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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几乎连桓玹同桓素舸又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到——“我实在觉着这是一门好亲事,锦宜……”“我的答案是……不。”桓玹的这句话,像是救了灵魂出窍的锦宜,她发现自己的四肢终于可以动弹,于是急急忙忙,转身逃离。***可虽然桓玹否认了,但带给锦宜的震惊却是无以伦比的。正像是桓玹问桓素舸为何会起这样念头的时候,锦宜心里认为小夫人仿佛……是疯了,神智失常。难道,是因为觉着自己无法嫁给太子,所以迁怒给了桓玹,一时口没遮拦吗?此刻,听桓玹如此问,锦宜摇头如拨浪鼓:“不!这当然不可以,别的不提,您可是三叔公,如果……是那样,我该称呼您什么呀?”她越想越觉着惊骇,因为太过骇然,惊极反傻傻地笑了起来。桓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并不言语。不知为何,虽然亲耳听见了他的拒绝,锦宜仍是被他这种眼神看的心慌。有几只冬日的麻雀下来找水喝,就在两人身后的池子上跳来跳去。这院子不算很大,墙角数点梅开,不时地有些冷香飘过。那香气也荡入心底,桓玹道:“我,该走了。”锦宜忽然叫道:“三叔公!”桓玹复又回身,锦宜握了握手中的帕子,下定决心般道:“我、我其实……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去找你的……”“嗯?”“我……”锦宜深吸一口气,“上次上元的时候,多亏了您,所以我、我想送……”她一边说,一边举手入袖子里。摸来摸去,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但两边的袖子都找遍了,甚至胸口,裙角也都翻遍,锦宜仍是没成功地把那东西找出来。桓玹负手在旁瞧着她动作,不动声色:“你想送我东西?”“是,是啊,但是……找不到了,”锦宜几乎急出了汗,“哪儿去了?”她跑到池子边探头,池水清澈,并不见有东西藏在里头。桓玹看着她纤纤的背影,问:“是什么东西?”“是一方手帕,”锦宜头也不回地回答,同时把怀疑的目光瞪向那无辜路过喝水的麻雀。“怎么会想到送我手帕?”“上次……把您的那块帕子给毁了,所以……”锦宜找不到,急得跳脚:“啊,哪里去了?!”“不打紧,手帕而已,丢就丢了,我还有很多。”桓玹云淡风轻。“不是,”锦宜满面懊恼,不依不饶地叫道,“这个很贵的!我还绣了很久!”如果锦宜在这时候仔细看桓玹,就会发现这个看似云淡风轻漠不关心的辅国大人,双眸却灼热的怕人。只可惜她正在为自己人生之中第一件昂贵之物的丢失而rou疼心疼,无暇再顾及其他了。“一定是方才在路上……”锦宜找到了线索,拔腿要往回跑。手腕被桓玹握住。“你看看,是不是这块儿?”辅国大人好整以暇,负在身后的左手探出,一方流水般顺滑的帕子从他掌心展落,随着微风摇曳,上头栩栩如生的兰草,仿佛正在自在地随风起舞。“就是这个!”锦宜又惊又喜,似天光乍现:“怎么在你手里!”“是我的,自然就在我手里。”桓玹回答。锦宜只顾为这种失而复得狂喜,完全没听出这话中的一语双关,她立刻拍马道:“您老人家说的是。”“老……”桓玹蹙眉,“我很老么?”“不不不,”锦宜双手交握,仰头表忠心,“这是表示我发自内心的尊敬。”桓玹不置可否地一笑,锦宜忐忑地又问:“三叔公,您还喜欢吗?”“喜欢,”他的目光仍是缱绻地在她身上徘徊,“喜欢的很。”桓玹的回答让锦宜心安。要知道,在绣帕子以及帕子完工后,锦宜暗中设想了不知多少次,——桓玹一脸嫌弃,而那手指君傲慢地挑起手帕,鄙夷地扔在地上,并伴随有“这种东西也出来献丑”之类的台词。现在这样的场景,也许是皆大欢喜。她讪讪道:“总之,您不嫌弃就好。”桓玹唇角一挑:他喜欢这手帕,因为钟情亲手绣这帕子给自己的人,也得意于她的这份心意。但他现在最想要的不是帕子,而是……锦宜明澈的双眸在眼前忽闪,淡淡地香气在他鼻端跟心底萦绕撩拨,如果再留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做什么不可原谅的蠢事。于是桓玹只点了点头,将帕子收起来。他负手转身。才走几步,桓玹回首:“称呼……总会知道的。”锦宜眨眨眼:“什么?”直到桓玹离开,锦宜仍未参透这句话的意思。第35章何德何能王妃避让子邈要疯了,八纪也在即将疯掉的边缘。两个小孩儿像是看见了香蕉的猴子,又像是才出窝的奶狗,满地乱转,上蹿下跳。子邈抓住八纪:“你刚才是不是也看见了,为什么三叔公他老人家抱着我jiejie?”八纪觉着子邈问的太荒唐了,这天底下,除了桓玹本人,只怕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奇葩问题。他有点后悔挑拨子邈去找锦宜了,因为八纪怀疑,如果桓玹知道了他跟子邈偷看了那一幕……会不会选择直接杀人灭口。为了稳住场面,八纪断然说:“别急!”子邈被他小小年纪却极有气势的一喝镇住:“怎么了?”八纪道:“不要胡思乱想,据我判断,我三叔……你当时没看见吗?是你jiejie她好像、不太舒服,我三叔是在扶住她呢!”子邈回顾当时,果然想起锦宜的头发似乎湿了:“那我得回去看看jiejie。”八纪急忙将他拦住:“有我三叔在,还用你吗?”子邈眨巴着眼:“可是……”八纪见自己的临场发挥居然奏效,便再接再厉道:“你放心,三叔会处理好的,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最好也别问你jiejie。”子邈问:“不告诉任何人倒是可以,为什么连问我jiejie也不行?”八纪道:“她是女孩子,总会害羞的。当然恨不得你没看见啦。”子邈摸了摸下巴:“有点道理。”两人说了一会儿,有小厮来找八纪:“三爷要走了。小八爷快来。”八纪拔腿要走,又回头叮嘱子邈:“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别忘了。”见子邈点头答应,这才跟来人去了。八纪跟着那人往回,路过之前偷窥的院落,明知道桓玹已经走了,却仍忍不住又探头看了眼。这一眼,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