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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怪不得子邈领着去了那么半晌,这浑小子!”桓素舸握着他的手:“行了,别去问子邈,三爷那个人,他若不想做的事儿,谁也左右不了他……何况子邈一个小孩子。”雪松怔道:“夫人这话……是说……是什么意思?”桓素舸笑笑:“兴许,三爷心里仍当自己是长辈,所以不在意那些男女之防,又兴许,三爷是没把这些放在眼里。”雪松仍不大明白:“没把这些放在眼里,是什么意思?”桓素舸道:“就是说……他压根儿不在乎,对了,当初锦宜跟林公子私下约见,老爷是怎么问的子远?”雪松见她突然提起旧事,懵懂道:“我只是训斥他不该私下里帮着锦宜做这种破格逾矩的事……他也认了错了。”桓素舸道:“但是我听底下人说,后来只看见子远独自一个慌里慌张地回来,进门还问锦宜是否在家,可却没有人看见锦宜回府……这事岂不是古怪?”当初写意楼之事并不是即刻爆出来的,是后来才不知从哪一处透露,渭水河畔给朱静儿一巴掌惊起波澜。雪松才暗中传问子远,因为事情已过去很久,子远又老老实实认错,雪松也并没有认真追究。桓素舸当时,虽然也惊讶于锦宜竟如此大胆,但也并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但是……锦宜生辰时候的喜饽饽,当夜那似乎是巧合的烟花,她当然知道,那种品格程度的烟花,绝非民间作坊可以制出,另外……子邈口中上巳节救了他们的高人……桓素舸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纱,背后遮住的,也许是个令她无法接受的真相。今夜她将进门之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桓玹,当时他正凝视着锦宜,虽然隔着远,又有夜色阻隔,但他面上眼底……不管那是什么,都绝不是厌弃!桓素舸只顾细心寻思,肚子却突然疼了一疼。第50章忧心不绝亲自探接桓素舸身子一抽,微微蜷缩,雪松立刻察觉,忙回身扶着:“夫人怎么了?”肚子里似有什么弹动,隐隐作痛,桓素舸皱眉忍受:“没什么……想必近来天冷,前儿着了凉。”雪松低头打量,下意识觉着夫人跟先前似有些不同,他到底体贴:“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这深更半夜,何必惊扰,又不是大毛病,倘若赶明儿给老太太知道了,还不知该怎么嚼呢。”桓素舸低声劝止,“还是早些安歇吧。”雪松只得笑笑,也随着她躺倒,此刻才得闲把今日桓玹的来意都说了。雪松说明定下日期的事,又有些愧疚地笑笑:“夫人,我本来想回来跟你商议商议再定……当时也不知怎么了,一时嘴快就应承了。”桓素舸道:“这日子的确是仓促了,不过既然是钦天监定下的,对锦宜以后又好,那也就罢了。”雪松又将嫁妆的事说了,问道:“你看该怎么办?辅国说不必准备嫁妆,但、但若那样的话,是不是会有些不像话?”桓素舸凝眸想了片刻:“三爷不是个肯跟人虚言客套的人,他既这般定下,就是定下,索性就从了他,横竖以后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我先前说给锦宜准备,也是怕她在那府里被人低看,三爷开了口的话,他以后自然会给锦宜撑腰,就不怕她受委屈了。”雪松心花怒放:“夫人这样说,我也真的就放心了。原先还怕辅国……不知将对锦宜怎么样呢,不过从今儿跟辅国相处,倒是觉着他……人不错,以后应该不至于亏待锦宜。”“锦宜生得如花似玉,又小三爷一轮多,他难道会不懂得疼惜?”过了团圆节,桓府果然隆隆重重地送了聘礼过来。这一场热闹自然不必多说,在此之后,很快入了九月,几场秋风秋雨,渐渐带来了严冬将到的气息。随着北风而来的,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锦宜的外祖母病倒了,送信的人只说外祖母病中想见锦宜,让快去。锦宜正惦记着外祖母跟小舅舅一家,因今年不同往日,她手头宽绰了些,时间又充裕许多,便早早地亲手缝制了两件儿棉衣,又攒了些儿私房,准备抽空去给外祖母送去。送信的人去后,锦宜心里慌得很,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早几日过去,实在粗心怠慢的可以,又生怕老人家病的这个份上要见自己……会不妥当,急得忙先去见桓素舸。桓素舸听说老人病了,安抚了锦宜两句,又命手下嬷嬷准备了些补品等物,让锦宜一并带了去。锦宜虽然略有几文钱,但这些滋补之物却自然是可望不可得,见桓素舸如此体谅,感激的谢了又谢。桓素舸道:“你去看看老人家的情形,这个岁数一定要好生保养才是。如果……不大好,就多陪老人家几日,不必忙着回来,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若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人或者物,一时寻不到的话,就派人回来说声。”锦宜连连点头:“是,夫人,我知道了。”桓素舸又叮嘱她多穿些衣物,留意近来天冷风大之类。锦宜退出来之后,慌张的心才安稳了几分。不多时,沈奶娘收拾了要用的衣物等,同蓉儿一块陪着锦宜出门,来到了舅舅家里一问,甚是失望。原来老人家如今但并不是住在儿子家里,而是住在大女儿、也就是锦宜的大姨娘那里,这大姨娘嫁的是一户富商人家,在城郊有庄园,每年都在庄园里猫冬,就把老夫人也请了去。姜家舅妈一边儿请锦宜入内坐,一边儿说道:“你舅舅派人请了几次,jiejie只说你外祖母留在那里好,竟不肯放人。”一边儿催着让小厮去京兆衙门把姜绉请回来。锦宜听说外祖母不在这里,心里不安,只得先把自己给外甥做的棉衣先拿了出来:“这是我抽空给勉儿做的,好久没见他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舅妈先拿着。”又取了给小孩子的点心等物。本想把给外祖母的补品等也放下,但一想到她老人家不在这里,便也罢了。姜舅妈的脸色有些奇异,却仍是笑着接了过来,客气道:“你如今都将是辅国夫人了,竟还记得勉儿呢,真是他的造化。”锦宜听着话不太顺耳,便没说什么。顷刻,姜绉返回,问道:“那送信的人没跟你说明白么?必然是他错传了。”锦宜道:“舅舅再叫人去说,说我回来看外祖母了。”姜绉叹气:“她当然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们府里门高,本来不想去告诉你……是她这么说,说你外祖母想你了,只是如今身子不好,不便来回颠动,所以让你去看一看她。”姜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