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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撒,有话便憋不住,压根顾不上自己有多唐突。“我与他没说过几回话,既是阮家的公子,想也不差。”翊安微眯着眼,含糊答了一句。阮静兰什么意思?不等阮静兰再问,那边她小姐妹的女使找了过来,说请她快过去。翊安让她去忙,等她meimei脸消了,自己会去找她。阮静兰将好也不想在翊安面前待了,就算她不想承认,这女人却是真的极美。性子开朗,说话温柔,还体贴善良。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境宁王有这样的妻子,哪里还会再多看她一眼。她到底只能白白倾心罢了。临走前,不忘威胁般地看了眼阮温兰,示意她不要多嘴。翊安目送阮静兰跟一堆女使离开,只留了一个跟阮温兰差不多年纪的女使,站在不远处等。她柔声问:“脸疼得很吧?”“还好……”“那寒玉膏是宫里的,涂上便能起效,保准过会儿就不疼了。”小姑娘十三四岁,又瘦又胆怯,低着头小声道:“多谢殿下,但您不必对我……”翊安笑着道:“既碰上了,举手之劳。”虽然她对阮家没什么好感,可小姑娘毕竟无辜。挽骊走路快,很快拿来了药膏。“让人替你涂上,坐一会再回去,药膏你留着吧。”翊安觉得,她是能常用得上的,一时心里难过。便愈发看不起阮家来,如此门户,还能做出苛待庶女之事。但凡高门望族家的女儿,无论嫡庶,都是一般养的。纵分个贵贱,也不至于动手。席上,清河郡主坐在翊安身边,微斜着身子靠向她。她轻声道:“六小姐的出身差,性格怯懦,素来受三小姐的气。却并不至于常常虐待,家里规矩是有的,今日是气极了才动手。”“郡主怎么说起此事?”清河郡主眼里一片疏离,嘴角勾起一个笑,“特地说给殿下听的。”“为何?”翊安慌了,这是没话找话的意思吗?别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们俩都有家室啊,这磨镜之事,翊安听过却不曾想过要做!!“见殿下看了几眼那小姑娘,想是怜惜得紧,故而告之。”翊安故作淡然:“这种事我见得少,故而紧张了些。”“殿下仁德。”清河郡主今日几番交谈下来,见翊安神色如常,心里也松了口气。境宁王果然言出必行,连枕边人也不曾多言。翊安内心挣扎,千万别夸,我不会动心的。即使这清河郡主是个大美人,五官清冷疏离,别有一番韵味。翊安才敬完右相夫人的酒,齐棪身边的小厮跑来托人传话,“王爷在外头,让公主出去。”翊安当出了什么事,漱口擦嘴净手,快步出去见他。齐棪等得焦急,见人出来,忙将她拉进一旁无人的屋子里,急匆匆问:“你哪儿伤着了?”说着两手捧住她的脸,细细看了一遍,“不在脸上”,又慌里慌张地从她肩膀摸下去。“你干嘛?哎,可以了可以了,”翊安失笑,把他手抓住:“怎么这么问?”两边正在开宴,他把她拉进没人的屋里,又是摸又是贴着脸瞧的。让人撞见,还当是哪对狗男女在这偷情。齐棪凝重道:“你让挽骊去马车上拿药,不是伤着哪儿了吗?”“有个小姑娘挨打伤了脸,给她拿的。”齐棪“嗐”了一声,大喘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去。“我当是你,吓得饭都吃不下去。”挽骊自来不离她一步,方才听小厮说,她竟独自回马车拿药。齐棪以为翊安伤了哪里,又顾及在别人家,不想把事闹大。故而忍着,偷偷涂点药。仅是这么一想,齐棪的心便慌得发疼,酒还没喝便过来寻她。“这么容易吓着,你胆子可真大。”翊安白他一眼,逗他道:“便是我受伤,你来又能做什么?”齐棪脱口而出:“我自然不肯你忍疼,即刻把你抱回家,喊御医来瞧才是正经。”“浮夸。”翊安往后缩了缩,故作嫌弃:“黏黏乎乎,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齐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开始耍流氓:“既出来了,不疼疼我?别让我白跑一趟。”翊安看了眼关上的门,虽说挽骊在外守着,可也随时会来人。“不要脸。”她仅是想想便尴尬,笑骂了句,甩袖要走。齐棪既动了心思,哪会轻易放过,从后搂住她的腰,“我小跑着来的,就怕你有事…怎么着得亲我一下吧。”作者有话要说: 清河郡主(冷漠脸):我直的,长公主大可不必多想。齐棪: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考虑这话听着平静,其实半是委屈,半是撒娇。若是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嗓音醇厚的男人说出的话。放在几个月前,翊安便是再长两个脑子,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齐棪会这么说话。他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不是满口“不妥”“没规矩”,日常板脸教训人的“君子”嘛。虽说从前翊安跟他吵架时,就瞧出此人胡搅蛮缠是把好手。但没想到他疯着疯着,直接转了性子。翊安腹诽,又难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声音柔和下来,“我让你跑的啊?”一句话说的缱绻缠绵,尾音拖着,如南风直接吹进耳朵里似的痒。“关心则乱嘛。”齐棪将下巴抵在她的耳边道。心里得意地哼着小曲,就晓得她吃这一招,嘴硬心软。唇角上扬,“所以,亲我一口?得快一点,马上来人了。”翊安领会他的意思,“老子担心你,白跑一趟,饭没吃饱还累得气喘吁吁,你必须给点甜头”。她亲他一口不是不行,反正早亲过无数回。但被他一催,反没了心情。转而想到,方才被迫抱孩子,被迫听那些“吉祥话”,顷刻间冷淡下来。翊安眼神坚定,张嘴道:“挽——”齐棪早防着她这一手,反应敏捷,捂住她的嘴,“无情。”“不听话。”说完在她耳边磨了磨牙,咬上了她的耳骨。力道轻而暧昧。翊安耳朵最是敏感,哪里受得了这个,半个身子跟着一颤,“唔唔……”齐棪从后抱得紧,她避无可避,便一脚踩在他的鞋上,下了力气碾。齐棪吃痛,低头看见自己月白的长靴被她踩脏,又气得咬上她的耳垂,“该罚。”“唔!”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