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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又进入到紧张而繁忙的学习当中。进入到高一第二学期,学生们需要对学习文科或是理科这一问题做出他们的抉择。学期很快过半,每个班的学生都憋足了劲去学习,而决定学文或学理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每天清晨,太阳刚露出个头,发出微弱的光,整个学校还笼罩在一片薄雾当中,似半梦半醒之间,但已有零星几个学生在校园各处晨读,发出不甚整齐的朗朗读书声。今天程挽和傅司远来得比平时还要早些,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们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教室的大门则一如既往地没有上锁。教室里有些昏暗,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一踏入教室,程挽首先就把电灯的开关打开,昏暗的教室霎时明亮起来。“傅司远,你高二……是学理吧?”甫一坐下,连书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程挽便转过身去,迫不及待地问身后的傅司远。闻言,傅司远神色淡淡的,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得到肯定的答案,程挽拍拍胸口,顿时如释重负。傅司远挑了挑眉,看上去有些意外,问:“怎么,你要学文?”程挽微微一笑,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头,随即道:“当然啦,理科太难了,我怕我到时没毕业就成‘地中海’了!”说着,她顿了顿,向傅司远做了个鬼脸,继续道:“而且啊,从小学到现在,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你这变.态,就像是身子钉在了第一名这个位置上一样,赶都赶不走!嘿,现在终于有机会摆脱你,我简直都要开心得放鞭炮了好吗!所以啊,你一定要学理科,别来文科班祸害我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傅司远:“……”他轻咳了声,并未理会程挽话中的调侃,只皱了皱眉,不赞同地道:“你理科学得还不错,只是这个理由放弃的话未免可惜了。”程挽扑哧一笑,摆了摆手,道:“学得不错?我物理特别渣,也就现在还勉强应付得来,到了高二难度增大了就难说了。但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背后下了多少苦功,开了多少次夜车!这样也就算了,我学得那么认真,到头来还是被你轻轻松松地就超越,我都快被气得吐血了!唉,这让我不由得感叹人与变.态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顿了顿,程挽似乎想到了什么,狡黠地笑了笑,道“还有就是,为了我的颜值着想,我更应该学文科了!你应该看过爱因斯坦和普朗克年轻时的照片吧?啧啧啧,他们年轻的时候颜值都是杠杠的,但学了物理之后,那就……真的是不忍直视了!人家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要我说物理是把杀猪刀才对呢!哈哈哈……”说着,程挽抓过傅司远的手,同情地拍了拍,严肃地说:“傅司远同学,请你继续努力,早日成为第二个爱因斯坦或者普朗克,加油!”傅司远对女孩的胡说八道有些无奈,但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言,只瞪了她一眼,无声示意她收敛些,便低下头继续看书。程挽吐了吐舌头,敛去了笑意,识趣地不再逗他。随后,她转过身把书包放回抽屉,却冷不防地从抽屉里掉出一个淡粉色的信封。程挽“咦”了一声,将掉落在地上的信封捡了起来。“这……这是情书吧?谁写的啊,都没署名。噗,竟然还洒了香水。”程挽拿着信封,得意地在傅司远面前扬了扬,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袭来,傅司远不适地皱了皱眉,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冷冷道:“拿开。”程挽撇撇嘴,故意在他面前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后,一行黑色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字体圆润纤细,字迹清秀,倒有些像女孩子的字。“下午放学后请到小树林。你不来,我不走。”程挽扶着额,装作很苦恼的样子,语气浮夸地说:“唉,有时候人太过优秀了也不好,很就容易引来这些狂蜂浪蝶!啧啧啧,都怪本仙女太过天生丽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后面那人已嗤笑一声,冷冷地打断她的自夸:“也许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放错了地方,别自作多情了。”“喂!会不会说话呢!你这是嫉妒,嫉妒我人气比你高!哼,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罢,程挽把信放回了信封后,便拖着腮,有些懊恼地喃喃自语:“不过这人看上去还挺固执的,不去的话好像太没有礼貌。唉,还是去吧,哪怕拒绝也得跟人当面说清才是。”闻言,傅司远脸色才好看了些,但依旧装作看书的样子,并没有搭理程挽。下午放学后程挽按照约定来到了小树林。远远地,程挽就看到一个身穿校服的纤瘦身影,正背对着她,身子斜斜地倚在树旁,看不清长相。程挽走到那男生的身后,轻咳一声,以引起男生的注意。那男生听到人声,立刻就转过身子,待看清是程挽以后,他的笑意逐渐凝固,脸上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他张大了嘴,眼睛也睁得老大,惊讶的动作维持了几秒,却依然没有说话,仿佛在等面前的程挽发问。程挽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扬了扬手上那封粉色的信,问:“是你写的吗?”“额,是我写的没错。可是……”程挽摆摆手,打断了男生要说的话,正了正脸色,神情严肃得就像个教导主任,说:“那好,同学我得说清楚。你不要误会,我来这里不代表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我们都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目前我并不打算谈恋爱,我……”“喂喂喂,你先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想不想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有,我写给傅司远的信怎么来到你手上了?”凸(艹皿艹)What?!程挽一下子被噎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劈,顿时愣在当场。她和男生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半晌,程挽皱着眉,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把信放在我抽屉啊?”那男生奇怪地瞥了程挽一眼,道:“我放的是明明傅司远的抽屉啊,他的座位不是在第三组第三个位置吗?”程挽深吸了口气,咬牙道:“那是我的座位!傅司远在我后面!”蓦地,傅司远早上那副嘲讽的嘴脸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他的那句“也许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放错了地方”,仿佛被人按下了回放键,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循环播放。程挽又羞又恼,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脸色变化多端,看得一旁的男生胆战心惊。男生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看着程挽,小声说道:“对……对不起啊,让你误会了,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