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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缝制精美的骑马布,也就是所谓的月经带,里头是装好的雪白柔软的纸。文臻抓着那骑马布,一时有些怔怔,这东西一看就十分昂贵,这个时代虽然有纸,但这么白的纸也是很难得的,绝非寻常人家用得起,不是皇宫就是王公贵族之家才行,但更重要的是,她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给女人准备这些东西,就算思想开放女性地位大幅提高的现代,肯给女朋友买卫生巾的男人都能算绝世好男人了,燕绥这种……实在是充满了违和感,哪怕是唐羡之呢,她都觉得比燕绥合适一点。再说这东西,都是女子闺房内自己做,秘而不宣不能见外人的,市面上更不可能买到,贸然去要那是能害人上吊的吧,燕绥是怎么搞来的?她在这里发怔,心潮起伏,屋顶上,德高望重在哭。特么的,三世不修,伺候宜王啊!轻飘飘一句,给闻女官准备不方便时期的衣物,他就跑遍了半个皇城啊!为了完成殿下的任务,他得先问清楚什么叫不方便时期,不方便时期要用什么,等明白了是什么的时候,他仰望天空,这辈子从没那么希望一颗雷赶紧劈下来过,对,劈吧,就劈他头顶,快一点,死了拉倒。这就是个比雷还可怕的东西啊!这种东西,市面无售,只能去人家闺阁要,一开口分分钟被打死的节奏啊!听说男人拿了女人这种东西会倒霉……不过这世上还有比跟随宜王更倒霉的事儿吗?他在院子里傻了半天,险些想要上吊,最后没办法只好去问他家无所不能的主子,在被他第一万次鄙薄之后,终于明白了应该怎么去弄这玩意。他拿了殿下令牌去了七公主那里,七公主年纪还小,但也有十来岁了,她的嬷嬷会为她准备好这些东西,他私下直接和嬷嬷要,公主毕竟尚未用这些东西,懵懵懂懂,总要好一些。无耻的殿下,一开始竟然还建议他去找太子妃要,小叔子和嫂子要骑马布?这是要逼太子妃悬梁吗?他故意的吧?……德高望重坐在屋顶,悲愤地望着月亮,屋瓦的缝隙里隐约可见文臻久久怔立,德高望重的心情更悲愤了。感动了。这就感动了!要不要脸啊,殿下!……半刻钟后,文臻神清气爽地出了浴房。外间的门已经关上,地上隐隐有些水迹,长廊下的灯光变暗,一派万籁俱寂可以就寝景象。小腹的疼痛感觉已经好多了,身体却还是很疲倦,文臻此刻只想赶紧扑到床上,和被子来个亲密贴面。她也这么做了。脱掉外衣,只穿中衣,张开双臂,飞翔着扑向被窝。“我——来——也!”“砰。”下一秒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硬得她鼻子剧痛,脑子一嗡。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可等她捂着鼻子爬起身,低头一看,她觉得这回才是真正要流鼻血了。燕绥在床上。直挺挺的,盖着横平竖直的被子,和床板保持一条平行线,以至于她完全无法根据身体的起伏来判断床上是不是有了人。特么的睡觉也要对称整齐吗!既然这么对称整齐那为什么穿成这德行?文臻从没见过这样的燕绥——被子已经给她扑滑下去了,他躺着没动,头发微湿,整整齐齐披着,实力诠释什么叫青丝如墨而容色如玉,穿一件薄到应该完全没有着体感的绢衣,非常简单的剪裁,非常令人发指的薄度,薄到她一低头就看见了燕绥那八块竟然也完全对称的腹肌,看见紧密闪着大理石般光泽的肌理,看见颈项流畅锁骨陷一段美人窝,美人窝下茱萸缀雪……文臻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看男人看得喉咙干疼的一天,这要咽下一口口水一定声音很大,回头会被景横波笑死吧,大波骂她才是四人中最好色闷sao的那个已经骂了很多次了……文臻恋恋不舍地叹口气,回头,下床。爬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我睡觉的地方我为啥要让?再爬回去,推燕绥,那人懒懒睁开眼,一脸“我睡得很舒服你再来sao扰我就吃了你”的表情。“殿下啊,爸爸啊,”文臻笑眯眯在他耳边吹气,哄他,“我想睡觉了啊……”“睡呗。”燕绥无可不可地道,“允许你睡一会儿,太医马上应该到了。”“那你把床还给我呗。”“这是我的床。”“我知道这是你的床,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哈,你分一张床给我暂时睡一睡……”“这是我的床。”文臻默了一默,半晌,爬起身就走。特么的又狗血了!行吧,这是你的床,你的房间,我还就不继续这话题了,我随便去找个床睡憋不死你。还没走出两步,腰被人轻轻松松勾回来,燕绥在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头,闲闲地道:“不和我睡一床,我要怎么证明我不打呼?”文臻:……“不睡一床,我岂不要一直蒙着磨牙的冤?”文臻:……一双白布袜子脚丫子伸到她面前。“我穿袜子睡觉,不抠脚。”一根修长的胳膊杵到鼻子下,“要不要闻一闻?”文臻:……身后燕绥贴得很紧,幽幽淡淡的气息氤氲,他发质乌黑略有些硬,她颈侧的肌肤敏感地感觉到了那一段微凉顺滑,忽然便有些痒痒的,却不知道是哪里痒,又似乎是有点热,仿佛那盛夏眨一眨眼便提前抵达,烤得她转眼鼻尖便冒了微汗。一瞬间她的心里翻转过千万个念头,无数的猜想在脑海中浮沉,最后化为几个闪闪烁烁的大字:他这是怎么了?他这是在撩我吗?!相识也有一阵子,也没少见面,燕绥对她确实比寻常人好一些,但怎么忽然就到了这一步呢?她自认为也算了解这个香菜精,随心所欲的一个人,确实有可能说喜欢就喜欢,喜欢了就上,并不是二货,纯粹是不屑于掩藏。但是她没想过这个被喜欢的人会是自己。身后,燕绥的声音,依旧带着这长夜未寐的慵懒,“对了,还有口……”“啊我知道了殿下你没有口臭没有狐臭没有磨牙抠脚打呼早上起来没有眼屎喝酒隔夜绝对没有酒臭!”文臻爪子把他的脸一抵,嘿嘿一笑,屁股不着痕迹向后蹭出三尺。开玩笑,下一步是要她实战检验“口臭”是不是?接着再来一发检测有无阳痿早泄?想得美!老娘说过,做你嫂你婶你娘,也不做你老婆!燕绥下巴落空,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在床上盘腿坐了,还不忘把被她坐皱的床单抹平,忽然听了听外头动静,道:“太医来了。”文臻啊地一声,这才想起还有这一出,赶紧道:“刚才是个误会啊,我只是不方便而已哈。要么你去让太医瞧瞧你胳膊?”燕绥看了她一眼,眼神nongnong嫌弃,“癸水来了的女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别说癸水,生过孩子的女子脸色都比你好看一些。”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