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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病了一场,此后再不敢近燕王的身。燕王本还想着耐下性子等她养好身子,慢慢适应,结果人居然就这么病死了。燕王也是因此生出了心结,此后一直不肯再婚,也没再碰过一个女人。一直等遇到阮樱樱,他心下既喜欢阮樱樱又担心自己会耽误了阮樱樱,害得对方走了先燕王妃的老路,所以迟迟不肯表明心意。然而,这剧情才开始没多久呢,阮樱樱不过就只是落了一回水,燕王居然这么快就提出婚事了?该不会是要崩人设了吧?阮清绮问的隐晦,萧景廷却是立时会意。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易尔蓉带着你那meimei去见燕王,在燕王心里,你那meimei自然也不再是初时的纯洁无瑕。他此回提婚事,半是对你那二meimei有好感,半是为了负责。”若阮樱樱仍旧只是燕王心中单纯无辜的小姑娘,他多半还要犹豫一会儿,担心自己这情况会害了人家,可既然阮樱樱在他心里已不再简单,行事上自然也就少了许多顾忌,念及自己下水救了人要负责任,索性便提了婚事。阮清绮会过意来,微微颔首。萧景廷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清绮一眼:“燕王此举多少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倒是阮首辅......”提起这个渣爹,阮清绮也有些不大自在:她自己的亲爹自然是很好的,可里的阮修竹简直渣得不忍直视,真是想想都觉恶心——既恶心文里阮修竹的做派,又恶心继妹这满怀恶意的设定!萧景廷端详着阮清绮的神色,徐徐道:“以他的心机城府,若要回绝,多得是借口。偏他一口咬定女儿是‘三年不嫁,为母祈福’,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年——女子韶华何其宝贵,他若是真心心疼女儿,怎忍心耽搁女儿三年,把她拖成个老姑娘?”闻言,阮清绮心里其实隐隐有了个答案,但她没有直说,只干巴巴的笑了笑,然后应声道:“......大概是太心疼我那二meimei,不舍得她嫁人,想要多留她几年吧。”萧景廷也不知信了没有,深深的的看了阮清绮一眼。阮清绮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脸颊微微有些烧热。她想了想,索性便转开话题,开口问道:“现下二meimei出了这事,我父亲那里想必也顾不得鲁平氏之事?”“这倒不至于,”萧景廷微微摇头,神色淡淡,说起话来却仿佛另有深意,“阮修竹为人深沉多谋,他此回之所以没在鲁平氏之事上多做纠缠,一是被燕王求婚所惊,他对你那二meimei确实是十分宠爱,关心则乱,一时之间难免失了些分寸,顾不得其他;二则是因为他对鲁平氏之事胸有成竹,觉着朕在此事上应该查不出什么,索性就不再多言,听之任之。”阮清绮闻言一惊,连忙道:“怎么可能?”鲁平氏之死于情于理皆是不对,必是另有玄机,怎么可能“查不出什么”?萧景廷垂下眼睫,扫了阮清绮一眼,薄唇微抿着,一时没有开口。阮清绮此时便仿佛是听故事听到一半,还是关键时刻,忽然就没了下文,实是又惊讶又好奇。她见萧景廷抿着唇不肯应声,便大着胆子去抓对方的衣袖,试探着道:“陛下,你就说一说嘛,我也好给您参详一二?”作者有话要说: 沈奉公:MDZZ,为了个私生女有什么好吵的?我女儿被禁足了我不也是天天上班,从不迟到?小天使们晚安,么么哒mua!(*╯3╰)☆、莫得感情然而,萧景廷却是不置可否。他似是不欲多言,侧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忽而转口问了一句:“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用午膳了?”阮清绮微微睁大眼睛,险些气得瞪他:呵呵!真是太难得,萧景廷这人居然也会看时辰用膳?虽说心里好似猫爪抓着一般的好奇,但眼见着萧景廷这般态度,阮清绮也只得勉强按捺住追问的冲动,笑着应道:“难得陛下这般好胃口,我这就吩咐下去。”说话间,阮清绮扬起眼睫,一双墨眸好似宝珠。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萧景廷,轻启红唇,将那“好胃口”三个字咬的重重的,语声微扬,显是揶揄。萧景廷并未理会她的打趣,沉默如金。见状,阮清绮不免也觉无趣,恹恹的闭了嘴,转身吩咐去备午膳了。说来,阮清绮近来又瘦了些,坤元宫的午膳自然也就丰富了许多,虽说时蔬仍旧占了多数,但各色rou类也渐渐的有了一席之地。只可惜,萧景廷素来不喜油荤,甚少会用,一向都是由着阮清绮一个人吃的。今儿,阮清绮却是难得的殷勤,特意给萧景廷舀了一小碗的云腿春笋豆腐汤,笑着道:“这汤倒是不错,尤其是这春笋,最是鲜嫩不过。陛下可要尝尝味道?”“不用。”萧景廷语声果断,垂眸看了眼汤上浮着的油花,一时间倒尽了胃口。他脸色冷沉,眼神往人脸上一扫,冷声道,“先搁着吧。”他口里的“搁着吧”,就是把碗搁在一边再也不碰的意思。阮清绮存心为难人,不仅不应声,反倒还主动给舀了一口热汤递到对方嘴边:“这汤就是趁热喝才好呢!若是凉了,岂不伤脾胃?这样,陛下您先喝一口,且尝尝味道。若是不喜欢,那便搁着;若是喜欢,便多喝点儿......”阮清绮神色殷殷,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一派的柔情蜜意,可萧景廷听着却总觉得有点假。萧景廷瞥她一眼,又看了看递到自己嘴边的那勺热汤,忽的低了头,将那勺热汤给喝了。阮清绮本还想要再说几句,为难下萧景廷,没成想对方直接低头就给喝了,简直是不给她留半点余地。而且,萧景廷喝完了汤,居然还主动道:“难得皇后有此心,这顿午膳,不若便叫皇后服侍朕用吧?”阮清绮:人和人之间不能有点儿信任和爱?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阮清绮咬牙切齿,忍住了骂狗皇帝的冲动,摇了摇头,勉强道:“妾愚钝,笨手笨脚的,哪里能够服侍得了陛下。”萧景廷厚着脸皮,不疾不徐的回了一声:“放心,朕不嫌弃你笨手笨脚。”阮清绮:“......”我嫌弃你行不行?!阮清绮心里憋了一百一千句怒骂狗皇帝的祖安问候,只可惜萧景廷却仍旧端着一副冷淡沉静的死人脸,眸光沉沉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最后,阮清绮终究还是主动认输,道:“既陛下有命,妾不敢不从。只是,妾手笨口拙的,若有不周之处,陛下可千万别责怪妾。”话声未落,阮清绮又从碗里舀了一勺热汤塞去萧景廷嘴里。不得不说,阮清绮这作死般的一言一行,可谓是深刻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