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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谁知,当阮清绮状若无意的夹着牛rou递到萧景廷的唇边时,萧景廷竟然真就薄唇微张的将这块rou咬了进去。他的唇瓣虽有些薄但形状极好,颜色亦是极鲜亮的,露出牙齿细白如珠贝,真正的唇红齿白。当他微微启唇,细齿咬着牛rou块,轻轻的咬着,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隐约间便透出了几分莫名的诱惑来。像是口腹之欲,又仿佛是另一种更复杂、更难言的rou.欲。阮清绮却顾不得这些,她想得更深些,自己先把自己吓得后背泛凉:她是看过这本书的人,又经过早膳和午膳,自然已经十分确定萧景廷的厌食症,多少能够猜着萧景廷吃rou时该有多恶心多难受。可,萧景廷此时却是含笑吃着这块rou,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色。这已经不是善于掩饰可以形容的了,他是隐忍到了近乎可怕,令人想起了伏在暗中的毒蛇,为了一击必杀可以久久的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就为了等待机会。好在,阮清绮虽然比不上萧景廷,但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快就克制住了心中的凉意,握着木箸的手仍旧稳得很。她很快又给萧景廷夹了一片蔬菜叶子递到他唇边,抿唇笑问道:“陛下可还要吃?”萧景廷扫她一眼,不动声色:“那就再吃口吧。”阮清绮笑着把蔬菜叶子塞到了他嘴边。萧景廷慢慢咀嚼,慢慢的吃了,神色自若,全然看不出一丝异色。吃完后,他才徐徐道:“朕少时长在冷宫,时常饥一顿饱一顿,倒是养小了胃口,也不大习惯与人同食。所以,皇后以后也不必特意等朕一起用膳,这点小事,朕自有分寸,皇后不必cao心。”阮清绮怀疑他还在试探,不好立时答应下来,便大着胆子把陆太后拎出来说:“可,太后特意吩咐妾要好好照顾陛下.......”萧景廷深深看她,缓缓道:“皇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你想必是知道的吧?“阮清绮垂头,低声应道:“是,妾明白了。”与此同时,她心头稍宽,猜着自己应是过了这关,同时又暗暗的警告自己——以后对着萧景廷可不能再这么轻忽了。一语毕,殿中仿佛都静了下来,没有一丝声响。阮清绮在心里数了一二三也没等到萧景廷重新开口,只得主动提起话题:“才用过晚膳,妾正想去外头走一走,陛下可愿同行?”寒冬腊月,夜里尤其的冷。萧景廷对于这种寒夜冒风出门闲逛之事没有半点的兴趣,随口道:“你去吧。”阮清绮:我就知道!起身前,她还特意问了一句:“妾便让人给陛下备水?”既然不想出门走,您老人家就趁早洗洗睡吧?萧景廷颔首,语气却是可有可无的:“也好。”阮清绮立时便吩咐了下去,叫人给自己取了件斗篷披上,这便出门溜达消食去了。不过,夜里确实是比白日里更冷了许多,阮清绮走了一会儿便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钻。但是,想到自己回殿后又得与萧景廷同处一室,她还是硬着头皮多走了一圈,顺道在坤元宫边那几株据说是孝成帝亲手所植的梅花树边赏了赏梅花,亲手折了几枝。这毕竟是孝成帝给陆太后亲手手植的,宫人原还想要劝上几句,结果阮清绮便直接道:“叫人拿个瓶来,把这几枝梅花插好,送去慈宁宫——太后娘娘才去慈宁宫不久,必是十分想念这几株梅花。如此,也算是我的一片孝心了。”这般一说,宫人们倒不好再劝了。阮清绮还特意点了今日午间为她解说梅花树来历的绿荷去送梅花。绿荷恭敬应下,回头又给寻了个美女耸肩瓶来,先给阮清绮过目。阮清绮看过,点了头,绿荷才在瓶中蓄了水,插了几枝梅花进去,领着人往慈宁宫去送梅花。阮清绮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暗暗点头:这绿荷确是不错——午间,她出门散步问起梅花时,就是绿荷主动应声,可见是个有意表现且又了解宫中之事的。此时再看,这宫女模样寻常,人却十分聪明,表现之余也甚是有胆子——她想必也知道这时候去慈宁宫送这梅花约莫不是好差事,指不定就要因此被陆太后迁怒,可她还是眉头也不皱的应了下来。回头再试一试,若是可以,这倒是个可用之才。她毕竟初入宫,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总还是要有几个可用之人才是。至于阮家带来的人,如陈嬷嬷这等的是绝不可信的,端砚看着不错却也只是中规中矩,只怕也不怎么了解宫中那些事。所以,还是要从身边的宫女里挑几个得用的。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午安安,么么哒~PS.陛下已经洗白白,准备暖被窝了呢☆、灯下美人慈宁宫。陆太后很快便看见了阮清绮派绿荷送去的那瓶梅花。时候尚早,陆太后还未歇下,乌发挽了个松松的髻儿,身着杏黄常服,体态妙曼,看着倒是比白日里还素净了许多,远望之却仍旧光艳逼人,灼若太阳升朝霞,令人不敢直视。更难得的是,她久居高位,手握权柄,这么些年下来,更是养出了一身比美貌更盛的气势。听说是坤宁宫里来了人,陆太后略有讶异,但还是点头让人进来了。绿荷双手捧着一瓶梅花,领着人上来行礼,然后才细声将来意说了:“娘娘今日赏梅,听说了坤元宫那几株梅花的来历,心下很是感动,便亲手折了几枝梅花来,特意令奴婢跑一趟,将这瓶儿梅花送来慈宁宫,聊尽孝心。”陆太后半倚在黄花梨嵌大理石椅上,将手搁在扶手上,姿态慵懒且随意。听着绿荷的话,看着那瓶梅花,她握着扶手上的手掌慢慢的收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颔首,笑应道:“难得她竟有这般孝心,也不枉我对她与皇帝的一番苦心。”顿了顿,陆太后又看了身边大宫女逢秋一眼。逢秋会意,抬步下去,将那瓶梅花接了来,就搁在陆太后手边的紫檀小几上。陆太后侧过头去看那几枝梅花。殿中的烛火犹自跳动着,带来跃动的烛光,映照在陆太后的侧颜上。光和影都是流动着的,可陆太后的侧颜却是沉静的,映出的是比烛火更灼人的艳色。只见她眼睫浓长,目光专注,像是在仔细的欣赏案几上的这几枝梅花,又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神色静默。宫人们皆是垂首屏息,殿中一时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只有寝殿一角的香炉中烧着檀香,香雾袅袅,香远益清。过了一会儿,陆太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