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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知道三叔大发雷霆,甚至罚了阿青,几乎把他的腿打折了,这都是因我而起,不亲自来向三叔致歉,我于心不安。”“既然如此,我已经知晓了,天雪夜冷,你早些回去吧。”桓玹头也不抬地回答。桓素舸有些意外于他冰冷的态度,可转念间却又明白过来,便道:“三叔……这是连我都讨厌起来了么?”“何意?”桓素舸道:“这件事虽是锦宜冒失,但她着实并无恶意,其实是八纪骗了她,连同先前子邈跟八纪打架,也是八纪先捉弄人在前的。”书房里微微沉默,然后桓玹道:“果然不愧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到了郦家,就处处替他们说话了?”桓素舸道:“我只是说实话,郦家的人其实都很……比如锦宜,她虽看着满面算计,实则毫无城府,三叔这样睿智,不该对她心存偏见。”桓玹淡淡道:“我不想听这些,更跟我无关。”桓素舸突然道:“老太太也很喜欢锦宜,让我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桓玹不言语,更不抬眸。桓素舸道:“雪松的意思,是觉着林侍郎的公子甚佳,不知道三叔意下如何?”回答她的,是很轻的一声冷笑,桓玹道:“林清佳年少才气,品貌皆上。既然你这么体爱郦家的人,何不成人之美,让他们得偿所愿?”桓素舸却深知他的脾性:“三叔是替林清佳不值,觉着锦宜配不上他么?”桓玹垂眸望着面前的白玉豹子纸镇,沉默。桓素舸道:“也许真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却觉着郦家的人个个都极好,至于锦宜,我原本觉着林清佳跟她倒也相配的,不过现在,我反而觉着,我该再仔细考虑考虑……”未等她说完,桓玹冷笑出声:“难道你还觉着林清佳配不上那个丫头?”桓素舸道:“若我是这么觉着呢?”桓玹脸上的怒容似乎掩不住了,他喉头一动,索性转开头去:“那你想怎么样?”声音竟有些沙哑。桓素舸想了想:“我想给她寻一个天下无双的好郎君。”桓玹道:“就像是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天下无双的好郎君一样?”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桓素舸掩口一笑,眼底却全无笑意。过了片刻,她抬眸看向桓玹,缓缓说道:“也许。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桓玹并没有回话,但握着镇纸的手在微微发抖。桓素舸呼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转身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略微侧首,望着那灯笼旁边晔然如神的人:“横竖我知道,不管我挑的人是谁,三叔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她并没有等桓玹答应,便一笑回身,出门去了。***书房的廊下,偷听了很久的八纪强忍着要捏个雪球赏桓素舸后颈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目送她离开。“这臭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对三叔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八纪抓抓头,百思不得其解。他跟桓素舸就像是“天敌”,得知她夜间而来,怕她生事,才冒险前来偷听,这会儿好奇心并未得到满足,反而越发勾起来,他偷偷摸摸沿着墙根到了窗户边儿上,犹豫要不要进去询问桓玹。谁知抬头往内看的时候,却见桓玹仍是端坐桌后,只不过手中捏着一样物件,他垂眸盯着那泛白之物,目光里又是温柔,又是感伤。顷刻,他抬起手来,将那物极轻柔地放在了唇边,似在嗅上头的气息……一副爱不释手很是珍惜的模样。八纪眨了眨眼,等看清楚桓玹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小家伙大惊意外,再也扒不住窗台,“啪”地一声跌在地上。第15章太子妃惊心动魄第四日上雪停,桓素舸带了锦宜跟子邈回郦家。锦宜心里快活的将要生出翅膀到处乱飞,面上却还得强忍不露。在桓府的这些日简直如同折磨,一来要按照嬷嬷们所教导的规矩行事,二来,因为自己跟子邈都闯了祸,所以此后她越发严格约束自己,生怕再做错了什么,丢了桓素舸跟郦家的脸。因此除了子邈跟八纪打架、以及自己误闯书房那次,其他时间的郦锦宜,多半是笑不露齿,行不摆裙,言谈温柔,举止娴雅……努力要求自己做小一号的桓素舸。虽然锦宜自觉学的不像,也知道别人恐怕也会看出她是在效仿,但这才是闺门女子的典范,只要认真照着做,所犯错误跟背后的非议相应地都会少一点。锦宜在马车里舒展筋骨的时候,禁不住又钦佩桓素舸,高门大户的女孩子也许从小就跟她这种野生的不一样,桓素舸做什么都显得得心应手,毫无压力,完美的想让锦宜顶礼膜拜。回到郦家后,子邈被子远拉着询问见闻,主要是打听子邈是否见过桓辅国,在听说子邈并没机缘得见后有些失望。子邈却已经心满意足,同时展望美好的未来:“下次去我定然是会见到的。”子远嗤之以鼻,子邈突然记起来:“对了,jiejie见过!”一句话冲口而出,又忙捂住嘴:原来锦宜在回来之前已经严密叮嘱过他,不许他回家后乱说此事。可惜小孩儿嘴快,子远的耳朵又灵,急忙抓住他:“你说什么,怎么jiejie反而见到了?”子邈逃不脱,被迫道:“你自个儿问她去,若给她知道是我多嘴,又要拧我的脸。”两个人正在商议,就见仆人来福跑进来,对子远道:“大公子,林侍郎的夫人来了!”子远一震:“是林伯母吗?”子邈果然人小鬼大:“咦,林家终于来了个对的人,难道是为了jiejie的事?”子远不由笑道:“你怎么知道?”子邈本是胡乱猜的,听子远话里有因,就问缘故。原来这几日他们随着桓素舸在桓府做客,这郦家却也并未清静。相反,煞是热闹,因为有好些登门说亲的人。其中,一多半的人是为锦宜,还有一小撮是为子远。子远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还有个是给你提亲的呢!”子邈震惊:“我还小呢,着什么急?这些人是干什么,约好了么?”“什么约好,你不懂。”子远瞥了子邈一眼。这纷至沓来说亲的人,就像是在当初跟桓府结亲后,一窝蜂跑来郦家跟雪松攀交情的人一样,不过都是些顺风倒的墙头草罢了。当初那些人因觉着可以借着雪松这条胳膊攀上点桓玹的大腿,才一意讨好,谁知道又风闻桓玹不喜这门亲事,于是又纷纷避之不及。如今风头已过,打听着雪松跟这位小夫人感情甚好,郦家跟桓府的关系也见稳定,所以原本正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