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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得身后一阵轻响。房门大开,也不等人反应,穿着蜡笔小新睡衣的小谢,便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餐桌前。“阿青!”他这么一嗓子,两人毫无防备,一齐吓了一大跳。卓青通红着脸,连忙把纪司予手一甩,扭头看向小谢,“嗯,我们还在吃饭呢,怎么了?”“哦,那没事,你们可以继续吃饭啦,我就是问问。”小谢很大方地摆摆手。下一秒,又飞快爬上自己的小椅子,仰头问:“就是,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看见那个什么,什么太婆……她今年跟我们一起过年吗?就像老舅一样。”没等卓青回答,纪司予倒是抢在前头:“不了,她生病了,没办法过年。”比起人不在北京,这确实是比较好搪塞的借口,总不能一家陪着在医院过年吧?也不吉利。↑然而,这毕竟是大人的观点。听完纪司予这一答,对小谢神奇脑回路最最了解的卓青,当即扶额,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小谢右手成拳,左手成布,一盖,“这样啊!”纪司予:“嗯?”“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爸爸!”小谢的小爪子拍了拍爸爸手背,“她生病了,我们不是应该去看她吗?她在哪个医院,远不远?明天是周六,要不我们明天去看她吧?”小谢说:“生着病过年肯定不好受,虽然我觉得这个老奶奶凶死了……但是过年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过,老舅都年年从上海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呢!更何况,这个老奶奶都好老好老了……”他在心里嘀咕:都过不了几年了,应该要更珍惜时间才对呢!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会喜欢超级严肃又不通情达理的老人家。也没有人有能力代替谁去原谅谁,但是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爱护孩子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爱恨投入到孩子的世界。我在生活中就认识小谢这样的小孩,虽然他已经长大了,不过每次想起他小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哈哈~以及今晚还有一更,不过很晚很晚了,我还在改,不用等!【为啥分开两章的,除了断章的需要,主要是怕你们说我无情无义甜都甜不了一章就搞事……看这不是甜了两章咩!(骄傲(?)叉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晨昏、小猪是小猪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心北。6瓶;改个id记住我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61关于小谢要去看老太太这件事,卓青跟纪司予确实是意见不合。一直谈到大半夜,也依旧各执一词,难得闹到这样几乎无可转圜的地步,只得等哄到小谢睡着,又继续在客厅里小声互诉观点。“你可以不用去,其实我也不想去啊,但是小谢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大人之间那些复杂的事,他的心是好的,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想法去干预他的判断。”卓青的观点说来说去,其实很简单:大人的恨可以继续恨,这不影响。但是对于小孩子而言,他的一切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人有权代替他表达爱恨,他愿意去关心一个陌生的亲人,那作为父母,能做的,就只是是保护他的这份纯真。但她也确实试图去更切身体会纪司予的感受。是故,聊到最后,又主动向生闷气的某人坐近半步,攥住他冷冰冰的手。“反正,至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也不喜欢老太太的处事方法。我不想呆在纪家,就有一半都是因为不想再被她挑剔……我答应你,明天我带小谢去,真的就只是简单探个病,不会久留,立场绝对坚定,不影响你的想法和计划,ok?”纪司予没说话。只默默看她,反手握住她纤细手指,指腹轻轻摩挲。就在十几天前,他们还各自持有完全相反的观点,那时的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保护小谢,老太太不会在自己当家的前提下轻举妄动,甚至曾经说服卓青,让小谢来选择要不要回到卓家。不过短短半个月,却是风起云涌,大局骤变,用那种观点来说服人的,也变成了卓青。当然,也幸好是她。换了别人,他根本就不会听。“嗯?”她伸手托了托他下巴,“你这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啊?”纪司予无奈笑笑,下巴蹭了蹭她手掌。“……知道了,去吧,注意安全。”他不是说不过她,只是很多时候,宁可被她那些有时更类似于孩子的理想主义打动,相信这世界偶尔有温柔一面。是故,到最后,也只是轻声叮嘱:“但是。明天要是被人欺负了,回来必须跟我说,”他咕哝着,“我帮你报仇。”卓青闹他:“穷光蛋怎么帮我报仇呀?还是快把你的白手起家干好,等我这边闲下来,也去帮你看看。”她心里估摸着,或许纪司予是想从基金公司或是投资咨询公司一类的事业重新出发。毕竟当年,他年纪轻轻,便已经靠着这类行业,赚到了超过两亿的第一桶金,好歹算是他的老本行。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别的忙,但是场地和人员招聘一类,多少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但纪司予依旧一副“不可说”的模样。只答着“阿青,到时候你就知道啦”的套话,硬是把他的小秘密捂的严严实实。卓青瞅了他半晌,也没见人表情有丝毫松动,终于没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一脚踹向他小腿。“那纪总,你忙你的,最好一辈子都别告诉我。”说着,便要起身往浴室走,“你去跟小谢睡,我洗完澡还要工作,再开游戏下个——”话没说完。卓青视线一低,尚未看清揽在自个儿腰上那劲瘦手臂,便被带着一个脚步趔趄,直往后倒。“——喂,纪司予,我可跟你说,你背上的伤……”“那就换个姿势。”“……”上下对调,她黑发散乱铺陈,整个人都被容纳于男人倾身而下投落的阴影。改不了的鼻尖蹭鼻尖,是他独有又幼稚的撒娇方式。卓青皱了皱鼻子,一把别开他脸,“懒得看你,给你面子了,跟我吵一晚上,哄了你你还跟我藏着掖着。”他埋在她颈边闷笑。“还笑?”她伸手拍他后脑勺,“把你脑袋当西瓜切咯,还傻乐,我说我们小谢就是遗传的你,傻呵呵的。”这责问最终止于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不轻不重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