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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虽然国色动人,但与她一贯风格不同,一个大气端庄,一个柔媚婉转,她原先心里是将她当做妾室一流看的。虽然太子喜欢她,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福分。若不是因为她心中的天之骄子也对这朵娇花动过心,她原是不会多看她一眼的,也从来没有多少与她攀比之心。她是元国公府的嫡女,家世涵养,样样压宁兰一头,何必自降格调呢?只是宁兰今天的举止让她隐隐有点不悦和不安。元露笑道:“曼曼到底是长大了,下半年就要及笄,今日这打扮真是让大家眼前一亮。”元露忠实的小跟班魏妙妙从她jiejie魏瑛身后绕出来,打量了宁兰片刻,嗤笑一声:“有人偏偏爱插上鸡毛装凤凰,捧着一朵芍药,就当真牡丹了。怎么办呢?没见识呗。”魏瑛直接上来抓住魏妙妙的袖子,提小鸡一样把她提回座位上,又和宁兰颔首致歉。宁兰却没那么容易放过魏妙妙,扫了一眼她,疑惑道:“妙妙为何这样说自己?我觉得你裙摆上的芍药花纹挺好看啊。”魏妙妙一僵,她忘了这茬。元馥听说宁兰要来,正去小厨房给她取她喜欢的糕点,一进来就见气氛怪怪的。她捧着糕点对宁兰道:“曼曼,快和我坐一块,我带了好吃的给你。你今天好漂亮呀!”她给宁兰整了坐垫,比别人的都软和厚实,知道她刚烧了几日,不能受风,还唤侍女给她打帘子,遮住外面的假山石水。虞安安瞪了宁兰很久,她倒是不怕元扈的威胁。但是她近日心情不佳,口舌都不利落了,刚刚茬还没想到,倒被魏妙妙抢先了。她瞪了宁兰一眼,又瞪了魏妙妙一眼,然后对元馥道:“大家来赴宴是看山水吃点心的。你把好的吃的都给宁兰,再把帘子拉上,我们还看什么?”元馥回呛道:“镇北侯府少你吃的吗?假山假水也值得你嚷嚷?要看给你一座石头山。”元露见气氛僵化,连忙打起贵女首领的精神来,吩咐侍女上花茶,笑道:“茶点大家都有的,一道道来。近日天渐渐凉了,大家先尝一尝这道洛神花饮。”那茶汤里的花红艳艳的,尖细的花瓣,妖妖调调,宁兰不喜欢,看了一眼就放到旁边,小口吃元馥给的点心。虞安安看她那么闲适,骨头又痒了,对着宁兰道:“侯女怎么不饮元露jiejie的花茶?莫不是里面少了盐,入不得弘安侯府的眼了!”宁兰闻言,脸色一变。魏妙妙恰在此时配合着出声:“jiejie的叔父和父亲都因为偷逃盐税被参了,不日就要被凉州世子发落了。没想到jiejie倒是心宽,还有工夫打扮自己来参加宴会呀?”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宝贝猜到弘安侯心目中女婿的人选是谁哈哈他不会阻挠曼曼和霍起的,只是当初比较担心。现在曼曼都喜欢了,他哪里舍得女儿难过。噢对了,元露有的信回有的信不回,主要倒不是钓世子,是因为她也不确定有的活动曼曼会不会去参加,所以只回了确定去或者不去的。可以把她的回信看做是对曼曼日程的预报,世子也不是因为日程预报喜欢曼曼,是因为她这个人~所以没有横空女配啥的~宝贝们放心嗷(捂脸)第39章宁兰道:“叔父那里我会查清,如果是误会,伯女去江都和我叔父当面致歉么?更遑论我父亲与此事并无挂碍,世子一向清明,请侯女和伯女慎言!”魏妙妙最恨别人说她是伯女了。她是魏贵妃的侄女,六皇子的表妹,什么伯不伯的!她宁兰这种破落贵族都能生成个侯女,皇帝舅父怎么就不能给她爹爹升上一级!但这话她不敢问皇帝,她只能死死瞪着宁兰。元馥道:“我们曼曼的父亲为大梁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尔等晚辈就是这样随意评判他吗?未免令人齿寒!”魏妙妙道:“谁人家里没有出过为大梁效力的长辈呢?只是俗语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非’,怎么我们这些为国家效力的人家里没出这种事呢?有些人自己问心无愧吗?”正火药味十足间,竹帘后有人拍着手,一把挑起帘子走了进来,众女都是一惊。大梁礼教之防不算太重,贵族男女互相之间不是没有见过面。但是在场都是少男少女,元家又最重礼教,放着帘子就是为了彰显他们家学渊源,与时下风气不同,乃是礼教立家。只是众女见到越过帘子走过来的是元国公新认回来的私生子元扈,心里也是了然。这不是个讲规矩的。这个人存在本身,就是对元国公府礼教立家的虚伪讽刺。元露每每看到他就觉得脸上一层面具被血淋淋地撕下来,在贵女间脸上挂不住。偏偏皇帝和父亲极其看重他,她也不得不尽量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来,心下其实怄火。果然,元扈摆摆手,让侍女给他在元露身边加了个座,懒洋洋道:“诸位来参加家姐的宴会,我们怎么能不都好好招待招待呢?”他指指虞安安:“未来的三夫人既然喜欢吃盐,心心念念提个不停,吩咐厨房点心里给她多加点。”虞安安一怔,面颊泛起薄怒的红色。他这么说心里用意昭然若揭。明着是六皇子的人给宁兰撑腰,实则他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想保护她?自己的夫君,站出来打自己的脸,这还像话吗?偏偏要是其他人给宁兰撑腰,她早跳起来反击了。可是这个是她夫君!她越是闹,别人越是看她的笑话。她闹不得!简直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元扈撩着眼皮,带笑看着宁兰。宁兰却面无表情回视着他。元馥一口将点心咽下去。乖乖,怎么她二哥……呸!这私生子也好像对她们曼曼有点不一般。看不出来,元扈这人人品不行,眼光倒不赖。元馥想着,又用帕子捧了南瓜酥酪给宁兰,甜甜的香气散着,借机凑过去小声道:“这个可招惹不得。狠着呢。”宁兰又何尝不知这是个狠角色。是她招惹的他吗?偏偏是他烦人。她侧过头连看都懒得看元扈一眼。元扈心下一动。这朵小娇花,每一处起伏都长在他心上,就是按着他喜欢的样子长得,教他如何不想栽在自己的土里欣赏占有。只是他这一厢情愿英雄救美,人家分毫不领情。再联系起上次在木兰山元馥房里她的反应,元扈是个见惯风月的,当下十分机警地猜到,她心里恐怕有了人。他试探那时宁兰应该还在犹豫,如今已是定了心。可是他近来看她对六皇子和太子都不上心,还给太子送了个堂姐做女官,委婉的拒绝细细一品都能看出来。这洛阳配得上她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