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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陈府见一见陈慈。”燕燕不太情愿地拿了衣裙递给她,问道:“陈慈?陈廷尉认的那个义弟?”翟似锦没解释什么,换好衣裳用过早膳,就出了门。燕燕陪她去到陈府,轻轻叩了叩门上的兽环。来开门的是费康,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微躬着身子迎翟似锦进府去。燕燕好奇地问道:“郡主,费康大人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怪怪的?”燕燕昨夜全程等在醉仙居外面,不知道陈熠已经查出陆三是长宁帝的手下,自然猜不透费康对翟似锦态度急转直下的缘由。不过翟似锦没打算告诉她。“谁知道他,估计是陈熠这段时日告假在家,费康在廷尉署里被公务压身,烦心的吧。”燕燕轻轻哦了声。翟似锦绕开花园,直接去到陈熠的书房。他的书房格局跟上次无甚差异,只是在书桌旁边还摆了张稍矮些的桌子,桌面上还有几张乱画的宣纸,笔墨沾得到处都是。陈熠见她进了门,将手里的卷宗放在一边,起身去迎她,眸子缓缓流露出浅淡的笑意,瞥见她盯着那张矮桌子,便闻声解释道:“刚才让阿慈坐在这里练字等你,他嫌麻烦,溜出去玩儿了。”翟似锦站在原地,看着陈熠今日穿的玄色锦裳,家常的样式,剑眉不复从前阴鸷,扬眉笑起来时,很好看很温和。也就对她能有这样的好脾气。要是换做在廷尉署里,翟似锦都见过他两回满身煞气的模样,实在吓人。“吃过早膳没有?”陈熠抬步上前,站在她面前问道。翟似锦愣了愣,如实点头,“吃过了才来的。”陈熠:“……”他轻瞥她一眼,笑出声来,转头吩咐费康,“去厨房把早膳端过来,再把阿慈找回来。”费康顿住脸色,看了眼翟似锦望过来的眼神,憋着脸应了声是。陈熠言罢,拉住翟似锦坐下来,亲自给她斟茶,“郡主,喝茶。”“大清早的,献什么殷勤。”翟似锦接下他递来的茶,见站在旁边的燕燕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到底是脸皮薄了,“你别这样,我不自在。”陈熠背靠圈椅,顺从地点头,“好说,都听郡主的。”翟似锦喝了口茶,继续等着陈慈回来。只是费康还没把陈慈找回来,管家反倒先领着一人来了书房,且那人迈进书房的脚步似是一顿,旋即脸色有些精彩,目光在翟似锦和陈熠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昨晚就见你们在砚湖边上互诉衷肠,今早你们这还……本候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张承宣跨进门来,瞥见下人端着早膳也跟着进来,他就跟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左右郡主和陈大人要一起用早膳,本候也来了,不妨多凑我一个?”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绣球,就先送个绣球灯叭……(顶锅跑.jpg)☆、。张承宣这大清早就赶到陈府来,肯定是为了公事,翟似锦没立场也没理由赶他走,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陈熠。陈熠修长的手指轻敲在桌沿,皱起眉,“那就一起吧。”翟似锦收回视线,目光瞥向书房外费康拎回来的陈慈。陈熠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双袖挽了好几圈,手肘处弄得全是泥,一进门瞧见好几个陌生人,当即就垮了脸,“哥,我不饿,我不吃!”张承宣闻声回头,瞅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少年,朝气蓬勃,他面露微讶,“廷尉大人你何时多了个弟弟?”陈熠抬起眸子瞧他一眼,目光不悦,“与你何干。”张承宣别有深意地啧舌。翟似锦见状放下茶杯,手指尖轻捏了捏袖口,起身朝陈熠道:“你和侯爷用早膳吧,记得陈慈喜欢胡同口那家的玫瑰莲蓉糕,我带他出去买点儿回来。”刚才她说过,她出门之前已经吃过早膳了。陈熠也没有劝她的道理,且陈慈听到这个提议,眼睛里的笑容都明亮了几分。“阿慈。”陈熠叫了声陈慈,“跟郡主一起出去吧,郡主带你去买好吃的,你要听她的话。”陈慈听见有吃的,当即连连点头。翟似锦便带着陈慈出了陈府,朝杏花胡同口那家夫妇铺子走去。陈慈约莫是听了陈熠的话,一路上都不吭声,半点不给她添麻烦。到了糕点铺子前,翟似锦让老板娘包了两屉玫瑰莲蓉糕,递了银钱,正要伸手去接,陈慈却扯住她手腕,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小荷包,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能再要一屉山药糕么?”陈慈跟同龄人相较起来,话很少,几乎不会主动跟人说话,尤其是前几次还对翟似锦冷眼相对,现在这样揪着她的软和样子倒是稀奇。翟似锦伸出另只手,将老板娘递来的纸包接好,偏头看了眼陈慈脸上的窘意,“这里包了两屉,再来一屉,你吃得完吗?”陈慈如捣蒜般点头,“能的,我能吃完,你帮我多付一屉的钱,回去我找我哥还给你。”找陈熠还给她。听着这话翟似锦忍不住笑了,让老板娘多拿一屉山药糕来,带着陈慈在铺子旁边的小桌边坐下。她道:“几块糕点而已,用不着你哥哥还。”陈慈有了吃的,就不太爱说话了,坐在小桌边,双手各举着两种口味的糕点,吃得很开心。翟似锦托着下巴,静静望着他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光是吃到合口味的糕点,他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与此同时的陈府里,张承宣刚蹭完第一顿早膳。陈熠坐到书桌前,将费康带来的卷宗一一查看完,才斜眼睨着坐在旁边圈椅里张承宣。张承宣那双手东摸一下,西碰一下,看得陈熠面色阴鸷,伸脚踢了踢他的椅腿儿,“别乱碰,要是给阿慈碰坏了,回头他又该找我闹脾气了。”张承宣旋即坐得端正,一边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一边好奇问道:“那真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陈熠接了信笺,将信笺风口处的火漆挑开,展开信纸看了看,“……运送十万两白银到边境?你晋阳侯府哪来的钱,又从户部偷钱了?”上次的事情记忆犹新,陈熠不是很想再蹚晋阳侯府的浑水。偏张承宣好似看不出他的推辞,只道:“这钱从哪儿来,你不用管,总归跟朝廷没关系,有劳廷尉大人派人走一遭,将这些银两送到大皇子手中。”陈熠看完信上的内容,将整封信烧成了灰烬,他皱起眉,沉吟道:“我确实跟你说过,往后若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能帮衬你与大皇子的,不会含糊。可近日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