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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三个嫂子进门,东西越来越多,那间屋子要收拾出来放你嫂子的东西。”顾之意记得狮子的神态,甚至它摆放的方向和角度,连洲走后,她再也没有走进那间房,再也没有掀开那张白布看一眼。以前把狮子拿回来的时候,她曾经豪言万丈,对老苟说,她教他舞狮,以后逢年过节,村里有谁家开个张什么的,她和老爸两个人上场舞狮。后来,再没有人提起这些话。顾之意心底泛酸,新嫂子来了,老爸先斩后奏处理了她的狮子,刚才还说cao心哥哥们到头了,只要她陪着呢。“那头狮子很小,估计他们用不了吧。”老苟摆手,“用得了,他们村的人个头都小。”她咧开嘴,双手在膝盖上一拍,“好,用得了就行。”本来,她是打算让狮子陪着她到老的,狮子太大,专程搬走不可能,等她老了,回家里来养老的时候,可以掀开白布,看看它,再摸摸它。她都老了,它还没老,或许到时候,她会给它写一首诗。可现在呢,它可能被随便放置在某个村委的地上,晚上空寥寥的,它一个未成年狮子,怕是会害怕,也会怪罪她吧。第二天,顾之意在高铁上接到了祁成电话,他说今天是初一,要去找顾之意,带她去吃缘佛斋。顾之意没有什么异议,应下了。为了感谢观世音菩萨,她妈在家初一十五也是吃斋,信仰且先不说,偶尔吃素对身体也是好的,正好这几天吃rou太多,该让肠胃休息休息了。到S市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一点,放好东西,和祁成赶到佛缘斋,已经快两点了。已经过了饭点,佛缘斋的顾客不多,大都是五十岁往上的中老年人。两人正吃着饭,她公司邻桌工位,一个和她关系还不错,叫小琴的同事打电话给她,说有个男的上公司找她。“他说是合作公司的,有东西要交给你。”顾之意拧眉想了想,不记得她约过哪个公司的人了。她们公司给很多企业做宣传片和网络营销,倒是经常和别的公司员工有互动交流,来送个文件之类的,也不稀奇。“你就说我请假,让他交给你呗。”小琴:“不行,他说涉密。”顾之意一头雾水,“涉密?我没有做过涉密的项目啊,他是哪个公司的?”过了一会儿,小琴:“他说不能说,高级涉密。”顾之意:“……非得今天送吗?”“对,他说就得今天送。”“那你让送到缘佛斋滨江店来吧。”“行。”女职员很热心,“滨江店你知道地址吗?”连洲:“知道。”小琴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顾之意工位,“你见过顾之意吗,这个就是她的照片。”连洲视线凝集在办公桌上的那张单人照。狗子变白了。披散着自然长卷发的女孩巧笑嫣然,比了个剪刀手看着他,仿佛在对他说:连洲,你看,没有你我依然过得很快乐。连洲扯唇,“见过了。”他谢过那位女职员,走了。挂了电话的顾之意凝神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接的涉密项目,难道是她请假,经理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过了一会儿,小琴给她发来一条短信,是一张背影照,简简单单的灰衣黑裤,镜头有些晃,他的上身都蒙了,却一仍旧能看出此人的丰神俊朗。【我在S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帅瞎人眼,身材一级棒!我们都说,他够格做我们S市的市草了。】顾之意把手机盖了起来,手摸摸额,又拿下来了。她盯着自己的手,它在抖,不可抑制。祁成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停下了筷子。“不好吃吗?”她的眼皮在眨巴个不停,“不好吃,我们走吧。”祁成狐疑看着她,“哪个不好吃了?”顾之意又拿起了筷子,“今天太累了,赶紧吃完,我想回家睡觉了。”她拿起素包子,一整个往嘴里塞。祁成:“……吃素食要静心,细嚼慢咽。”她瞪圆了眼,“你也快点,给你一分钟,我吃完不会等你的。”这个眼神带着杀气,十足的威胁意味,是真急了眼,而不是开玩笑。仿佛谁在追杀她。祁成只好加快速度,可是再怎么快,一分钟都解决不掉。顾之意说到做到,一分钟后,她举起手来,“服务员,打包!”祁成:“……打包?吃素食就是要宁心静气,怎么可以打包。”她已经抓着包,一把推开椅子,跟逃命似的,“你打包,我到楼下地铁站等你。”身子出去一半,她又停下了,肃脸看着祁成,“不等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服务员走过来了,“先生,您是需要打包吗?”祁成站了起来,“不用了。”他在地铁站追上了顾之意,一针见血,问:“是不是连洲回来了?”顾之意拉着挎包袋子,不自觉往边上退了一步。“他去公司找你了?”她垂下眼帘,“嗯。”祁成伸出手想要拍拍她。顾之意霎时抱紧双臂,十足的防御状。祁成笑了笑,“你为什么要逃,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让他来,我们在这里等他。”顾之意眼里如同凝着两把刀子,断然拒绝,“我不等!”“那你明天不上班了?”“不上了。”祁成:“就算你不上班,他就问不出你家的地址?你怕什么,或许他只不过找你叙个旧,今天是你,明天是董义轩,后天说不定轮到我,都是老同学……”顾之意快速撇开视线,“我不是怕他,就是不想见。”祁成无声一叹,“走吧,我送你回家,你记得反锁好门。”—连洲转了一圈缘佛斋,未做停留,转身走了。他没有时间,下午还有很多事情。半道接到了董义轩的电话,“怎么样,见到了吗?”他看着这座他从小长大的城市,车流如织,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拥堵。“没有,她请假了。”董义轩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我想起来了,她哥结婚,她的确请了一天假,我给忘了。”连洲手指头点点方向盘,“把她住的地方发给我。”董义轩:“……怎么又问我,我没有去过她家,只听说过,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你问问祁成,他应该知道。”连洲眸光一转,喉结上下滚动,“祁成怎么会知道?”缘佛斋,想也知道,她是和祁成一起吃的。“祁成无业游民啊,天天到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