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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姨买的东西她都嫌弃,能不用就不用,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连洲他妈以前是挺出名的明星,用连洲的话说,有钱有名,人肯定很好看,清高一点也不出奇。她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明星,见过最红的也不过是腾飞影那样的网红,这么想起来,连洲他妈还挺遥远的一个形象。但,她是连洲亲妈,是他最亲近的人。转念一想,才哪儿到哪儿,一年半载估计也见不着她,顾之意回到房间,上个卫生间出来,很快把他妈甩到脑后去了。眼下要紧的是连洲要和她一起复习啊!昨天晚上失眠,今天带着宿醉在自习室看了一天书,效率极其差,这会儿脑袋嗡嗡作响,哪里还看得下去。她给连洲发了一条微信。【连洲,今晚不复习了,我要睡觉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他回复,顾之意心里惦记着,阖上眼又时不时翻手机出来看看。她总觉得连洲没有那么好打发,他不回复,必定还要找她的。果然,大约不到十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尔后,压着力道的敲门声响起。像暗号一般,顾之意心跳加速了。很快,门被打开,连洲那张刀锋破云的脸出现了。他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顾之意已经肃着脸站了起来。连洲唇边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黑眸仿佛也带上些矜重,“这么客气,还站起来迎接我。”顾之意垂首,脚尖轻轻踢了踢素色的墨蓝色床单,“我昨晚没睡好,今晚就不复习了。”含羞带怯的模样消退了她话里头的驱赶意味,更像是说:我不敢面对你,你还是先回去,给我留点脸吧。连洲点头,“没睡够就睡吧,明天精神好了再复习,反正后天才考试。”顾之意忍不住抬眸,提醒:“明天下午考高技术武器。”连洲不甚在意,“开卷考,你担心什么。”“那也是要担心的。”许开南放言,本来要闭卷考试的,经研究决定,最后一次开卷,下个学期就闭卷了,顾之意怀疑许开南每一次都这么吓唬人。连洲抬起下巴,“明天跟我坐,我罩着你。”这副装逼样,顾之意忍不住弯了唇。两人视线交汇再交汇,顾之意站不住了,往连洲最远的床边坐下,“谢谢大佬,可以回去睡觉了。”连洲闲散步子绕过床尾,走到她身边,捏着灰色家居裤裤腿,蹲下了,“不急,我下来给你说晚安,还没说呢。”顾之意双手抱膝,埋首低低地笑,“不用非得跑下来,你可以打电话说呀。”床头上一副几何抽象画,旁边是两盏复古褶皱小壁灯,她只开了一盏,细瞧之下,素色的床单一丝丝细磨毛绒,在暖黄色调的壁灯仿佛覆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这么近,当然是当面说。”顾之意偏个脑袋,杏眼扑闪对着他,等了好一会儿,却是等不来那一句“晚安”。她又偏过脑袋,轻声催促:“说呀!”他开口了,“狗子意,你这个睡衣也是你妈买的?”顾之意登时抬首,松开双臂,放平双膝,扯了扯身上的红心棉睡衣,“不是啊,这是我自己买的。”知道他肯定没有什么好话,她抢先为自己辩驳,“这个是我和肖晴一起在网上买的,同款不同颜色,买回来才发现,隔壁宿舍有个女生也穿我这个睡衣,同款同颜色,说明这个睡衣就是好看,好看才会这么多人买。”他要敢说不好看,就是他眼光有问题。连洲淡淡一声:“不好看。”顾之意吸一口气,斜他,“你的好看。”连洲伸手,拉开被子,“睡觉,这么多心,看得我头晕,我给你买两套能看的。”顾之意:……都难看到让他恶心头晕,要把她塞进被子里的地步了么?还是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连洲提着被子,抬起下巴示意她。顾之意不得不用手肘撑着床,双腿伸进那个被子洞里,僵硬躺了下去。他稍稍俯身,“明天早上记得等我,我跟你坐地铁去学校。”“我七点就起床了,你有那么早吗?”现在已经没有课,她打算早起去学校复习,这段时间天气冷了,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电动车,来回都是挤地铁,时间比开电动车要久一些。连洲点头:“嗯。”小梨涡闪现,“行吧。”连洲手一伸,轻轻“嗒”一声,房间霎时陷入黑暗,只有窗前余留一团灰蒙蒙的光,透过未拉完的遮光帘,隐约可见院子里那一棵石榴树。顾之意看见昏暗中,一双眸子对着她,如夜间深泉,潺潺冒光。她预感会发生什么,但她避无可避。伴随一个气声,他唇线拉扯,尔后一个俯首,压了下去,轻咬住了她唇瓣,吮了两口。带着洗漱后清爽的薄荷味,干净得让她心中一软。他很快离开,在黑暗中摸上她的手,捏在手里,“你哥什么时候毕业?”顾之意还未从亲吻中醒来,骤然听他提到她哥,顿时就醒了几分,“……他还有一年吧,下个学期他估计要跟着导师待在医学研究院了。”连洲扯嘴,“读那么久,总算可以离开学校了。”“……”“放心,他走之前,我们尽量地下。”她一点都不放心,连洲的地下和她的地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两天,她的认知被刷新了,连洲,他是个行动派,就比如现在,他要用晚安吻来代替“晚安”。就算她哥不在学校,S大还有他的耳目,她和连洲的一点风吹草地,都别妄想逃过哥哥的眼睛。再说,以连洲S大校草的身份,别说手拉手,只怕走近一些都要风起云涌。“那天我们在宿舍楼下吵架,好像也被人拍了。”连洲:“没事儿,论坛管理员被警告,现在不敢乱发了。”“是吗?”“嗯,一个女的,她打电话给我道歉了。”顾之意单手捏着被角,顿了顿,“那你呢,你还出国吗?”连洲低哼,“你在这里,我出国做什么。”她松开被子,抿着嘴笑,“我以为你还要去找你妈呀。”“我又不是跟我妈结婚。”顾之意很想再床上打个滚,但眼下的她十分矜重,“那你爸妈怎么说呀?”连洲云淡风轻说:“我都成年了,又不是你,什么都要听家里的。”顾之意心满意足,抽回自己的手,“那晚安吧。”连洲:“……”她压着声音,殷切交待:“你出去的时候,记住了,千万不要让阿姨碰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