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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穿着温婉旗袍,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都是你!你还敢出现在这!都是你害的!”她尖叫着朝何栖迟这边扑过来。何栖迟怕极了,转身就要逃,梦里她的身量比现在还要纤细,腿上不知受了什么伤,她一动,脚踝处就疼得要命。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被那旗袍女人一把揪住头发拽了起来。“还想跑!你能跑去哪里?”这时她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模糊了,远远看到那边的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男人,他远远地朝她摇头,表情很悲伤。却完全没有过来帮助她的意思。何栖迟哭喊着,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身上的伤处就越多,先是脚踝,再到大腿,手臂,肩颈。到最后再一低头,她的腹部正插.着一柄匕首,正中要害,正汩汩的往外流血。她回过头,想要求饶,也想看清那女人的容貌。可是她的头发全都散了,在剧烈的动作间,她只能隐约看到女人眉间一颗痣。“去死吧!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死。”最后的最后,何栖迟听到那个女人这样说道。“我不,我不!”何栖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女人扑过来的时候,拔出自己腹间匕首,狠狠扎向女人的脖颈。动脉血像是喷泉一样疯狂涌出。何栖迟尖叫一声,终于醒来。浑身冷汗,就连睡衣都被汗湿。外面已经天明,她摸到床头的手机,手指一直颤抖着,好半天才找到孙致愿的号码。她把这个梦告诉了她,孙致愿说:“这是现实的影射,我现在几乎能够确定,这几乎就是你真实的记忆,这三年来你所有的梦,其实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他们可以连在一起,变成一个完整的经历。”“可是,可是我……”我真的经历过这些吗?孙致愿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一种影射。”结束时孙致愿说道:“下周过来诊室一趟,我们开始下一次催眠。”何栖迟:“好。”挂了孙致愿的电话,何栖迟的冷汗也消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何栖迟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在给自己煮碗面和叫外卖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外卖。又没有林泽宴在,有什么可煮的。外卖送达得很快,听到敲门声何栖迟赤着脚开了门。一下就愣住了。“您的外卖,祝您用餐愉快。”小哥提醒了她一下。何栖迟回过神来,匆忙接了外卖放在旁边。“你怎么在这?”林泽宴就在她的门口,不知道站了过久,面容看上去憔悴极了。林泽宴看向何栖迟,眼睛有点红:“你不理我了么?”他的声音本来就低,现在又带了一点沙哑。说话的时候手握成拳,垂下眼眸:“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何栖迟觉得有点莫名,拉林泽宴进来,关上门,“我没有生你的气啊,怎么了?”林泽宴:“真的么?”何栖迟:“当然,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直接就跟朋友出去了,分开这么久也没有让你过来接我,都是我不好。”林泽宴:“不是不是,你很好,是我的错。”何栖迟笑了:“那好吧,你的错。”林泽宴却没有笑,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此时垂首低眉,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诚惶诚恐。“你在门外等了多久啊?”何栖迟心疼问道。“从我回来。”“你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泽宴:“昨天晚上。”“你在门外等了一夜?”怪不得看上去这么憔悴,何栖迟皱眉:“我没有生气。再说我要是真的生气了,你直接摁门铃找我不就好了?”“我不敢。”林泽宴忽然抬眸。“有、有什么不敢……”林泽宴却没有回答:“以后,我都让着你,都听你的,你有什么要求都直接跟我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何栖迟把手放在他的脸上:“阿泽……”林泽宴说出最后一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何栖迟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泽宴这么没有安全感,她只告诉自己,以后要对他更好才行。“我叫了早饭,我们一起吃吧。”何栖迟打开外卖包装:“我去给你拿筷子。”林泽宴:“这周有什么安排么?”何栖迟:“工作这边可以休息几天了,可以去上古代文学课,哦对了,这周我得去一趟孙致愿那边。”林泽宴帮她吹凉粥的间隙抬起眼睛。“哦,就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总是做噩梦,一直找她帮我看着。”林泽宴:“医生怎么说?”何栖迟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应该隐瞒他:“医生说,我丢失了一段记忆,我现在在做治疗。”何栖迟:“她说,能帮我找回记忆。”她说完最后一句,林泽宴的目光忽然僵住,手里的汤匙掉在粥里,溅了他一领子。☆、月亮湾下第三十一章“你怎么了?”何栖迟赶忙拿了纸巾,林泽宴也回过神来:“你找的医生是谁?要不要我帮忙?”何栖迟:“不用了,我之前一直在她那里。”林泽宴;“好。”-聂月到这边拍广告,晚上收了工难得空出一段时间来。微信群里叫了一圈,约几个朋友出来小坐。何栖迟作为东道主,地点自然她来定。聂月下车之后看了餐厅一圈,一把揽过何栖迟的肩膀:“行啊小何同学,跟林总在一起之后,品味都跟着上来了?”何栖迟有点尴尬的看了看聂月。聂月俊眉一挑:“怎么?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林总百忙之中陪你一起过来了?”——林泽宴从车上下来,微微朝聂月颔首。目光落在她揽在何栖迟肩膀上的手上。聂月立马触了电似的收回手,笑容登时收敛不少。聂月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被晏惊寒宠得没边。唯独年少时看到林泽宴凶狠的一面,至此心里产生阴影。简介不得不改成——聂月此人谁也不怕,除了林泽宴。聂月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醋王来了,她可不敢再碰他家何栖迟一下。“那什么,林总也来了啊,真巧在这碰上,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林泽宴勾了勾唇角,拉过何栖迟的手:“进去吧,我定了位子。”这是何栖迟朋友的聚会,林泽宴很少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