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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狂热的麦片爱好者。“呃,要不果酱拌奶配麦片?”迪克的小脑袋瓜想出一个美妙的主意。这证明了迪基鸟不仅有个性感的屁|股,还有一颗性感的大脑。它们的共同点是,总能支使人做出不明智的选择。杰森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折磨我的胃?”他尝试过接管厨房,但被迪基鸟拍打着翅膀赶了出去,并贴心地把他扔在墙角的拐杖夹到了他胳膊下面。“大概是因为爱。”迪克沉思了片刻。从杰森的脸色看,他很想给迪克回敬爱的拳头。最终拯救了杰森胃的不是从此奋发向上实现逆袭的迪克,而是外卖送餐员的敲门声。当房门砰地一声关闭后,迪克双手托着杰森订的双倍芝士培根披萨转过身来,低头看看披萨盒,又抬头瞅瞅杰森。迪克嘴上念念叨叨,屁|股却很诚实地挪在了桌旁。杰森同样相当诚实:“用的你的信用卡。”迪克痛心疾首地指责:“小翅膀,你省着点,我们没钱交房租了!”“那你想办法搬回韦恩庄园啊。”杰森白了他一眼,伸手叉了一块塞他嘴里,“吃你的披萨。”杰森堵住了迪克喋喋不休的嘴,短暂性的。“布鲁茜她,呃,人不错。”嚼着披萨的迪克口齿不清,跟把单词也一并含在嘴里似的的含含糊糊,“她现在像是处于布鲁斯当年刚返回哥谭的状态。”不过演技比当年的布鲁西宝贝要优秀。“就是阿卡姆……”迪克试探性地瞅了杰森一眼,谨慎措辞,“十年前,废弃的阿卡姆被韦恩集团拍下来,接手改建。里面都是一些疯子。”他没能混进去,非但如此,只一靠近他就有一种被深渊注视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他也没从这个世界发现自己的同位体,没有小迪克,也没有小杰森。“没有小丑的踪迹。”杰森动作一顿,又面不改色埋头就餐。老旧的扶手沙发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以它那复古的外表来看,恐怕年纪比迪克都要大。迪克顺势移开话题:“不过,你还是不是胖了点?”杰森回复了,只不过语气怜悯:“……以你的手艺来说,这恐怕有点难。”这几天都是迪克在做饭。迪克噎住了,睁大了蓝眼睛控诉他。而杰森凭借绿眼睛瞪了回去。迪克收敛笑容,正了神色:“我怀疑这里的阿福可能获得了一些记忆。”管家是最先失踪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杰森问。“咳,我这不是成功得到兼职,扮演布鲁茜的宴会男伴。”迪克真诚地看向他,“我打算借此接触阿福。”杰森眯起眼,拉长了音调:“哦对了,有两下子,不愧是你,迪基鸟。”迪克厚着脸皮接受了夸赞。收起餐盘和厨余垃圾后,杰森起身回屋,他丢下了拐杖,单脚蹦跶得跟个瘸腿兔子一样,蹦的又快又稳。“小心点。”迪克不放心地喊,他总有种杰森下一刻会摔一跤的感觉。不过他换了一种说法——“请放慢一下速度,等等你的体重,小翅膀。”“声音太大楼下会投诉的,”他面带忧虑,视线在地板上打转,“万一地板塌了我们还得赔。”杰森僵住了,转身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所以,你会飞是吗,大蓝鸟?”门在迪克面前砰地关上了。这是间狭窄的小屋,摆了张单人床后几乎伸展不开,门旁架了张矮柜,抽屉落了锁。杰森径直回到了床上,从床垫下摸出一张扑克牌。一张扑克里的大王牌。表面是靠胶带拼合在一起的碎片,像是被人泄愤似地撕碎了,但后来又粘了起来。背面用颜料涂抹了花哨的一行字——“来自哥谭的礼物。”他用力捏着扑克牌的一角,指节泛白,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正逢阿卡姆暴动,阿福失踪,所有人焦头烂额四处救火。小丑特意透露了行踪,他在化工厂埋了炸弹,而选择权在红头罩手上,让他来选来还是不来。那张牌被堂而皇之地插入他机车夹克的外兜。他把这也当成了小丑的挑衅。那天他怀着满腔怒火前去,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小丑尸体。小丑死了。死在小丑最初诞生的地方。从开端通往终结。好半晌,他才想起自己忽略的东西,那张牌背后的字迹不是小丑常用的瘆人字体,而小丑也没必要在威胁之后进行二次挑衅。虽然小丑这个疯子从不讲逻辑。杰森突然觉得相当讽刺。疯狂的小丑死得无声无息,而这一刻蝙蝠侠甚至不在哥谭。他怀着怒火死而复生,却发现小丑没有死,哥谭变得更加糟糕。他曾经的死亡毫无意义,什么也没有改变,就这样朝着深渊持续滑落。但正是因为蝙蝠侠,因为哥谭,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愤怒,眼睁睁地看着逃离死亡的小丑杀死更多的无辜者。杰森仿佛雕像一般,就僵硬地立在那。偶尔有些时候他幻想过这一幕,想过有一天他真的得偿所愿时,会有种什么心情。但真的到了一天时,他反而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罐底翻涌的腐蚀性液体膨胀蔓延,迅速吞噬了小丑的尸体,消隐无踪。被埋下的定时炸|弹不停歇地向前走动。他抓着锈迹斑斑的扶手,眺望哥谭黑沉沉的夜空,那上面没有一颗星星。可是他觉得就这样一切终结也不错。但爆炸的前一刻迪基鸟赶到了,那个蠢货生拉硬扯把他绑走了。突如其来的高空坠落也没死,就是摔断了腿和胳膊。大抵是他命不该绝。这张牌不是小丑的,或者说不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小丑的。在掉落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他就敏锐触碰到了真相,现在了无踪迹的“哥谭小丑”更是证实了这一点。“小丑杀死了小丑。”杰森说,他捏紧了牌。小丑杀死了小丑,一场完美谢幕的荒诞剧。滑稽地令人可笑。而他甚至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哐当”一声门响打断了杰森的思绪,他将扑克牌飞速塞进枕头下。迪克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这破房子连门都哐啷晃,锁早坏了。“你大半夜发神经吗?”迪克顾左右而言他扯了一段,然后期期艾艾地问:“你说面对感情,人们能不能保持克制?”杰森瞬间联想到了迪克说的那位红发美人,好像是叫娜塔莎来着,长得完全符合迪克的审美模板。他半点没想到布鲁茜。虽然馊主意是他出的,但他当时只是想整整大蓝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