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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三才回来备战高考?”“对,高三下学期。”“能考上S大,相当不错了。”连洲笑笑,“就是投了好胎,我爸请了家教,还有市里专门研究高考的老师,给我刷题,再考不上就丢人了。”苟峻:“嗯,尽力而为。”苟峻三十出头,当年上大学就开始创业,上过电视,领过大学生创业奖牌,毕业后一年经历过一次重创,还是亲爸老苟出手相救,拿着家底担保给他贷了款,才走过来了,这几年越做越大,地产公司上了市,又进入了互联网,主打城镇信息化项目,苟峻身价水涨船高,俨然新贵变大佬了。他话不多,持重有谋,一双眼看人时平淡无波。饭后,他把连洲叫上二楼书房,关起门来,聊了大半个多小时。连洲站在楼梯口,正是午休时间,家里静悄悄的,楼梯转角处的窗户外,是传说中美若仙境的淡水湖——云心湖,绿树掩映,山峦叠翠倒在碧波里。他第一次来九里青的时候是傍晚,那天正好约了朋友去试飞F58,上了廖叔的车,廖叔接到了一个电话,拐到家里总部大楼,接上他爸,直奔九里青。连元革在公司有商务司机,私人场合会用廖叔多一些。他说去九里青一个老友家,有个小姑娘考上S大,请他参加全羊宴。被迫放人鸽子的连洲十分不痛快,他不知道考个S大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而且,他不吃羊rou,为什么要押上他一起去。一路青山绿水,到的时候天色将暗,宴席主人老苟喝得满脸通红,总是开一些讨人嫌的玩笑,让他进厨房拿这拿那。厨房里,一脸疲累的中年妇女絮絮叨叨,骂家里的儿子没一个争气,全都娶不到老婆。于是……连洲往楼上看去。他躲到了三楼,看到了一只瘸子狗。连洲拾级而上。顾之意没有睡,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响动转过脸,尔后坐了起来。“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二楼休息吗?”连洲唇线轻扯,目光环视一圈,房间不算小,一面是整体衣柜书柜,床边还有梳妆台,再过去是卫生间的玻璃门。结构合理,空间充分运用,一看就知道是用心设计过的。书桌上摆放着她的一张单人照和一张高中毕业合影。“你们家这栋房子是谁设计的?”顾之意脚伸进棉拖鞋,“我大哥找人设计的,但是被我爸妈胡乱改造,你看看我家的院子,就剩一个小花坛了,我妈恨不得都挖起来种菜。”连洲走向窗边,冬日的云心湖尽收眼底。她走了过去,仰脸看着他,“我大哥找你说什么了?”连洲垂着眼睫看她,“他说他十八岁上大学的时候,你六岁,追在车子后面哭。”顾之意扶额,“陈年旧事了还提,谁还没有个六岁啊,你还光屁股。”连洲:“我那是三岁。”她点头,“嗯,他还说什么?”“说他和你同一个生肖,都三十二了,还娶不上老婆。”顾之意抿着一对儿小梨涡瞪着他。“不是吗?”“不是,我十八,他快三十一,我农历八月,他是正月初一。”连洲无声扯嘴,“狗子意,你嘴里怎么就没有一句老实话呢,我真是白羡慕你了。”顾之意理直气壮,“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二十,我只说我是九月生的,都是他们说我黑,说我是jiejie,你也这么觉得。”连洲:“我跟你确认,你是jiejie吗,你说你是。”顾之意脸一甩,蛮不讲理,“反正你就是嫌我黑,还叫我换皮。”连洲唇角扯了扯,无声看着她。她拔拔额前的头发,嘴巴一噘,“你还说我拉头发像葛大爷。”连洲紧抿着唇线,伸手把那一缕碎发往她耳后夹,夹了两次才夹住了。她头发长长,天生小卷发又出来了,长在她头上,透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无邪可爱。他唇角轻勾,很快就消散了,“我挺喜欢葛大爷的。”顾之意鼻头一皱,“可我不喜欢葛大爷的头。”腰间一紧,连洲的喉结猛然就贴近了。他胸口起伏,“狗子意,我要走了。”☆、死xue顾之意呆滞着,“什么时候?”“马上。”顾之意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被迫一个侧身,贴上了窗沿,窗帘一阵窸窣抖动。连洲的唇覆盖上来,不同前两次的浅吻轻啄,他毫不犹豫撬开她的齿关,带着冬日的凉意长驱直入,胡乱追逐她的舌尖。这个吻来势汹汹,侵略意味浓重,顾之意有些撑不住,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轻微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连洲离开了稍许,尔后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垂首,窗帘一阵抖动,室外的强光被掩在身后。柔润双唇在她鼻尖嘴角游走,轻咬了一口唇瓣,辗转碾磨,很快又撬开牙齿。顾之意大口喘气,眼里清润如水,不自觉朝门外张望一眼,“怎么了……”连洲压着眼睫看她,眼底泛着红,双手往下,一个用力,顾之意就被他抱了起来。走几步,他一个扬腿,门被关上了,他抱着她坐到床尾,唇线一动,“我爷爷的探视时间到了,我先回去。”顾之意眸光闪烁,小口喘气,“好……”他爷爷的探视时间是固定的,既然连元革叫他来,必定已经做好了安排。“我哥,他和你说了什么?”连洲语气稍缓,“没什么,就说你才十八,不能谈恋爱。”顾之意垂下眼帘,“我早就说了……他没发火吧?”连洲:“没有,比煦哥客气。”也比煦哥疏远。长兄如父,连洲知道,苟峻的意思就是他们全家人的意思。连洲扯嘴笑笑,“没关系,三年而已。”顾之意抓着他衣服的手一松,语气微凉,“那你现在在干嘛?”连洲轻啄她的唇角,“你哥看不上我,就因为我投了个好胎,卡不限额,还长得这么帅。”顾之意眼圈一红,挣脱开,凝眸在他脸上,“那你在干嘛,你不是马上要走吗?”“在叛逆。”连洲圈上她的腰,又一个深吻。他不想走,但是苟家不留人。楼梯传来脚步声,和老苟催促的声音,“连洲,快点!”没一会儿,门打开了,连洲从老苟身旁走过,闷声不吭往楼下。老苟转过头看着顾之意,“……这小子。”顾之意扶着门把,低垂个脑袋,“爸,为什么要他现在就走?”老苟哼一声,“不现在让他走,还留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