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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年年难以置信。天啦,沈洛今晚是哪根筋不对劲?蒋年年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办。不就一个亲亲,她自然不能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别人肯定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车子停在蒋家门口。蒋年年下车前,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她低着头,不敢看沈洛的眼睛,“沈老师,丞丞她——”沈洛有些气恼,提高了音量:“我不是说了不喜欢她吗?你休想我做你的妹夫。”“不是不是。”蒋年年有些尴尬,“丞丞她想要你给她签个名。我之前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沈洛:“……”沈洛丢脸丢大发了,在照片上签了大名,递了过去。两人全程都没有眼神交流。“沈老师,再见。”蒋年年抱着书包下车。“哦,晚安。”沈洛重新挂挡踩离合。车子刚开出一小段路程,突然一个急刹车。蒋年年连忙跑过去,透过车窗看着沈洛,着急地问:“沈老师,怎么了?”“我忘了说一句话。”沈洛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年年,我只想欺负你一个。”这天晚上,蒋年年又做梦了。梦里,她才九岁。在陕西那片黄土高原,她一住就是三个月。“凤儿,藏好了吗?我们来抓你了!”村里有几个小孩子,中午一放学就和年年玩抓迷藏。田里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红高粱,长的比人还高,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夏日的艳阳下,那红红的高粱穗特别醒目,一个个低垂着,摇曳着。一阵风刮过,泛起一阵红色的海洋,层层波浪向远方飘去。待玩的满头大汗,年年直接躺在田地上,拿出手机播放歌曲。孩子们新奇地摸了摸手机:“凤儿,我妈说你是从城里来的演员,来这里拍戏。”年年点了下头。“那怎么没见到你拍戏?”孩子们又说,“你天天跟我们一起上学,可数学还是那么差。城里的孩子书都读的跟你一样差吗?”年年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是的。我还是其中成绩比较好的。”这时,方棠过来找她了。“凤儿,午饭煮好了,快回家吃饭。”方棠在黄土高原住了三个月,因为天天下地干农活,脸都晒黑了,还学会了一口陕西方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就是一位乡下农妇。“好的,mama。”年年跑过去,牵着方棠的手。程晋交代过,两人之间要用“凤儿”“mama”彼此称呼,培养母女感情。方棠做了羊rou泡馍。嚼劲十足的馍泡在浓郁的高汤里,片片鲜嫩的羊rou伴着晶莹的粉丝,点缀着翠绿的香菜末和葱花,美味极了。谁能想到,三个月前,方棠连面都不会擀。“mama,导演什么时候来?”年年问。“怎么?不想当我女儿?”方棠捏了下年年的鼻子,“凤儿,是嫌弃mama做的饭不好吃吗?”“好吃的。”年年小手捧着大碗,把汤也全喝光了。虽然是假的mama,但是她终于吃到了mama做的饭菜。“凤儿,你三岁时,我喂你吃过饭。”方棠那时还是不知名小演员,在一部清宫戏里演一个小宫女。“那时你还是一个小不点。”方棠回想着往事,“我还教你念台词。不过你那时太小了,肯定都记不得了。”年年对幼时的记忆,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mama姜月茹打了她。原因不知,地点不详。也许是因为痛苦的记忆往往比快乐的记忆印象更深刻,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根本就没什么快乐的事,总之她只记住了这件事。不过,挨打挨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她都被姜月茹扔到林子去了。夏天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突然乌云密布,压抑的风声中带了潮气,眼看要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年年连忙跑出去,把晒在院子里的辣椒收了回来。一进屋,雨就落了下来。“糟了!我的鸡!”年年一头冲进大雨中,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把鸡窝里的鸡都抱进屋里。这些鸡都是她刚搬来的时候,程晋给她买的。程晋让她好好照顾小鸡,等小鸡下蛋了,就开始拍摄电影。方棠拿毛巾给年年擦头发。年年拿毛巾给鸡擦身体。“凤儿,你都把鸡当成宠物了。”方棠笑道。年年是第一次养小动物,满心满眼的喜爱,“它们都是我可可爱爱的鸡宝宝。”一场暴雨给闷热的天气带了些许凉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吹着。方棠给年年盖了薄毯,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我的凤宝宝。”年年抚摸着被亲吻过的地方,咧开嘴唇,开心地笑了:“mama。”方棠应了一声,“怎么了?”年年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叫声“mama”。这种心里暖和和的感觉就是所谓的亲情吧。鸡宝宝还没开始下蛋,程晋导演就来了。年年不再上学,在“家”里开始了电影的拍摄。第一场戏就是徐凤在鸡窝里喂小鸡,她的母亲何春红喊她吃饭。徐凤回头,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一条就过。程晋很满意,把年年叫了过来,摸了摸年年的头:“年年,看来这几个月过得很开心。”年年纠正他:“我是凤儿。”程晋愣了一下,“好的,凤儿。台词都背熟了吗?”“背好了。mama都教我,什么时候停顿,什么时候语速要快,什么时候开始哭。”年年回道。程晋笑了,“你mama真棒。”“那是,我mama是世上最好的mama。”年年眉眼间全是骄傲。拍摄顺利地进行着。一周后,扮演徐凤亲生父母的演员进组了。徐凤正在鸡窝喂鸡,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从围墙跳了进来,抓住她的胳膊,拿着照片比对。“芷嫣!”男人激动地把她拥入怀中,“芷嫣,爸爸终于找到你了!”男人放声大哭。他把徐凤抱了起来,往围墙那跑去。徐凤慌了,大声叫道:“mama!mama!快来救我!”何春红听到叫声,跑了出门。她的心凉了半截,拔腿狂追。“偷娃了!偷娃了!”何春红声嘶力竭地喊着。村里人拿着锄头锅铲扁担,把男人包围了起来。徐凤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然后哭喊着向何春红跑了过去。她紧紧地搂着何春红,是劫后余生的欢喜、后怕、依恋。“mama!”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