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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半夜三更皇帝召见臣下的妻子,竟然在天子寝殿,能是什么目的?太猖狂了,石姣姣写的时候,只写了皇帝故意扣下某大臣的妻子,美曰其名,是进宫陪自己的某个妃子,是因为那大臣唯一的弱点,便是女人,扣下也只是养着,没睡过。难不成这半夜三更的,皇帝是想睡她?石姣姣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知喜余光瞥到石姣姣笑的春风荡漾,心里更加鄙视,皇帝的眼光越来越差了!门口通报,得到允许,石姣姣才跟着两个婢女走进去。屋子里灯火通明,暖黄的光线映照着屏风后面站着的一个身影。两个婢女躬身退下,石姣姣盯着屏风上面的影子看,身材还是不错的毕竟是男主角。皇帝在屏风后,等了一会,没听到下跪拜见的声音,转出屏风一看,一个娇美的女人,闲适的站在大殿之内,对上他的视线之后,更没有马上下跪,而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啊,原来是这个模板。石姣姣看着皇帝剑眉星目斜飞入鬓,不太意外他的长相,毕竟这种英气逼人的长相,她用的比较多,大多是正面形象。“大胆。”皇帝皱眉朝前走了两步,生平任谁见了他,哪怕是正在宠幸的妃子,也不看这样瞪着眼睛死盯着他。旁边的小太监立刻尖声道,“大的民妇!见到圣上竟然不跪!”四周婢女闻声已经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石姣姣却嘴角微动,双手交叠,无名指微微向上,视线懒洋洋的扫过皇帝,语气桀骜张狂至极,“我怕我跪了,陛下要遭五雷轰顶。”皇帝名叫文泰和,今年正值而立,生平没有这样被冒犯过,一时之间震惊到无言。片刻后回神,立刻恼羞成怒,一挥手喊了声“来呀。”就要把石姣姣弄出去乱棍打死。“陛下,何须疾言厉色,我说的是事实,母跪子,可不是要五雷轰顶了?”“大胆贱婢!”皇帝自诩城府深沉,被一个人两句话气到哆嗦,还是第一次。外面人已经冲进来了,知喜脸上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指挥者小太监抓住了石姣姣的肩膀。石姣姣却视线淡淡看着文泰和,轻飘飘截断他气急败坏的话,“陛下五岁的时候,在我殿内的门槛上磕坏门牙,陛下可记得。”皇帝即将出口处置的话梗在喉咙,石姣姣继续道,“陛下七岁的时候,专爱吃甜食,偷偷的吃,吃到一口牙全坏了,疼的趴在我殿内的桌子上流眼泪……”殿内的人已经全傻了,石姣姣慈祥的笑道,“陛下还要再听吗?”皇帝哆嗦的手臂并没有停止,而是更严重了,但是他先前被冒犯的怒火已经消失了,剩下的都是惊惧。“你们下去吧,我同陛下有话说。”石姣姣挣开被按着的手臂,命令道。身边的人并不敢动,知喜老脸都抽搐了,得到皇帝的默许,这才带着殿内所有人出去。石姣姣看着皇帝脸上闪过各种晦涩情绪,慢悠悠的走上前,感言道,“我儿许久不见,真是越发的英气了。”她当然是纯扯淡,她只是知道剧情,但是硬要说是皇上她老娘,没有再比她名正言顺的了。不过石姣姣深谙皇帝的心思,毕竟这个人是她创造的。“陛下不必惊慌,一开始哀家也惊慌不已,但是……”石姣姣突然抓住皇帝的手,笑颜如花道,“年轻自由真好啊!”“先前整日要cao心天下,cao心江山,哀家……不,我,我真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文泰和的手微微颤抖,石姣姣捏了捏,“别怕,原本不想和同你相认,只想着有生之年,看着我儿的江山繁荣,听着我儿康健幸福,也就是了……”说到这里,石姣姣肃起脸上,微微皱眉,“谁料你竟然对臣下的妻子……泰和啊,”石姣姣拿出当妈的架势,拍着文泰和的手背说,“现如今你江山确实稳固,可这件事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些。”除了称呼不对,这确实是太后在世时的口吻,石姣姣几句话差点把文泰和说哭了,他杀伐决断,但是却一直都是太后的好儿子,就连政事,人家太后掺和会母子离心,在文泰和这里,就是他天天撒娇扯着自己老娘上朝。即便是很多事,他完全能够自己拿主意,也手段狠辣,却还是习惯性的征求太后意见,是个实打实的妈宝男。但是皇帝到底没那么轻信,他没有动作,眼中因为石姣姣说的话有点泪汪汪的,却始终没相信几分石姣姣说的话,毕竟在这个朝代,借尸还魂是要拉出去烧死的。石姣姣继续道,“我儿不哭,哭起来就丑了,两条眉毛一扭,好像虫子啊。”文泰和浑身巨震,这次是真的哭了,这句话,太后一辈子就和文泰和说了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哭牙疼的时候,一次是临死前,小时候就只有两人在场,临死之前,太后的声音就没出口,只是口型,也只有他能看得懂。“母后!”文泰和一把抱住石姣姣,老大的个人了,弓着背,窝在她的肩膀上哭的鼻涕拉瞎。石姣姣慢慢的拍着当今皇帝的后背,心想着要是任务目标也这么好解决,她一个世界何必废那么大的劲儿!宫殿里两个人拥抱,影子影透过门外就能看到,知喜的脸神一下鬼一下,震惊和茫然交错。石姣姣和皇帝秉烛夜谈了半宿,最后她住龙床,皇帝住了偏殿,第二天早上知喜派小丫鬟进来伺候,文泰和该上朝了,却围着石姣姣,跟小丫头抢活,往她头顶上插簪子。石姣姣催促他去上朝,半宿把他总算是劝通了,让他不要再叫母后,不要干涉她在宫外行走,更不要半夜三更的召见。文泰和一夜时间被石姣姣洗脑,石姣姣再次感叹自己确实有干传销的能耐,搞不好还能混个头头。文泰和答应不干涉石姣姣的行动,但是派给了石姣姣好几个暗卫。封元淮则是在宫门口等了一夜,没有皇帝的指令,他不能走也不敢走,但是这一夜,夜风并不大,却每一下,都像是凌迟一样刮在身上。和那次在棺材中的时候不同,那时候他能震怒,而现在,那千万把刀,却在刮着他的骨血,几乎就要剐碎他名为忠诚傲骨。夺大臣之妻,当今陛下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封元淮如何也想不到,他沙场生死几年,一心尽忠,换来的确实这种结果。昨晚石姣姣进去的时候,他还摆着皇帝只是好奇她奇诡的计谋,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她出来,但整整一夜,现如今……却已经木已成舟。露水打湿封元淮的铠甲,轻轻薄薄的,湿透他的衣衫,凉透他的体温,清晨的太阳初升,石姣姣在太监的护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