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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踪影。无法,只得疾步跟了上去。 正院这厢,周氏和吕老爹刚用完晚膳,就见外头有人禀告:“少爷和少夫人来了。”听闻周氏放下了漱口的茶盅,心中只觉着奇怪,这个点他们过来做什么? 婚后这两人同进同出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知今个儿是刮了什么风,二人竟然一道儿来。 想着,周氏隐隐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便转过头与吕老爹对视了一眼,吕老爹则显得非常淡定,手拿着茶托,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陆云妆和吕元亮就到了。 吕老爹见着二人,沉声道:“你们二人过来所为何事啊?” 陆云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爹娘歇息,是云娘的不是。我和夫君前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请爹娘帮忙。” “帮忙?”吕老爹撇着茶叶沫的手微微一顿。 周氏将目光落到陆云妆身上,眼中带着疑惑。陆云妆见状也不同人绕弯了,接过话道:“就在刚才,我同夫君打了个赌,想请爹娘帮忙做个见证。”她的神色平和,说出的话却让二老大惊失色。 周氏觉着奇怪,云娘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和亮儿打赌呢? 吕老爹听闻,眉头紧蹙。他生平最讨厌赌,亮儿三天两头地往赌坊跑也就算了,为何如今连儿媳妇也开始学会打赌了?准是亮儿这混小子教坏的!想着他狠狠瞪了吕元亮一眼。 吕元亮冷不丁地收到他爹的白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惹着这老头了? 陆云妆面色温和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解释了一通。听闻,吕老爹原本阴沉的脸渐渐放晴,笑意漫上眼角,表情那是说不出的和蔼可亲。吕元亮无意一瞥,见他爹笑得这么柔和吓得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 接着只见陆云妆又转身对吕元亮道:“要是我输了,从今往后我不再过问夫君之事。可要是夫君输了,还请夫君当着爹娘的面发誓,从今往后就不能再去赌坊、青楼那些不正经的地方。除此之外,你就必须要好好读书,准备考科举。” 听闻,吕元亮心中大骇。他就说陆云妆刚才为何一句不提赌注的事儿,还要寻爹娘做见证,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顿时,一种强烈的被欺骗感涌上心头。他刚要开口阻止,就见陆云妆对着二老道:“还请爹娘给我俩做个见证。” 听闻,吕老爹当即狠狠地拍了下大腿,大声道:“好!”这个臭小子成天不务正业,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还是油盐不进。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打赌这种方式?儿媳妇这一招实在是妙啊!不论输还是赢,他怎么样都没机会像原来那样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做了。 吕元亮见他爹这般开心,气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忙道:“好什么呀!陆云妆这女人坑我!” 话刚一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铁砂掌,吕老爹没好气道:“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云娘是你媳妇儿!” 面对他爹凶悍的目光,吕元亮不自觉地矮了半截,他捂着脑袋闷声道:“凭什么她赢了,我就不能去青楼赌坊,而我赢了,也只是她不来管我。这不公平!”眼见着他爹又要动手,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出声反驳道:“再说她先前也并没管过我啊。这场赌局于她来说输赢有何区别吗?” 一旁陆云妆听闻挑了挑眉,他倒是比想象中聪明啊。 眼见着父子俩的关系又要剑拔弩张的,周氏忙将人往后扯了扯,“亮儿,你少说两句。”说着又看向陆云妆,同她道:“云娘啊,你看要不……” 陆云妆一听便知婆母想说什么,便开口道:“夫君要是不满意这个赌注,那么云娘再加上一条。若是夫君赢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类违法乱纪之事,且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云娘便满足夫君任何一个要求。” 听闻,吕元亮心头一乐,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她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这女人这么看不起他,又这般设计他,那他这次就非要赢了这一局不可! 陆云妆柔柔一笑:“我说的,不反悔。”反正你也赢不了。 得到陆云妆的保证之后,吕元亮便喜笑颜开,打着哈欠说要回屋睡觉,丝毫没有刚才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那吕元亮自听闻这个赌约后,就一直显得有些顾虑,可如今她重新更改了赌注之后,他竟是这般反应,这让陆云妆倒是有些不解了。 这人难道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了?怀揣着心中的疑惑,陆云妆向公婆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 就在她刚准备出院门之时,身后传来了周氏唤声。陆云妆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问道:“娘,您唤我何事?”她虽这么问,但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先前周氏在屋子里因为顾忌着吕老爹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发表意见,如今追出来了许是为了此事吧。 事实果真如她所料,周氏拉过她的手,屏退了丫鬟,寻了处僻静的地方,这才开口道:“云娘,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间同亮儿打起赌来呢?还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更奇的是亮儿竟然还答应了。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这赌注简直就是他的软肋啊。 “娘,您听我慢慢解释。”陆云妆神色平和,像是知道她会问这事似的,早就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那通说辞缓缓道:“夫君一直都是这样,无忧无虑,今朝有酒今朝醉。成日里东边跑西边闹的,也没个正经事做,闯了祸有家里帮忙出银子善后。云娘知道吕家家大业大不缺银子,可就算如此也禁不起这般造啊。” 说着,她双手反握住周氏的手,冷静地说道:“夫君现在还能在吕家的保护下活的肆意妄为,可是娘,你和爹年岁日益见长,能护得住他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他始终得要学会自己立起来的。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周氏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和你公公又何尝不曾这般担忧呢?咱们吕家虽然是江宁首富,这名号听着好听,可这士农工商,商排在末尾,咱们商人比起那读书的当官的始终还是差那么一大截。所以,你公公才逼着他读书考科举,就是想日后咱们也有个倚靠。只可惜……亮儿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拧,非要和他爹对着干。” 陆云妆接过话茬道:“就算夫君将来不走仕途,那也得有一样可以依仗的本事吧。这般只会花钱不会赚钱那哪能行?有了正事做也比整日游手好闲强。所以云娘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希望能规劝夫君行事稳当些。” “你说的对。”周氏接着道:“过去是我们对他太过于放松了。待到后来想管教时,已经晚了。我同他说他不听,你公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也还是那样。” 说着,周氏抬起头看向陆云妆,“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