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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才把蜡烛给吹灭了。阮瑜嘴角泛起一丝恬淡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道:“好。”二人一同睡下,有宋河的陪伴,今日阮瑜入睡倒是没有那么困难了。闭上眼睛没多久之后就已经有了睡意,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然而在她进入了梦乡没多久之后,宋河就坐了起来,然后坐在了床边上,接着穿越暗淡的月光看着阮瑜的睡颜。阮瑜是标准的江南水乡女子,不论是容貌、说话和性子,甚至到头发丝儿都是温婉恬淡的,看起来格外的岁月静好。然而这恰恰是宋河从前最看不上的,但是如今他却喜欢的紧,视若珍宝。夜已经深了,白日里有些吵闹的船上此刻静悄悄的,宋河耳畔是阮瑜平稳的呼吸声,他甚至觉得阮瑜的呼吸都是甜的,啧,甜的让他想要一口吃掉。。他没有睡,就这么守在阮瑜身边。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原本睡的安稳的阮瑜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的痛苦,她的眉头紧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父亲……母亲……不要……不要离开我……兄长……不……不!”“小鱼儿,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有我在呢。”宋河知道阮瑜一定是做噩梦了,赶紧将她搂进怀里,单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别怕别怕,我是宋河,我在呢。”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原本还情绪激动、痛苦的阮瑜一下子变得冷静了许多,靠在他的怀里又渐渐睡了过去。☆、62后半夜里阮瑜没有再醒来过,一直睡到了天亮。宋河也趁着后半夜打了个瞌睡,第二天早早就醒过来了,不过他平时查案子已经习惯熬夜了,所以并没有觉得精神头不好,反而因为阮瑜昨夜睡了个好觉,身子好了些而感到高兴。“看来还是宋少爷有法子。”阿襄见阮瑜的气色好了许多,高兴地说道,“对了小姐,方才我听船家说,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扬州了。”阿襄点了点头,低声道:“嗯……阔别三月,咱们又要回扬州了呢……”却是不知,曾经的故人相见,又当如何呢……虽说阮家出事之后,阮瑜无处可去只能投奔宋家,但其实她在扬州还是有故人的。譬如与她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也颇多照顾的展萧哥哥,当时阮家出事,只剩下她一人时,展萧来找过她,还让她随他一道去展府住下,可是阮瑜拒绝了,当时那事闹得太大了,她若是去了展府,无疑是给展府添祸端。就连去宋府,也是她父亲逝世了快一年才去的。除了展萧之外,还有一位故人,那便是阮瑜的嫂嫂苏绮云,故去的阮瑾的妻子。只不过当初阮家出事之后,苏家便派人将苏绮云接回去了,还送来了一封和离书,就此与他们苏家,与阮瑾断了关系,阮瑜也不知还该不该叫苏绮云一声嫂嫂。船只越驶越近,渐渐的着陆之后,船家这才说道:“大家一个个慢慢下船——”岸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因码头上的人流量比较大,所以挑着担子走卖的商贩也比较多,有卖米花糖的,卖新鲜瓜果的,还有卖风筝的,各种小玩意儿,还有挑着担子的卖花郎,声音洪亮的吆喝着:“卖花喽,卖花喽,公子小姐可要买朵花儿——”大家挤作一团争先恐后的要下船,其中有一人着急忙慌的冲过去,差些将阮瑜挤下船。阮瑜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惊呼出声,便发觉身后多了一道力量,宋河的声音响起:“别怕,有我在。”阮瑜稳住了心神,回过头朝宋河浅浅一笑。是啊,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用怕了。在宋河的搀扶下,阮瑜吓了船,恰好那卖花的小哥走了过来,询问道:“小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买朵花戴吧!这些花都是我今早儿刚摘的,新鲜的很!”还十分有眼力见的朝阮瑜身旁的宋河说道:“公子,给这位小姐买朵花戴吧!”宋河看了阮瑜一眼,又问小哥:“怎么扬州的姑娘都戴花吗?”他看这码头上的一些姑娘们,虽说不是所有人都戴花,但极大多数都戴的有。小哥笑着说道:“公子不是扬州人吧?咱们扬州的姑娘们个个人比花娇,若是戴了花那就更加娇艳了,故而都喜欢戴花。我听公子的口音不是扬州本地口音,怕是蜀中人,这位小姐应当是扬州人才对,长得就是咱们扬州姑娘的模样,这位姑娘看起来还有些……”小哥越看阮瑜越觉得眼熟,而后擦了擦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呐呐道:“你……你是阮小姐……”“真的是你……阮小姐,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当初阮大人那个案子,我们大家都不相信是真的,阮大人医术那么好,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出那种错?只可惜咱们都只是平头百姓,皇宫里的事情连说都要小心翼翼怕犯了杀头的罪名,更别说为阮大人鸣冤了……”小哥认出阮瑜之后,有些激动地说着:“阮小姐,当初你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我们许多人都急坏了,就怕你出事,阮大人一家都心地良善,救过不少人,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若是阮小姐你再出什么事情……那实在是……不过好在你没事……”这小哥之所以认识阮瑜,是当初阮瑜经常随父亲设免费的问诊摊给大家看病,一来二往的大家都知道阮院史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的女儿的医术也是极好的。小哥也受过阮父的救治,所以一直记着阮家的恩情。恨只恨他们这些人都只是平头百姓,在这件事上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着急。阮瑜救过的人很多,虽然记不起一个卖花小哥,但是一猜便能明白。她点点头笑道:“是我,前些日子我去探亲,如今才能回来。”“去别的地方透透气也好……”小哥以为阮瑜是没办法接受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才离开了扬州,感叹道,“不论如何阮小姐也要好好活着才是……阮大人肯定也希望阮小姐能够好好活着……”他们穷人就懂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论遇上什么事,活着最重要。宋河见卖花小哥说的话勾起了阮瑜的悲伤往事,她的脸上多了一丝愁容,赶紧从小哥的箩筐里挑了一枝海棠花,说道:“这花多少钱。”小哥赶紧摆摆手道:“不要钱不要钱,给阮小姐的哪还能收钱?这海棠花与阮小姐极为相配,公子可真有眼光!”恰好这个时候又来了好几个来买花的姑娘家,卖花小哥有些忙不过来了,就没再跟阮瑜多说些什么。宋河将海棠花递给阮瑜,笑着说道:“别不开心,我们这次回来就是给伯父鸣冤的,真相虽然会迟到,但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