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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父亲过世,她太过悲伤,才导致心情起伏不定,倒是没有多想。 这是一个外貌看上去很凶的男人,一条刀疤从他的额头贯穿到太阳xue。只是单单看相貌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肯定不是个好人! 而他眼底的血痣,就像是刚杀了人,血珠儿见到他脸上留下的罪证。 几乎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方冬弦脑子里就浮现出‘罗刹’这两个字。 ☆、帮助 她刚才的情绪变化,自然不可能和这个人有关。 毕竟,她很确定自己在此之前肯定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这样的人,若是她以前见过,有过交集,她一定不会忘记,毕竟这个人真的很不普通。 这个人其实长得并不差,如果没有脸上那道疤,完全可以形容为英俊。他的五官非常周正,眉眼深邃,高鼻梁,轮廓清晰,比例协调。 但就是看着凶,凶的足以让人忽视他的长相,只给人留下‘这肯定是个坏人’的印象。 “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谁家丢了狗的?” 长相很凶的男人,在看到方冬弦后,礼貌的开口询问道。 方冬弦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掌心之上。 他掌心里趴着一只耗子一般大的小东西,仔细看看,她才发现原来是条刚出生的小狗。 小狗毛儿还没长齐,眼睛也没睁开,小小的身子软软的趴在那双粗糙的大掌中央,哼唧唧的呻、吟着,看上去非常不安。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第一眼估计会误认为是这个男人在虐待这只小狗。 可多看两眼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虽然长相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可他捧着小狗的动作却有种与之不太相称的……温柔? 勉强可以形容为温柔吧,可能因为经验不足,他的动作稍显僵硬和无措。 方冬弦犹豫一下,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身。 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可怜兮兮的小奶狗,问道:“这小狗你是从哪来的?” 男人似乎是天生就不苟言笑,跟她说话时也是面无表情,眉眼之间有种冷意,让人觉得不易亲近。 男人回答道:“是我捡到的,可能是被附近的人家丢弃的狗崽子,小姐可知道附近有谁家的狗刚生了小狗?” 方冬弦摇头,她完全没有印象。 随后她说:“不过我可以打听打听,你这条小狗是在哪儿捡的?” 男人把小狗崽子腾到一只手上,他的手和他的体型相称,很大。 让小狗即使只待在一只手掌上,也完全足够让小狗安稳的待在掌上。 这只大手上布满了老茧。 他另一只手朝张开,手臂伸展,很是修长。他往不远处的那条河指了指。 “就在那条河边,有人把它丢进了河里,大概是自己爬上来,我刚才车出了故障,下车找工具的时候看到的。” 方冬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这里是河的下游,而河的上游是他们这些住在附近的人,平时洗衣服洗菜的地方。 这下基本可以确定,丢狗的应该就是附近的人家。 随后她又看向小奶狗,沉默一瞬后说道:“既然被主人丢弃,就肯定送不回去了,要不你带回去养着?或者如果你不方便,把它交给我也行。” 她其实挺喜欢狗的,也有意愿把这小狗崽子带回去养着。 男人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没有母狗,这小狗崽子恐怕是养不活的。” 方冬弦看向那只还没老鼠大的小狗,大概也是刚刚生下来就被主人丢掉了,如果直接带回去的确很难养活。 她不由陷入了沉默。 这个人说的没有错,然而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处置这只小奶狗,最后还是觉得只能先找到母狗再说。 这么小的狗,不喂奶肯定活不了。 她全心全意关注着小奶狗,却没有注意到,从她低下头的那一刻开始,男人的视线就从小狗身上移开,落到她身上。 他深邃的眸子里,暗潮汹涌。 方冬弦蹲了一会儿,受伤的那只脚开始痛起来。 男人注意到她姿势有些别扭,问道:“你脚受伤了?” 她羞赫的点头:“是,刚才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扭到,只是一些小伤。” 其实原本的确只是轻伤,但山路崎岖,刚才下山时,因为摩擦加重的伤势。后面又没注意,直接蹲下身,导致伤处挤压,她手放在脚腕上,感觉那里已经开始有些肿了。 她不把这些说出来,是因为对方是陌生人,两人第一次见,她没办法开口跟陌生人诉苦? 但为难的是,她现在光靠自己一条腿支撑,根本站不起来。 正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这个陌生男人站起身。 他站起来后,身形比蹲着时更加高大,男人的影子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一条胳膊出现在她面前,方冬弦疑惑的仰头看向他,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扶着我的胳膊起来。” 他的语气仍旧是没有什么起伏的冷,好像他不是要帮助别人,而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简单问候。 方冬弦犹豫片刻,心想光靠自己确实站不起来,而他完全是出于好心。 而且看得出他十分正直,没有说要扶她起来,而是很善解人意的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接力支撑。 她也不再矫情,双手抓着他的小手臂。 她柔软偏凉的掌心触碰到他灼热的肌肤,手臂坚实的触感传来,让她觉得这只手臂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陌生的感觉,让她动作一僵,脸颊随即红透。 她从未跟男人有过这么直接的接触,何况这还是个陌生人。 咬咬牙,她正想发力站起来,他却已经先她一步,看似没费什么力气的抬了抬手臂,便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 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可能会因此摔倒。 站起身后,她的视线落在他手掌之中的那只狗崽子身上。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跟这只狗崽子没什么差别,至少在这个男人眼里,他拎起她大概跟拎起狗崽子是没什么区别的吧。 她私底下往自己手腕上捏了捏,心想可能是最近吃的少,外加劳累悲伤,导致她体重轻简了许多? 但他力量大是无疑的。 “要不你把狗狗给我,我回去问一问?”方冬弦说道。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左脚上,“我自己找,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不用了。”方冬弦连忙摆手。 然而对方却没有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离开了片刻。 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根长度适中的棍棒,他把棍棒递到她面前,“撑着吧,你的脚受伤,最好不要再发力,用这根棍子做支撑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