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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后悔呀。而且,不会有比我亲手照顾的玫瑰花更爱我的人了,我照顾她,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不需要别人了呀,mama。”人是知道大道理以后才学会后悔的。但他不需要大道理,只需要那朵玫瑰。——“老板,”他的助理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凑头进来,“大家资料都整理好,会议可以重新开始了。”纪司予摆手:“不急。”“但是老板……?”“去帮我查一查,三台的那个叫简桑的女主持人,”他的话音轻快自如,脸上的表情却森冷,乃至悖戾,“还有,今天剪辑播出的节目是谁点的头——剪得这么好,应该让我请他吃个饭。”助理打了个抖。垂下头,盯着脚尖,他看见自家老板步履从容地走过身边。撂下一句:“今天的会挪到下午,我有事,要回老宅一趟。”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入v啦!天若有情天亦老,买小格的v好不好~还是老规矩,入v前三章当天都发红包滴~而且,故事肯定是到后面才精彩啦,希望大家能继续看下去吧!最后求个预收,戳作者专栏可见——>。圈内人尽皆知,年少成名如盛郗,确实是属于老天爷赏饭吃那一挂。演艺世家,童星出道,亮相即被赞为世纪美少年。一路顺风顺水。十八岁折桂金马,十九岁登上好莱坞银幕,二十三岁戛纳告捷,稳坐了至少十年顶流位。故也谁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丢着名导电影不演,跑去一档名为“美女厨神”的烂俗选秀综艺当评委。比赛当天,刚从乡下坐车来、扎着个双麻花的小姑娘桑晓,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破双肩包,坐在选手候场区的角落。她左手抱着个南瓜,右手搂着她宝贝了一路的映山红,听一众光鲜亮丽的少女们议论评委席上,即便环抱手臂面无表情,依旧成为满场焦点的大帅哥。大家都在千方百计想赢,想刷脸,想跟影帝来一波捆绑情缘。只有她惦记着:阿郗哥哥的胃不好,这次比赛,该给他熬什么粥好呢?阿郗哥哥最近上火了吗,为什么一看见自己和制作人说话就黑脸,那这次给他熬个汤好了——她比赛时的死对头们,逐渐觉得场面不太对。盛郗每次别的菜就试个味道,为什么每次都把她做的菜吃光光?这个土包子怎么出手这么大方?空运来的食材不要钱的?全世界仅此一套的厨具是她小时候过家家的玩具?啥,为什么世界顶级米其林餐厅她说起来就跟去村口吃了顿饭似的?以及。盛郗跟她,到底是来上情侣养成节目还是美食节目啊摔!*华城第一首富聂沧膝下有小女,名桑晓,生来体弱,只得养在山野间,好山好水的供着。桑晓性子内敛,不算固执,唯独一岁时抓周,抓中了盛郗的小拇指,怎么拽也不松开。再长大些,她那喜欢拽着他手指不放的坏习惯还是改不了。他想起她昨天才和学长笑着说话,于是装作嫌烦,坏心眼问她:“你再不松开,信不信我把我手指给剁了?”桑晓问:“你为什么不剁我的?”盛郗默然。他也有个坏毛病。小跟屁虫带久了,待她,终归是最舍不得。美食娱乐圈男大女六岁互宠甜文冬天里,就要开暖洋洋的文=W=。☆、16楼下隐约传来车停入库、迭声迎接的动静。宋嫂的嗓门格外大,开口便嚷,“少爷怎么回来了”、“有什么急事,公司那边处理完了吗”,这么两三句下来,纪司予答没答不知道,方圆四五里,大抵都知道了纪家四少因私误事,工作时间公然早退的失职行径。卓青听在耳中,面上波澜不惊。只对着镜子,继续手指轻挪,将浅豆沙色的口红渐次晕开。她的五官生得平而柔,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鹅蛋脸,柳叶眉,笑有梨涡浅浅,顽时虎牙冒尖。虽不算一等一的美人,却自有一派清冷婉约的秀致,稍作点缀,便足够亮眼。再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她刚定妆完、将方才用来轻夹发尾弧度的卷发棒放回原处,外头不出所料的传来几声响。门开了又关,脚步声不紧不慢,停在浴室门口。她一转头便见着他。四目相对。纪司予的眼神瞥过她腿上笨重的石膏模具,又向上,掠过她那并无半分慌张异色的清秀面庞。“阿青,”他说,像是故意缓和气氛,“进来的是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卓青笑得敷衍,接话的声音仍嘶哑着:“因为除了你,没人会随便推门进来主人房。”语毕,便面无表情地拖着那石膏腿,一跛一跛往外走。他们错身而过。卓青心气未消,索性当他不存在,自顾自走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米白色针织裙。而纪司予斜倚在浴室门边,转个方向,视线一眨不眨地跟随她走动时狼狈身影。没有过去惹她生厌,倒是很冷静地提点:“阿青,用装摔这个方法,就算卸了石膏,你或许还得装一段时间跛子。”言下之意,她用了下下策,自讨苦吃。卓青懒得搭话,甚至连当时跟白倩瑶一语带过解释缘由的精力都匮乏,理也不理,背对他脱去睡裙。颈长,肩薄,腰细,腿直。她的背脊笔挺,瘦出匀称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冷玉白瓷般的颜色,有如橱窗中易于碰碎的精致玩偶,是常年精心保养维持的上佳状态。可惜她背对他,自恃美貌,却毫无诱惑的意思。仅仅只是像例行公事般换下衣物、穿上便服,笨拙地把自己腿上的累赘也一并藏在裙摆下,便随即拉链一拉,头上贝雷帽一扣,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身后视线紧随,而她置若罔闻。只对着房间里的落地镜,检查数遍穿着无误,这才重新坐上轮椅。眼眉低敛,妆容温柔。着装素雅,娇弱无害。素来以柔弱貌美闻名上流圈中的纪四太太,当然不会是半小时前,那个在电话中口轻舌薄、言辞锋锐的“讨债鬼”。她重拾了自己本该扮演的角色,拿捏精准无误,再没了刚才的失态。纪司予叹了口气。好半会儿,终于还是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耐心地为她整理鬓边乱发,脸上神情专注平和。“我刚才回家的路上才看完那一整期节目,”靠的近时,与她几近耳语,“话题并不是我挑起的,但我还是向你道歉,阿青,这件事,后续我会让人跟进。”“……”“是我处理的太急了,这次回来,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