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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提灯见着二人有些讶异。 “两位施主这是?” 陆云妆灵机一动,指着不远处的灶房忙道:“我这晚饭没吃饱,半夜肚子饿便想出来寻些吃的。但大晚上的一个人出来有些害怕,于是我就拉了顾姑娘一块儿出来。” 顾佩珊听闻,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配合道:“未曾和师傅们打过招呼便擅自闯入灶房,实在多有得罪。”接着双手合十道:“大半夜的还惊动两位师傅跑这么一趟,实在是我们的罪过。” 听闻,两个小僧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原是如此。我和师兄先前听到这里有响动,还以为是闯入了贼寇,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二位施主无事就好。” 话毕,陆云妆便对顾佩珊眨了眨眼,接着对两位小僧道:“那……我们先回去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就拉着顾佩珊赶忙离开。 陆云妆拉着顾佩珊寻了个隐蔽的角落便松了手。 “顾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云妆逼问道:“今晚你到底去柴房那里做什么?你真不知道王霸死了?” 听闻,顾佩珊连连猛摇头,急道:“吕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去柴房边上做什么?不要再拿先前那番话来搪塞我。” “我,我……”顾佩珊似乎是有些犹豫。 陆云妆扶住她的肩头,正色道:“你要是现在说实话,我还能帮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日后官府追究起来我也帮不了你!” 片刻的沉默之后,只听顾佩珊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大晚上会来这儿,其实是因为瞧见了一个熟人,心中奇怪所以才跟过去看看。” “熟人?”陆云妆突的想起先前吕元亮发现的那道身影。想着,她又道:“既然是瞧见了熟人才跟过来的,那你刚才为何见着我就跑,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顾佩珊似乎也破罐子破摔了,直言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大半夜的跟踪男子怎么说都是有损闺誉的事。你见着我,肯定会追问,可我怎么说得出口?” 说着,顾佩珊看着她道:“吕少夫人,你也是女人,若是换成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不跑吗?” 听闻,陆云妆一时语塞。确实,换做是她,她也会跑的。毕竟这里不比现代,这个社会,对于女子的恶意与束缚太大了。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做事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不考虑旁人的眼光。 “好吧。”她叹了口气道:“此事暂且不提。你说你瞧见了熟人,所以你跟着那熟人来到这柴房对吗?” “对。” “所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可知他来这里做什么?” 听闻,顾佩珊表情隐隐有些不悦,“吕夫人,这是我的私事。你虽然白日里救过我,可并不能代表你有权利质问我。” 陆云妆叹了口气道:“顾姑娘,你误会了。他既然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去那种地方,说明他很有可能和王霸的死有关。如果王霸是被谋杀的话,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你既然认识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顾佩珊急着反驳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柳大哥做的!” “柳大哥?”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了,顾佩珊连忙捂住嘴巴,装作自己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在见到陆云妆怀疑的眼神,她梗着声道:“像王霸那种做尽恶事的坏人就算被人千刀万剐也是死有余辜!”话毕,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见她这般严防死守的样子,陆云妆便也知道这件事怕是问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了。便也不强求,送她回去后就径直回了厢房。 一进屋,就见姚黄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去哪儿了?奴婢一觉醒来发现您和少爷都不见了。你们出去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啊,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眼见她又要念叨,陆云妆忙道:“我半夜肚子饿便去灶房寻些吃的了。”说着又环顾了屋子一圈,问道:“少爷呢?” “您和少爷不是一块儿出去的?” “是啊,不过中途我们两个分开了,难道他还没回来吗?”陆云妆急忙问道。 就见姚黄摇摇脑袋,道:“没有。” 糟了!若是那人真是杀害王霸的凶手,吕元亮这样贸然跟过去不是危险了吗? 她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就在她正要转身出去寻人时,就见吕元亮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陆云妆想询问吕元亮事情的经过,但姚黄在边上也不好开口,于是便道:“姚黄,出去打盆水回来给少爷洗洗脸。” 将人支走后,她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吕元亮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那小子跑的倒挺快,我追了老久也没追上。不过,他跑的急,倒是不小心掉下了这么一样东西。”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陆云妆拿起块玉佩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一枚白色的圆形玉佩上面雕着宝相花纹样,触手温润,玉质细腻瞧着倒像是上等货。 这时,就听吕元亮道:“这块玉是羊脂玉,料子不错,可惜就是有个缺口不然还值些银子。” 听闻,陆云妆忙翻过玉佩的背面。只见这枚玉佩的背后真如他所说有一块小小的缺口,不仔细瞧注意不到。她伸手摸了摸那玉佩上的缺口,不是很锋利,甚至还有些圆润,可见主人应该经常把玩,都给磨平了。 陆云妆道:“我瞧着这缺口样子不像是新磕的。” 听闻,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个老物件了。现在江宁城的大户人家也不兴用宝相花作为玉佩的纹饰。多是些鸟兽虫鱼之类的纹样。” 陆云妆思忖了片刻道:“你走后我在柴房附近瞧见了顾姑娘。她似乎与你追的那人认识。从她口中我只得知那人姓柳。” 听闻,吕元亮愣了愣,眼珠转了转,斜着嘴坏笑道:“这大晚上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男人在停着死人的柴房边幽会倒是别致的很。” 话音刚落,吕元亮的脑袋就挨了陆云妆一门头,“瞎说什么呢?她不过是恰好瞧见了那个姓柳的,这才跟过去一探究竟。你别信口开河败坏人家姑娘清誉。” 吕元亮捂着脑袋不满地嚷嚷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碰的吗?”说着又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那个男人绝对有嫌疑,大半夜不睡觉跑柴房鬼鬼祟祟的,见着人就跑。” “那顾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我也不好强逼着她说。” 接着,又听她道:“你可知道咱们江宁城里有哪些大户人家主人姓柳的吗?而且是与顾府相熟的。” 听闻,吕元亮细细想了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