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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真坏!谁说要给你生儿子了!还没成亲呢!又占我口头便宜。”霍起迅速亲了她菱唇一口,不期然挨了重重一拳,仍然笑道:“你说我占你口头便宜的,我可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太后今日格外热情,不仅让陪嫁的大宫女给宁兰布菜,自己还亲自倒了一杯果酿给她。霍起本来要代她喝,太后道:“没有加酒曲,只是用桑葚果处理的,不会伤身体,我儿放心喝吧。”凉州人对于儿子、女儿都叫“我儿”,这么称呼宁兰,就是极其亲近地把她当做自己人了。宁兰双眼弯起来,接过酒杯,谢过太后,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像只喝水的小鸟,斯文地梳理着自己的毛,一小口一小口很文雅。饶是如此,太后再给她倒第二杯,霍起还是自己接了过来。太后假嗔道:“看看,都说女生外向,我这个儿子还没娶夫人,就不向着娘了。我只恨你们没有一个小崽崽像你一样,也让你尝尝娘的滋味。”宁兰喝了果酒有点迷蒙,隐隐约约听出来太后娘娘这是催生了。霍起道:“娘和曼曼都是对我很重要的。只是我之前一直打仗,身子不好。调理一段时日再生吧。”虽然霍起禁止秦朗告诉母亲宁兰被喂忘魂散的事情,但是宁兰之前身体不好是目所周知的,太后多少有点担忧。儿子完全没有纳妾的心,做娘的也不好在小两口面前提这个让人离心,她问道:“好嘛,又敷衍娘。那什么时候成婚呐?”霍起看了曼曼一眼,又将责任揽了过来:“朝务太忙,是我的错。娘,儿子给你夹菜。”这才把太后的问询挡住了。宁兰坐在位子上。不是说这果酒没有加酒曲吗?太后娘娘平时对她挺好的,她就信了,可是她现在头怎么有点晕呀?宁兰扶着桌子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口里喃喃道:“太后娘娘,曼曼脑袋晕,曼曼想回家了。”太后从儿子的布菜中回过神来,心里暗笑,面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曼曼不舒服?恐怕果酒还是有些影响,等劲过去了再回吧。阿布,你给侯女收拾西暖阁的寝殿出来休息一会。”霍起已经放下筷子过去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小姑娘,太后满意道:“阿起,你的人就交给你照顾了。不许趁曼曼不舒服欺负她,好好送她去寝殿休息,不许做别的,知道吗?”霍起无奈,曼曼都这么难受了,他又不是禽兽。可是等到将小姑娘扶到床上,霍起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他娘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小姑娘白皙的面颊上两团红晕,半闭的眼睛里是盈盈的水波,霍起正准备起身叫医女进来看一看是否有恙,小姑娘抓住他将要离开的手,低声小猫一样叫了一声。霍起顿感不妙。因为他……他的丹田慢慢升起一团火苗,从经脉向四肢百骸而去,但是这团火宣泄不出,多余的热气重新蒸腾、凝聚在了小腹。霍起:……他武艺好一些,自制力强,因此发作得比宁兰迟,恐怕症状也比她轻。小姑娘“嗳”了一声,楚楚可怜地将小脸贴在他的掌心里,带着哭腔道:“阿起,我好难受,想把衣服都脱下来……”霍起咬牙,他娘怎么能给他们两个人下药呢!作者有话要说: 婆婆是个急着抱崽的婆婆,人不坏,性子有点急,会慢慢好起来的!第95章那边厢宁兰难受得气喘吁吁,直把脑袋往霍起手上蹭。这边一位天蓝衣裙的少女发佩珠玉,步态从容大方地走进太后宫里,标标准准地行了个礼。“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这礼仪举止,虽然太后是个直性子不喜繁文缛节的人,但也觉得颇具大家风范,赏心悦目的很。太后看着她这侄孙媳妇举止大方很是喜爱,且她当初被自己的父亲、哥哥丢在凉州沙漠里实在很可怜。太后救了她后,她一直尽心侍奉自己,国公家的嫡小姐,每日亲自取水洗帕子绞花露给当时的凉王妃梳洗,不能不叫她动容。何况女人都爱美,这位元国公家的小姐有许多美颜秘笈,进献给太后。太后年轻时容貌也是极美的,不然生不出那叫洛阳贵女芳心暗许的独子来。只是凉州风沙大,再好的先天容貌,在岁月的侵蚀下也难免有了痕迹。曾经美过的人,对于容貌的岁月瑕疵更是难以容忍。有了元露进献的京都贵妇养颜方子,搜罗来原材料对凉王妃并不是难事,试过后皮肤果然紧致了不少,也更水润了,她很满意。太后道:“今日又有什么好东西?咱们参详参详。”元露起身,向太后使了个眼色,太后让其他下人都出去。两个女人在殿里交谈许久,开始还言笑晏晏,不知怎么的,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像是什么罐子被摔在了地上。阿布跟着她们小姐从未嫁入霍家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其余宫女还摸不清能不能进去,她立刻顶着风险推开了殿门。却见太后娘娘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一脸怒容地坐在座位上,旁边贺兰玺的侧妃、太后的侄孙媳妇元露仍旧在一脸无知地推介着手中的药膏:“娘娘您远在凉州或许不知,洛阳贵族都知道,弘安侯女被贺兰筹掳到京郊别院金屋藏娇三个多月,日夜相对,日日承恩不止。皇帝陛下兴许是因此不愿和侯女行房,只要将这个抹上,修养一段时间不要与男人云雨,那里很快会恢复紧致的。陛下得了趣,娘娘您自然很快就有孙子抱了。”“是我的孙子,还是贺兰皇帝的孙子?”太后的声音冷冰冰的,她看着阿布在收拾砸凹在地面上的青铜杯盏,低声道:“给我查一查我和太上皇还没来洛阳时,弘安侯女身上的事。”太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元露:“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元露立刻跪下道:“娘娘明查,臣女确实不是无意提起此事。臣女内心一直煎熬,您对臣女有救命之恩,不将弘安侯女不堪的真相禀告您,臣女良心不安。可是陛下决意娶她,她是您未来儿媳,所谓疏不间亲,臣女又实在不该说这件事。臣女煎熬不已,想到您的恩情……最终还是决定如实以告。”太后沉默了片刻,目光直直盯着她。元露一脸诚心,毫无破绽。片刻后,太后道:“露儿也太小心了。你已经是我的侄孙媳妇,她能不能做成我的儿媳还两说,谁是疏,谁是亲,未有定论。”太后收回对元露威压的眼神。宁兰这个姑娘她是相处了些时日的,儿子的眼光也一向很准。太后对于元露说的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