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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绢花帕子,半遮在脸上,做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模样,“事实摆在眼前,所以,是你美,还是我美?”陆燕尔强忍着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感,木着脸说:“你最美,你最好看。”“呵呵,我就知道我才是天下第一美。”南宫雀舌呜呜地笑着,而后狠狠地跺了跺脚:“哎呀,人家知道自己美,你也用不着说出来嘛,人家多不好意思呀,羞死人了。“陆燕尔无言望苍天。世上怎会有这般不正常不要脸的变态,万里长城的墙都没他脸皮厚吧?楼君炎竟然跟这种人师出同门,幸亏楼君炎没有长歪,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正常的人!陆燕尔微微攥紧了拳头,好脾气地问道:“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不行。”南宫雀舌道,“人家总感觉你刚才的话有奉承之嫌,你再说一遍,倒底谁美,没有诚意,人家可不放你走。”要诚意是吧?陆燕尔忽地勾起一抹好看的笑,眉眼弯弯地看着南宫雀舌:“你靠近些,我非常有诚意地再说一遍。”南宫雀舌依言靠过去了些。只听得一个软糯温娇的声音,一字字说道:“你南宫雀舌是世上最美最好看的姑娘,任何姑娘都比不上你的美。”南宫雀舌兴奋地忘乎所以,咧开嘴角,半咧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淡淡的迷烟入口鼻,整个人四仰八叉地仰面倒了下去。余光瞥见陆燕尔的手,正放在手镯上。这便是第二道机关。陆燕尔低眸瞧了瞧手镯,又看了看地上的南宫雀舌,抬头看向门外的楼君炎:“他是晕了,还是死了?”早在楼君炎瞥向她手腕的时候,她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陆燕尔生性善良,她的手不该沾染鲜血,手镯内含有的东西皆是无毒,方才的银针猝了麻药,南宫雀舌武艺甚高,那些麻药对他无用,一般的毒药对他也无用,唯有迷烟能熏到他。“放心,只是迷烟。”楼君炎抬步走了进来,皱眉看了一眼南宫雀舌,便带着陆燕尔回了府。她饶有兴趣地摆弄着手镯,跃跃欲试:“这第三道机关射出来的会是什么?”“试试便知。”陆燕尔转动第三片桃花花瓣,也不知从手镯何处,竟密密麻麻射出细如蚕丝的细线,这些看起来似乎毫无威力,如何能防身?她抬手去触碰,却被楼君炎猛地抓住了手:“别动,这些蚕丝比刀剑还要锋利,触之便要出血。而蚕丝上又猝了些小毒,会通过血液渗透到体内,浑身奇痒无比。”“哦。”陆燕尔奇怪道,“可是,刚才试了镯子的机关,东西发射了出来,里面还有吗?”楼君炎闻言勾唇一笑,顺势取下她的手镯:“手镯太小,每样都只有一次的机会,你已经知道如何使用方法,我会将东西全部补充进去。你就当普通的镯子戴着,日后真遇到危险,恰好我又没在你身边,危急时刻,它便能发挥作用,助你脱险。”陆燕尔被德清长公主劫持过后,他便找殷九娘定做了这枚特殊的手镯,做为防身之物。楼君炎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个小盒子,将里面分类摆放的银针、迷烟和蚕丝放入了手镯,这手镯能从侧面打开,内里中空,布满了细小的机关,陆燕尔看不太懂,但能设计出这般手镯的殷九娘确实了不起。关键她还是个女的。手镯重新戴在手腕上,陆燕尔甚是好奇那么多的东西从何处发射,便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这才发现手镯侧面有许多针眼大的小孔,不凑近看,根本无法发现。真是奇也。陆燕尔眸光微动,忽然倾身凑到楼君炎身旁,眨眼道:“楼君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楼君炎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置于双膝上:“说。”“典兵阁的殷九娘精通兵器制造,虽然你在她那定做了这枚暗藏机关的手镯,你们虽然看起来是掌柜与客人的关系,但你们似乎很熟悉。还有那个变……”想到那个变态是楼君炎的师叔,话锋陡然一转:“你那个奇怪的师……姑,他这般奇怪,你师父是不是,也是个奇怪的人?”还有上次救过她的江枫,这些不同于楼家生意场上的人,皆是身怀绝技各具本事的人,可她却从未听他提及过。“你这可不只是一个问题,想我回答哪一个?”楼君炎把玩着她乌黑的秀发,似笑非笑地说道。“随你,你想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陆燕尔嘟囔着。“我与殷九娘确实认识,因为我们有生意上的往来,屋里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是在她那里所买。”当然,风雨楼所需兵器皆出自她手。“至于南宫雀舌,他是我师父的师弟,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不是我师叔,亦不是所谓的师姑,那就是个纯粹的疯子,当年偷偷练了一种阴毒的武功,导致性情大变,变得不男不女,阴阳怪气。”楼君炎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师父是江湖有名的剑客,是个正人君子,不存在你担忧的问题。”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对陆燕尔交了些底。陆燕尔沉眸凝思,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觉得夫妻间各自有些秘密也正常,便没继续追问下去。楼家经商,楼君炎身在官场,可他似乎同江湖人也有些说不清的牵扯,朝堂江湖皆玩的转。成亲至今,她都无法摸清他。但她知道,他疼她,他宠她,这一点便足矣。楼君炎静静地凝视着她,挑眉道:“夫人可还有其它疑惑?”陆燕尔回神,静思片刻,方才颇为苦恼地看着他:“我将南宫雀舌迷晕了,他醒来会不会找我麻烦?”“不会!”楼君炎勾起唇角,斩钉截铁道,“他自顾不暇,被仇敌满天下追杀,好不容易才征得殷九娘的同意躲在典兵阁,他不敢出来乱窜,更不敢肆意给殷九娘招惹麻烦。”“那就好。”“夫人。”楼君炎忽然叫了她一声,眼眸微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藕白的脖颈,环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声音沙哑,“为夫替你解了这么多疑惑,你是不是该奖赏为夫一番?”奖什么?说是给她买手镯,结果是她自己花的银子。“没有奖赏。”陆燕尔没好气地轻瞪了他一眼,嗔怒地起身离开。哼,让你看着葡萄却吃不着。楼君炎勾了勾唇,正欲追过去,院墙外却猛地扔进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赫然正是四万两银票。而院外树枝掩映中,正站着殷九娘,暗自嘀咕,也不知这楼君炎到底如何想的,竟然拐着弯去坑媳妇的银子。直接要就得了。可殷九娘哪里知道,如今是陆燕尔掌管中馈,楼君炎若从陆燕尔手中直接拿钱,岂不是相当于陆燕尔将银子花在了他身上,这可要不得,会影响到他的官运。岂非得不偿失。楼君炎面无表情地将银票藏了起来,而后朝着殷九娘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抬腿朝陆燕尔的屋子走去。陆燕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