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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玹以为自己是濒死之际产生的幻觉。直到门扇叩响,是阿青进来。阿青道:“三爷,外头来了个人,说是什么……工部的郦员外郎,您是要见,还是不见?”***灯笼的光有些幽暗。桓玹回神,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锦宜,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此时此刻,似乎只有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体温,心才是踏实的。桓玹道:“还是不用理会这些了,何必只想这些不好的,不如想些好的,对了,我听子远的先生们说,他的文章做的很好,这次春闱,一定会有不错的名次。”锦宜呆了呆,忙道:“你、你有没有……”桓玹起初不解,望着担忧的眼神,方会意地笑道:“你放心,我绝没有插手,何况卷子都是封了头题名号批阅的,我还不至于去做这种龌龊的事。且我看过子远的文章,他的文采是很好的,一定可以不负所望。”锦宜松了口气。突然又暗笑自己:是她杞人忧天了,她一时因想到了前世,但前世桓玹不管是答应对子邈的罪行网开一面,还是对亲戚们的升官……都是她去求的。他虽然答应,却显然是答应的极不情愿。如果不是她插手,就如桓玹自己所言,他是绝不会做那种不上台面的事的。桓玹道:“……等金榜题名,到时候一定又有很多到郦家提亲的,你现在最cao心的,不如是提早给子远寻一房贤惠淑德的妻室,对了,你有没有看中的人家?”锦宜心中一阵欢喜,同时又微微地恍惚:前世子远残了双腿,虽然她也曾要给他寻觅一房好妻室,但子远早已灰心,不愿再连累好人家的女孩。但这一次不同了,春闱在即,子远也可以如同其他考生一样一展所长,以后,也可以意气风发地娶妻生子……且桓玹居然也为他把私事都想到了。也许,她应该很满足了。“在想什么?”桓玹见她不吱声,手在她的颈间摩挲着,悄声问,“今天晚上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我是多久没跟你见面了?还怕成亲前都见不到了呢,好不容易见到,你可别人在心不在的。”锦宜抬眸看向他:“三爷……你的伤怎么样了?”桓玹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容先生说,有一处伤到了骨头,所以还得再养一养,总之不妨事。”锦宜道:“真的吗?那……让我看看。”桓玹本不想再让她担心,毕竟伤虽然好了,身上还有些疤痕未退,可转念一想,便道:“看是无妨,只是样子有些难看,你可别吓哭了。”锦宜却没有跟他玩笑的心思,固执地催:“让我看看。”“好好好,”桓玹低头要去解衣,突然心动:“阿锦帮我。”锦宜愣了愣,却果然缓缓地站起身来。桓玹极为意外,心里又生出一种狂喜。忙站直了等她亲自“伺候”。两人对面儿站着,锦宜望着他,他仍是那样高,就像是……像是前世的某些记忆。锦宜清楚的记得,那天春雨连绵,悄然深夜他突然回到房中,身上似乎带着外头湿湿冷冷的雨意,也不知雨丝有没有沾到他的脸上,那俊美犹如天神的脸上似有些晶晶微光,两道浓眉却越发乌黑,凛然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她吓得慌了神,针扎破了手指,虽然疼,却又不像是真的疼,反而呆呆的。那鲜明的血珠儿却像是预兆着什么。所有人、乃至天地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他走到身旁,问那件儿给子远做的衣裳,她浑浑噩噩地,也不知回答了些什么。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那时候,就像是整个身体,甚至三魂七魄都给他含在口中,吮吸而去,隐隐战栗之际,又是那样酥软,温暖熨帖,无法自禁。深深呼吸,锦宜解开他的腰带,桓玹的身段儿很好,腰身修挺,端的是“玉树临风”这四个字的最好演绎。锦宜将衣带放在桌上,又去解他肩头的纽子,这就有些费力了,脚尖情不自禁地轻轻踮起,身形一晃,就被他轻轻抱住了。桓玹笑了声:“怎么还是这么着……”他在这刹那想起了前世锦宜为自己解衣的场景,却又忙噤声。幸而她没有留意,在他胸口微微一伏又将他推开:“三爷别动。”桓玹呼了口气,重又松开锦宜,锦宜小心为他将外衫褪下,又将里衣解开,一寸寸地往下,露出肩头的伤痕。因为习武,他的肌理完美而有力,完全不像是文官一样软绵无力,就像是上好的玉质,摸上去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安全感。只是,肩头的伤破坏了这种“玉山”似的完美无瑕。锦宜绕到他的身后,仰头仔细打量着那伤痕。桓玹无法回头,却察觉她在细看,无端竟有些不安,便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话未说完,锦宜的手自腰间抱了过来,背上也是她贴靠过来。她的身量毕竟矮他很多,脸贴在背上,竟还够不到那伤处,锦宜低低道:“以后可别这么着了。”桓玹怦然心动,摸摸她的手:“阿锦是心疼我?”“嗯。”桓玹拉着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身前儿:“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了。”他俯身,手指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地亲了下去。唇瓣厮磨,浅尝辄止。桓玹知道自己这会儿衣衫半褪,看着很不像话,不敢放任下去。但就在他打住的瞬间,锦宜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儿,主动吻了上来。第100章春从春游夜专夜桓玹本还能克制,不料锦宜自己亲了过来,倒是让他忍无可忍。当下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唇齿相接,却不管如何的相濡以沫,都不能餍足,满心里只想要更多。“阿锦。”他好不容易令自己停下来,声音有些喑哑。锦宜的脸已经红了。桓玹暗中调息,因衣衫已尽滑到了臂弯里,便刻意慢慢地整理妥当。“不着急,再过十几天而已……”他喃喃地,又迫不及待把人拥入怀中。“谁着急了。”锦宜低下头,声音也很小地辩解。桓玹笑道:“我当然是跟我自己说的。”锦宜一怔,被他抱紧,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叫人不适,她想了想,脸白了又红。桓玹想要调息,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鼻端跟口中都是她的味道。他本该降温,怀中又像是抱了块儿炭。这所有种种虽然是他所渴望的,他也曾一度想过,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上辈子他没有做好,这一次,一定要万事俱备。他只得尽量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