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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穆清的叫唤,沈南初回过头望着他,眨巴着眼,表情很是无辜。看到沈南初这个样子,苏穆清怔了怔,责备的话顿时就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了。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满是纵容。“听话,别闹。”最后,他只不痛不痒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见状,女子脸色更黑了,她定定地望向苏穆清,沉着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苏先生,请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jiejie,要是我是你的话,早就走了,还坐在这儿多尴尬,是吧?”“你……”女子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狠狠地瞪了席间的两人一眼,便拿起手提包,转身就要离去。“顾小姐,请等一下。”听到苏穆清挽留自己,女子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便生生止住了脚步,压着喜悦,微昂着头望向苏穆清。然而,苏穆清接下来的话却一再地让她失望。“抱歉,小初不懂事,对你说了些……不太恰当的话。但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因为这次的相亲是家母促成,我实在推脱不掉,所以便来了这里,以至于让你遭受了这样的难堪,实在是深感抱歉,改日我一定到你家登门道歉。”他的一番话,让女子的脸色白了又红,面上一片精彩纷呈。她此刻觉得自己的尊严都破碎了一地,但良好的教养并未让她破口大骂,只冷冷哼了一声,她便踏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女子一走,沈南初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餐厅的客人都频频往这边注目。苏穆清敲了下沈南初的头,佯怒着道:“还笑呢!”沈南初吐了吐舌头,往他碗里夹了一个菜,讨好着道:“穆清哥哥,吃菜吃菜!别生气了好不好?”苏穆清招手让服务员多拿了一双筷子,然后夺回了沈南初手上的筷子,给了她一副新的,自己则用回原来的筷子吃饭。沈南初小心翼翼地觑着苏穆清的脸色,只见他脸上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这时,她的心里不由有些惴惴的,撇了撇嘴道:“咳……我这不是见你不喜欢那女的才这样的嘛,我只是想帮你赶走她而已,我知道这次你是被阿姨逼着来相亲的,你最讨厌这种事情了,所以,我就……”蓦地,苏穆清轻笑了声,挑着眉道:“所以说,你这不是在恶作剧而是在做好事咯?”说着,他用手指轻戳了下沈南初的额头,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情。他笑着道:“你啊你,每次都这样,黑的也能让你说成白的!你说,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赶走我的相亲对象了?再算上以前的,怕是快十个指头都数不清了吧?每次相亲都来作乱,你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当光棍儿么?”“怎么可能!”他话音刚落,沈南初就急急地回了一句。然后,沈南初瞥了瞥他的脸色,见他面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斟酌着道:“咳……既然你担心这个问题,那,不如我对你以身相许?”闻言,苏穆清神色一僵,脸上的笑顿时凝滞在脸上。他偏过头,不自在地说道:“又在胡说什么!小初,你还小……”“‘小初你还小,这样的喜欢做不得数,等你再大几年回过头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喜欢是多么的幼稚!’你又想说这个了,对吧?”“我……”这时沈南初脸上已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她端坐在位置上,偏过头,一眨不眨地望着苏穆清,正色道:“穆清哥哥,我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也正式出来工作两年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说我小?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为什么你就不能尝试着相信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句话我都说了无数遍了,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穆清哥哥,你这么说到底是在搪塞我还是在逃避什么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莫名地,苏穆清的心开始剧烈地跳,隐隐地,里面似乎有些什么要破土而出。但不一会儿,他的心里又蓦地响起了一道质问的声音——苏穆清,你怕是疯了吧!眼前的这个人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她就像是你的meimei一样,信赖着你亲近着你,而且,你还曾经当过她的老师,你又怎么能……于是,他摇了摇头,硬生生地压住了心底深处的那份悸动。她仍处于花一样的年纪,而自己已过而立之年,与她整整相差了十岁。小初,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总是围绕在我身边,只看得见我一人的。你应该与同龄的男生交往,与那人一道见识、探索世上更多的事情,享受着你们青涩而迷人的爱情,而不是与一个大了你十岁,早已没了激.情的男人一起去迎接未来。她虽然总是口口声声地说喜欢自己,但是她的那份喜欢终究是掺杂了太多的东西,让人难以置信。也许,只因他多年来陪伴在她身边,以至于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又或是她实在太过孤独,便忍不住找个人来相伴,于是,相伴多年的他便成了选择。想到这里,苏穆清心里狠狠一痛,他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小初,我没有在害怕什么。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了我的meimei,我照顾你、陪伴你,这并不等于是爱情,也许你对我的也不过是对于兄长一样的依恋,你……”“够了!”沈南初冷冷喝了一声,阻止了苏穆清再说下去。她死死咬着唇,抵住快要汹涌而出的眼泪,颤着声音道:“你还是不信我!”说完,她便立刻从椅子上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从餐厅里走出来以后,沈南初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模样失魂落魄的,如同幽灵。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沙漠中迷了路的旅人,永无止尽地在广袤的沙漠上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感到累了,便停了下来,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只能无力地蹲在地上。然后,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哭得嘶声裂肺。车辆川流不息,路人行色匆匆往她身边走过,周围很是吵闹,而她此刻像是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旁若无人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悲伤,无助得就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一个人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炽热的阳光,在她面前投下浓重的阴影。察觉到异样,沈南初缓缓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来人。“沈南初?”沈南初擦了擦眼泪,让自己能看清楚些,她眯了眯眼,定定地望着来人,半晌,她才沙哑着嗓子道:“你是……傅司远?”傅司远点点头,拿出纸巾递了过去,道:“擦擦眼泪吧。”“谢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