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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递给她,她也不客气,接过打开,拿出一块喂给大白。她看了一眼,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往时对大白也不错了,每次都是喂的上好的五花rou,可是看看人家,都是精瘦的牛rou。看这牛rou的熏烤制作,估摸着是给人吃的,现在却拿来喂了狼,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这是人家给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现在是他要求她帮忙,她难道就不能享受一把?虽然是大白享受,但是大白是她的孩子,它享受了就是她享受了。估计是饿了,大白几下就吃完了一块rou干,她又拿出一块喂给它,见它吃得香,便把它放在了地上,又丢了两块rou干,让它自己去吃了。“这狼崽子倒是听话。”须卜道。她看着大白,笑着说:“是啊,自它跟着我,就一直很听话,从不惹麻烦。”须卜看着她的侧脸,她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通透,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眉毛不像一般中原女子那样弯,而是有些平直,像男子的眉毛,却又要细一些,鼻子很挺,嘴巴也好看,看上去很有几分英气。头发只是简单的编了一根麻花辫,但是却比平常的麻花辫好看得多,不知道她是怎么编的,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衬得她英气中又多了两分柔和,正是这样,看上去才和一般女子不一样,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看着她看那只狼崽子的表情,显然很是疼爱,像母亲看孩子一般。他有些好奇,便问:“这狼崽子是从哪儿来的?竟这般的听话?”她又拿了两块rou干丢到大白面前道:“是我上次从北狄回来时在路上捡到的,那时它受了很重的伤,我便救了它一命,没想到它竟一直跟着我,我也就养在身边了。”想起那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狼崽子倒是能看明白情况,要是它独身一狼,只怕早死了,哪还会在这里吃rou干?“是吗?如此,看来我北狄的狼竟是通人性的,本王竟然不知。”须卜笑着说。“动物多是通人性的,很多动物甚至比很多人都要有人性,谁救了它,谁对它好,它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也不会忘。可是有些人,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记得,弄不好,还会反咬你一口,疼得你死去活来。”须卜眼中一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快就抛到了脑后,笑着说:“听姑娘的话,似乎是有这样的经历。”屠娇娇逗弄大白的手微微顿了顿,又继续,道:“很多事你都想去经历,因为那是考验,是一辈子的财富。但是有些事,你不会觉得那是财富,但是它却会让你的眼睛比以前更亮。而且,你不会再想经历这样的事。”一时间,马车里很是安静,只有大白吃东西的声音,屠娇娇想起了那个人,总是躲在她身后,她那时觉得她需要保护,总是挡在她的面前,直到那一次,她在背后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当时的不可置信,回头时看见的她那张脸,以及她倒下时看见的那双眼睛里的狠毒。闭了闭眼,压抑住心里的怨气,倘若不是她,她也不会穿越到这里,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遇见这么多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用,过好当下的才是最重要的。转头对须卜道:“大王,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的忙?”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看上去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须卜低声道:“这是自然。”他没有漏掉刚才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伤感,直觉告诉他,她是个很脆弱的女人。“那请大王先派人去帮我报个信,然后……”傅长安接到信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竟然是须卜,只是他带走娇娇做什么?江焱也很奇怪,他不记得娇娇见过须卜。只有谢云峥,他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道:“既然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青州老家我还是得回去一趟,不然老头子知道我回了中原不回家,估计会跑到北狄去打死我。”说完,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去,傅长安看着他,到他要出门的时候才说:“云峥,不管如何,我信你。”谢云峥的背影顿了顿,摆摆手说:“不用送,大雪天儿的,别冻着了。”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看着谢云峥离去的背影,傅长安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却放心了许多,天底下,只有谢云峥能让他安心。江焱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说谢云峥要走,想追出去,却又把抬起的脚收了回来,他要去一趟苗寨。傅长安当晚就回了上京,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天都是上朝,吃饭,看折子,睡觉,但是却又多了一样,就是写信到北狄。江焱去了苗寨,阿绮萝死皮赖脸的跟了去,偌大的王府又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偶尔会在下午时分,打着伞去那个院子转一圈,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掉光了。而屠娇娇一行,已经进了北狄的领地,放眼望去,是一片雪白,草地都已经被雪覆盖了,望不到边际。她放下车帘道:“这样的景色实在是难得,只是看久了眼睛痛,可惜了。”须卜放下手里的珠串,道:“草原上的任意一样东西都是美的,你们中原可见不到。”话语里有些许自豪。当然应该自豪,草原广袤,一到春天,万物复苏,牛羊大片大片的在草原上悠闲的吃草,远处望去,比什么都美。屠娇娇叹口气,是了,她承认,这里的一切都很美,但是在这里也是最残酷的,冬天没了吃的,那是要饿死很多人的。好在这须卜聪明,知道修建城池,储存粮食,不然,北狄也不会到现在这一步,傅长安也不会不敢发兵北上了。大白蜷缩在她的脚边,睡得很熟,她看了一眼,莫名的就想起了傅长安,不知道是不是她老了,现在就老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现在她怎么说也是摄政王的老婆,就这么莫名消失了,不知道朝廷那些长舌妇会说些什么。她发现,自从她跟傅长安相识,好像尽惹麻烦,也亏得傅长安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不跟她计较,不然,她几次都不够死的。被人抓了就算了,还要麻烦别人来救她,还让人白跑一趟,现在又被另一帮人抓了,不知道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