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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与‘个性’其实很相似,但深究起来并不是一回事。虽然消除系的异能仍然可以消除部分个性——这一点我在最近几天进行了相关的实验和确认,但‘异能’和‘个性’仍然是不同的。“‘个性’更像是身体的延伸,对于个性持有者而言,身体衰弱时个性也会变得不好用,如果身体健康个性就不可能单方面减弱。至于异形系的个性,则完全可以当成那个人原本就长那个样子。“‘异能’却是持有者多出来的力量,无论是身强体健还是卧床不起,异能本身都不会因为持有者的身体状况改变强度。影响异能的是另外一套规则,专属于异能的规则。“所以如果需要打架什么的,银子可要特别注意这一点哦。“啊对了,再和银子说说我所生活的城市横滨吧,是一座挺繁华的海滨城市呢。“那里的黑色地带有个势力特别大,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个势力的首领是个很恶心的恋童癖哦,我过去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个才从那里叛逃的……”太宰治就这样越说越随意、琐碎又生活化,他没有特别指出名姓,而是用“某个小矮子”之类的形容去指代描述对象。他的描述也并不具体,顶多就是“那个小矮子虽然很强但是也很好忽悠”这种程度的透露。在银子舔完了一根棒棒糖,不耐烦的打算再取第二根棒棒糖出来接着舔时,太宰治终于一脸意犹未尽的停住了。“就到这里吧,因为已经口干舌燥了,但是说出来果然感觉舒畅很多。那么银子小姐,我就先走咯。”太宰治对银子挥挥手,笑盈盈的站起来打算走人。他自己倒是说得舒畅了,银子却听得眉头蹙起。再不提问的话人就走了,银子决定出声叫住他:“喂,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去那边的世界,所以才提前把情报告诉我吗?”“关于这个,说不定呢?”太宰治轻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容在银子看来裹了一层沉陷的疲惫,当中并没有什么真实的开心之情。他站在距离银子有些远的地方,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我想来想去,发现能做的只有信任银子小姐这一件事了,所以还请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啊。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就拜托你了。”前半句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威胁的意味,后半句却突然放轻了语调,变成有些卑微的祈求。太宰治似乎有什么话最后没有说出来,这一点银子是可以明确感受到的,只是她并不明白那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从一开始,太宰治在银子心里就是一个胡言乱语的、脑袋有些问题的家伙。所以不论是用电脑合成一张奇怪的照片来吓人,还是自裁失败之后用身上带的水来泡坏占卜屋地板。这些熊孩子行径,银子都决定看在敦敦认识他的份上选择包容。但是在这一刻,银子的内心突然有些动摇起来。如果,太宰治之前说的那些疯话都是真实的呢?如果那些是真的,那么她自己……果然在某一天因为醉酒丧失了部分记忆么?这天晚上银子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她半夜做了个噩梦,挣扎着醒过来后却完全想不起梦的内容。她坐起来没心情再睡,又有些口渴。然后稍微去喝一杯的想法就突然冒了出来。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披上斗篷,掩着脸离开了占卜屋,沿街道寻找喝酒的地方。时间早就过了零点,夜色深沉,银子在大路上没看到一家开着门的居酒屋。原本应该通宵营业的两家酒吧,一家正在重新装修,另一家挂着老板有事外出停业一周的牌子。银子只好拐到小路上,想看看能不能凭借运气巧遇一家藏在深巷中的酒吧。深寂的夜晚灯火寥寥,狭窄小路上挤满了阴影,披着斗篷带着兜帽的银子几乎完全融在黑暗里,成为了黑暗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穿着单薄黑衣的人出现在银子的视野里,那个人有一头灰蓝色的乱发,乍一看很像是银发,若非如此银子也很难在一片黑中把这个人分辨出来。比较有风格的是,这人的脸上扣着一只断手,看上去像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虽说大晚上乍一看有点吓人,但是这个造型真的很有创意,如果去参加什么行为艺术展会的话,大概最后真能拿个大奖。银子路过对方的时候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问问路,于是问道:“你知道哪里还有正在营业的酒吧吗?”对方听了这声搭讪先是没什么反应,片刻后才歪了下头,沙哑着嗓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一家,要跟我过去吗?”“好啊。”将身影掩藏在斗篷之下的银子如同一位夜晚的女巫,和脸上扣着断手的男人并肩而行,气质上意外的合拍。两人就这样组成装神弄鬼组合直接出道似乎也是可行的。这就是待在酒吧里百无聊赖的黑雾看到他俩第一眼时所产生的印象。“死柄木吊,她是?”黑雾试探着问,同时放下了正在擦拭第N遍的玻璃杯。银子也看向死柄木吊。酒吧灯光昏暗,但大体还是能看清人的,银子由此注意到了这位热心黑衣男身上更多的细节。嘴唇干裂,眼珠赤红,皮肤苍白,脖子上有一些不断抓挠造成的血痕。瘦骨伶仃,长在胳膊上的两只真手甚至还没有扣在脸上的那只断手大。这位好心人看上去日子过得潦倒极了,身上的黑色衣裤也单薄的能令任何一位乡下老妈感到心疼。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一团套在酒吧服务生衣服里、有两颗黄眼睛的黑雾实在是简洁过头,长得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死柄木吊拉开吧台前的椅子自顾自坐下来:“路上遇到的一个想喝酒的人,今夜就给她全部免费喝好了。”免单……黑雾有点想拒绝,但是斗篷女人却已经在鞠躬道谢了:“真是非常感谢,可以的话请给我来一杯冬佩利,我一直想尝尝这个不过却没钱买。”原来你也知道冬佩利很贵吗?还真是完全不客气啊。不过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年轻。黑雾腹诽着,尽管不太情愿,但还是端上了一杯冬佩利。他对眼前这个斗篷女人产生了一些好奇:死柄木吊为什么会突然带这个女人回来呢?“不需要什么理由吧。”似乎能猜到黑雾的想法,死柄木吊哑着嗓子讽刺的笑了笑。“让徘徊在深夜里渴望着喝口酒的人得到满足,这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去做的好事么?居然连你都觉得惊讶,看来这个扭曲的社会已经彻底没救了。”又来了。黑雾无奈的想。真是无论什么话题死柄木吊都能扯到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