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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苏琬冷冷道,“只是想起一个讨厌的人。”苏玦思索片刻,猜测道:“是因为周表妹吗?你不喜欢她?”“和她没有关系。”苏琬拉动弓弦,接着射出一箭。昨日到府上的那位素衣姑娘名唤周玉柔。苏老夫人从前有一个感情极好的嫡亲meimei,但那位meimei远嫁到衡州周家后,两人便再没有见过面。周玉柔便是苏老夫人meimei的亲孙女。一个半月之前,周家父母在出行时惨遭山贼劫杀,双双遇难,只留下唯一的嫡女周玉柔。孤女孑然一身,无所依靠,于是遣散了家奴,变卖了家当,带着丫鬟跋山涉水前来上京投靠苏老夫人。苏老夫人听了周玉柔的哭诉,想起旧时与meimei相处的往事,对长得极像meimei的姑娘更是怜惜万分。只是未料到周玉柔会忽然晕倒在地上,云和郡主和苏老夫人忙喊来了大夫。大夫诊断周玉柔是积劳成疾,加上悲伤过度,所以才会晕了过去。但苏琬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在翌日,她便去看望了周玉柔。醒过来的周玉柔低眉垂眼地道了一声“没有关系”。这位表妹待人温和有礼,却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淡漠疏离。苏琬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跟她相处的时候,总有种格外违和的感觉。苏玦在一旁上窜下跳,千方百计想让她高兴起来:“琬琬,我买到了酒rou和尚新出的话本,要不要一起看?”苏琬想起昨日在公主府出糗的事,握着长弓的力道收紧:“不要!”“那你也不看了?”苏玦很是惊奇。“……不看!”苏玦没辙了。过了一会,他似是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凑了上前:“是了,琬琬,前几天我在学堂打听到一个消息。”“什么消息?”苏琬瞥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是酒rou和尚其实是个女人,还是你偷看话本被二叔发现了,结果把你揍了一顿。”苏玦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当然不是。我听闻,皇上有意给秦王殿下物色王妃的人选。”苏琬一怔。苏玦滔滔不绝道:“在适婚的皇子当中,至今为止尚未有婚配的,就只有秦王了……”她收起思绪,直视向箭靶,面无表情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苏玦有些着急道:“当然有关系!既然是皇子娶亲,那上京所有到了适婚年纪但尚未定亲的贵女自然都在备选之列。”苏琬动作猛地一顿,她放下手中的弓箭,略微诧异地回过头来。却见门外,墨衣匆匆走了过来。“姑娘,”她朝苏琬福了福身,气喘吁吁道,“有人往府上送来了帖子……”☆、第011章帖子“是什么人送来的?”未等墨衣将话说完,苏琬已将帖子接了过去。墨衣道:“是靖安王府送来的帖子。”“靖安王府?”苏琬一怔,脸上的失望显然易见。帖子上繁杂的刺金刻纹和龙飞凤舞的字里行间无不透着背后主人的跋扈张扬。但却不是沈桓的帖子,而是靖安王府送来的帖子。半月之后是玲慧郡主的生辰,靖安王府邀请苏琬前去参加郡主的生辰宴。她将帖子递了回去,道:“这种帖子交给娘就可以了,无须特意给我送过来。”墨衣犹豫道:“可是,靖安王府送贴的人指名要将帖子交给姑娘,说是玲慧郡主诚心邀请姑娘,让姑娘务必赴宴。”苏琬不感兴趣道:“我知道了,那先搁着吧。”稍顿一下,又道,“厨房准备的点心,也给表姑娘送些过去。”“是。”墨衣福了福身,退下了。“琬琬,你很失望?”苏玦仔细打量着她,好奇道,“你在等什么人吗?”虽然二哥与她向来亲密,有什么笑眯眯也会但此事也不能告诉他。“没什么。”苏琬淡道,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箭靶的方向,眼中尽是担忧之色。箭靶的下面,有一只用积雪堆成猫咪,栩栩如生。不知道团子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有受到委屈,也不知道沈桓那个大坏蛋有没有苛待它。*而被苏琬记挂着的团子,正没心没肺地在它的“新领土”上巡视着。它昂首挺胸,在屋中走过来,走过去,神气极了。但没走多远,就被一个愚蠢的人类拦住了去路。团子生气地朝他龇牙咧嘴,可这个愚蠢的人类非但没有让开,还拿出一条烤得黑糊糊的鱼在它面前晃:“胖团子,想不想要?想要就过来我这里。”团子毫不客气地一爪抓了过去,顺带将烤焦的鱼拍到了宁泽的脸上。愚蠢的人类,本喵才不叫胖团子!“为什么……又失败了……”才不管被甩了一脸烤焦鱼的宁泽如何失魂落魄,团子轻巧地跳到沈桓的身边,骄傲地朝他叫了一声:“喵~”沈桓将它拎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中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恃宠而骄的小家伙,还真跟你的主人一模一样。”团子眨巴了一下无辜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闭上眼睛,装死。这时,宁晋从屋外走进,向沈桓行了礼,方才汇报道:“王爷,靖安王府那边在查许尚书府和苏姑娘的事情。”停顿了下,“属下已将消息拦截下来。”沈桓抬眸看他一眼,敲了敲椅背,漫不经心道:“做事太干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宁晋一怔,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既然对方要查,那就让他们查。”不屑与讥讽在沈桓深不见底的黑眸底下淌开,“尽管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过去。”*隔日,永平公主来寻苏琬。永平公主与十三皇子沈泽一胞同母,排行第十,皆是温淑妃所出。永平公主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自幼便与苏琬交好。一见面,她便开口道:“阿琬,听说你狠狠落了那个玲慧郡主的颜面?实在大快人心了。”“她怎么得罪你了?”苏琬好奇道。永平公主捧起茶杯轻啜一口清甜的茶水,方道:“那天她跟随靖安王进宫,竟将我当作宫女,还甩了我一巴掌,我气不过,跟她理论了起来,但父皇却罚我禁足。”“皇上怎会如此……”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