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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状态,内衣隐约可见。 秦七韶顿了顿,继而别开视线,噎了一下后道,“等待越久,伤口越容易感染,还是先去医院。” “反正很快就结束了,等结束后再回我家去换衣服也行。” 千晓声叹了口气:“行吧。” 等到秦七韶和警察交待一句,抱着她打车去了医院后,她才有点怔怔然回神过来,“去你家?” — 千晓声一路惦记着一会儿还得去警察局录口供,她弟现在被警察带走了,估计在警察局里还会和那四个混混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又犹豫今天的事要不要和爸妈说,毕竟她现在也不清楚千识器到底因为看到了什么得罪了那几个混混,只得等到他回来再盘问他前因后果。 等到千晓声把这些问题全部想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转头才发现秦七韶沉默着看着窗外,眼圈有点发红。 千晓声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秦七韶哭。 她一向自诩坚强,却也在秦七韶面前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哭过好几回,但秦七韶一直没有。 哪怕那天和她谈起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平静地叙述完整个故事,然后反过来安慰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秦七韶的情绪外露得这么明显。 他终于彻底从神坛上掉下来,不再是她原来想的那个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无情神明。 他也会痛,会流泪,会向她倾诉,会展现出脆弱。 世人皆爱你悬于天穹,圣洁又耀眼之时。 只有我唯独偏爱你坠入凡间,嬉笑怒骂皆如凡人之时。 医院里,接待千晓声的是位看着四十来岁的女医生,见到她一身湿的时候颇为怜爱,“怎么都淋成这个样子了,快,拿条毛巾给她擦一擦。” 秦七韶接过毛巾,细致地帮千晓声从头擦起。 千晓声自己倒是很无所谓,坦然一笑,随口扯道:“这不是忘记带伞了嘛。” “哦对了医生,我这个伤需要缝针吗?” 千晓声一路过来的时候稍微包了一包,现在血已经快止住了,自己心大地觉得没什么大问题,秦七韶却很不放心,催着她去缝两针再打个破伤风疫苗,最好再请上几周的假。 女医生看了看。 千晓声这个伤口虽然长,看着触目惊心的,但从深度来说其实很浅,正好属于可缝可不缝的交界状态。 “伤口还行,不算太深。” 医生两笔记录下来,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你想要缝针吗,不缝的话也可以,就是缝针的话好的会快一点。” 千晓声咽了一口口水,有点不安地问:“缝针会留疤还是不缝针会留疤啊?” 医生笑笑,“这个看体质,都可能会的。” “要是打算缝针的话,你七天后再来拆线就好的就差不多了,如果不缝的话估计要挺久的。” 千晓声在心中掐指一算日期,连忙摇头:“七天后不行,我得准备要考试了,没空。” 毕竟二模近在咫尺,没必要去撞这个时间。 秦七韶给她擦着头发的手突然一顿。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准备开口劝她二模可以放放,就听见千晓声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不缝针啦谢谢医生,我等它慢慢好吧。” 女医生好心劝道:“那会很久哦,你生活会很不方便的。” “没关系。” 千晓声露齿一笑,往后靠了靠,“反正我男朋友会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的。” 女医生:“……” 秦七韶:“……” — 从医院回来到家,秦七韶先去迅速冲了一下,两分钟后就出来了,披了件外套,看起来准备出门的样子,“你去洗澡吧。” 千晓声还在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逗芊芊玩,闻言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手受伤了,你不该帮我洗吗?” 秦七韶垂眼看着她,眼底里有情绪在沸腾翻滚。 片刻后他无奈叹了口气,笑了笑,揉揉她脑袋,“快去吧。” 现在正值阳春四月,天气还不热,千晓声被一场大雨浇了个透心凉,这会儿摸到热水才发现,连手指尖都是冰的。 幸好她自身身体素质还行,应该不至于会感冒。 等千晓声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洗手台上放着一包东西。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衣服,还有一盒没开过封的女式贴身衣物,一看就是秦七韶刚去外面临时买回来的。 千晓声脑补了一下这个场景,忍着点笑,把衣服换好,准备出去逗逗自家男朋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机振动个没完。 是千识器发来的消息。 【姐,我这边已经好了,警察让你们明天记得去录口供。】 【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姐我回家了,你人呢?】 【哦你是不是去医院了来着,哪家医院,要我来看你吗?】 【jiejiejiejie姐,回消息,我准备出门了,你在哪啊。】 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千晓声笑了一下,打了几个字,言简意赅地给他回过去。 【不用了,在你姐夫家。】 千晓声擦着头发出去的时候,秦七韶站在沙发旁边,朝她招招手:“过来。” “我帮你吹干头发。” 千晓声乖乖过去坐下。 吹风机的热气呼在千晓声的脖子上,她听着吹风机吹出的嗡嗡风声,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她没关系。 仿佛她今天没有刚刚死里逃生,也不是课业繁重的高三生,只当一个享受着被爱意包围着自己的小女孩。 空气里溢着安静而温柔的情绪,千晓声的发丝吹到她的脸上,有点发痒。 她忽然间觉得春日真好,心里的情绪突然像是蓬勃生长的春草一样冒出来,想要拽住秦七韶,和他去很久很久的以后。 等到秦七韶关掉了吹风机,拿干毛巾给她拢了拢蓬松的头发的时候,千晓声才算是回过神来。 她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我违反约法三章了。” “嗯?” 千晓声的头发拢在洁白毛巾里,仰头看他,笑得相当甜,“你难道不要惩罚我吗?” 他的天使,他的圣女,他的维纳斯,眼里带光地望着他。 秦七韶垂眼看着她,半晌,他眼底微动,俯身捏捏她的脸,“好。” “惩罚你。” 他单膝半跪在沙发上,低头,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了千晓声。 他的亲吻很青涩,很小心翼翼,甚至像是带着点不敢触碰的虔诚,也不敢进一步深入下去。 亲完以后,秦七韶把毛巾拿下来,手指捻了一下她唇边的水痕,“我怎么惩罚你,惩罚你一辈子跟着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