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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母后会给我吹吹气,伤处就不疼了。既然你不疼,我就不给你吹了。”杨错脊背一僵,立刻改口,“疼。”“特别疼。”赵常乐此时正给他背上的伤撒药粉,闻言反问,“疼啊?”她已上完了药,站了起来,对杨错微笑,“那就忍着。”扭身就出了屋子,不管杨错什么表情。她的房间被杨错占了,她此时就只能去杨错的屋子睡觉,幸好二人院落只在隔壁,并不远。沿着回廊,赵常乐走到院子里,发现月色凉如水,温柔的洒在她身上。她忽然觉得心情很平和。恩怨情仇都过去了,往后都只是这样安静的夜,就很好。☆、完结章50心事没了,赵常乐当夜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大中午时才醒来。坐在床上醒神时,就见屋外丫鬟探头探脑的,不住往屋里看。见赵常乐醒了,丫鬟忙跑进来,面色有些焦急,“女郎总算是醒来了!”赵常乐皱眉,“怎么了?”丫鬟道,“上大夫那边有急事,一早上遣人过来找了您十几次,但因您睡着,就没叫醒您。”“急事?什么急事?可是他伤势又恶化了?”丫鬟给赵常乐拿来衣服,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没过一会儿就遣人过来找您。若是不急,找您这么急做什么?若是急事,为何又不许我叫醒您?”赵常乐也一头雾水,但想起昨日杨错高烧道模样还有他背上的伤口,她也不敢大意,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门,一路小跑,往杨错院子里跑去,脑子里都是杨错病重的模样。难道是昨夜伤势又恶化了?他一贯忍疼,便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也不会被人看出来,这样子伤势很容易恶化的。赵常乐懊悔,她昨夜就该守在他身边的,这样他但凡有什么,她第一时间就能叫大夫过来。赵常乐满脑子担忧和自责,匆匆跑进杨错屋子里,结果绕过屏风,却看到杨错盘腿坐在床上,松松披着件外衣,膝盖上摆着一卷竹简,他正认真看书。他看书的时候眼睫低垂,总好像莫名周身形成了一个结界,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但赵常乐刚进来时,他立刻就抬起了眼,眼眸一亮,“笑儿!”赵常乐皱眉,从头到脚认真看了好几眼杨错,除了他眼下青黑比昨日略明显些,没看到他身上哪里不适。他现在还能坐着呢,比昨日趴着的样子好多了。“你一早上遣人找我十几次,我以为你有急事?怎么了?”赵常乐坐在杨错床边。杨错看着赵常乐,神色认真,“是有急事。”赵常乐开始紧张,“怎么了,什么急事?”看起来不像他身体有碍,难道是他有什么重要公务?杨错看着赵常乐紧张的模样,忽然说,“我睡不着。”赵常乐:“啊?然后呢?”睡不着,所以呢?急事呢?杨错然后就不说话,浅色眼眸盯着赵常乐,赵常乐慢慢明白过来,“所以……急事就是你睡不着?”杨错“嗯”了一声。“大夫说我伤势严重,要多休息。”他瞥了赵常乐一眼,竟似埋怨,“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赵常乐恨不得给杨错一拳。这算什么急事,亏她一路上担心这么久。她又是恼杨错这样骗她,又是恼自己这样容易上当,气了一会儿,决定不想和杨错说话,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结果没走成。杨错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赵常乐的手,赵常乐身形不稳,被他拉到了床上,直跌到他怀里。屋里原有个丫鬟在旁守着,大概是没见过男女之间公然这样亲热,没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杨错闻声抬起眼来,方才对赵常乐时如何含笑温和,此时看向丫鬟时,眼眸却收了笑意,过浅的眼眸就显得极为冷厉。丫鬟被他气质唬住,慌慌退下了。屋里便只剩他二人。赵常乐又羞又恼,“你做什么,放开我!”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杨错却不许,按住她,将竹简撂在一边,然后自己顺势侧过身子,将赵常乐搂在怀里,二人就一道躺在了床上。他下巴抵在赵常乐头顶,双臂圈着她,声音低低沉沉,却显得很有倦意。“我好困,让我抱会儿。抱着你我就能睡着了。”赵常乐还恼他,“可我又不困!”“嗯,你确实不困,一觉睡到大中午,完全不管我。”这小没心肝的。赵常乐被他忽如其来的指责弄的摸不清头脑,“你睡觉我要如何管你?”杨错好像是真困了,在她身边拱了拱,二人距离又近了些,“我睡觉,你当然要管我。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他声音略哑,显得倦倦的,“你昨夜说,不许我的脚踩在地上,不然以后再不理我,所以我只能在床上,一晚上我就眼巴巴看窗外,等天快点亮。终于天亮了,我以为你就会来找我,结果呢……你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把我完全给忘了。”杨错磨了磨牙。赵常乐有些惊讶,“所以……昨夜我不在,你就一夜没睡?”她以为他伤重,该是很快就会睡着的。杨错声音越来越低,头渐渐蹭了过来,埋在她脖颈处,“我说了,你不在,我睡不着。”三年前赵常乐在他面前撞阶自尽,此后他就一直难以入睡。昨夜她在他身边陪着,那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晚。杨错说话时,呼出的气就在赵常乐脖颈上,弄的她有些痒,从脖颈一直痒到了心里。她也忍不住侧过身子,同杨错额头相抵,伸手拂过他眼下的青黑,声音也软了下来,“那我现在在这里,你可以睡了吧。”二人相对侧躺,额头相抵,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显得格外暧昧。杨错忽然觉得有些……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常乐,看着她妩媚多情的凤眼,与眼角那颗嫣红摄人的小痣。他觉得自己更睡不着了。原本只是想时时刻刻在身边就能看到她的,现在她就在他身边,他却忽然想要更多。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赵常乐觉得不对劲,她明明是来哄杨错这个大龄儿童睡觉的,结果这人非但没有被她哄困,眼睛却越来越亮。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贯是浅色如冰雪般冷的眼,忽然好像喷出岩浆来,变得格外炽热。赵常乐下意识觉出一股独属于男人的危险性,忍不住往床沿缩了缩身子,“我忽然想起来,我早饭还没吃,我要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