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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发亮,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蹦跳着走远,傅搪才回过头,看向傅挽的眼神里带了三分谴责,“六哥你太纵着他,所以他九岁了还和六岁一样没定性。”傅挽笑着把板着一张小脸的傅搪拖过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和还有婴儿肥的脸蛋,“六哥倒是觉得,是我家小十吃醋了。”“我才没有!”傅搪高声反驳了一句,却没从傅挽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傻,我要快点长大。”傅挽摸了下傅搪小小年纪就束起来的发髻,心下一股接着一股的暖意漫上来。和这几个小家伙待在一起,总有种她赚了多少钱也不如现在满足的感觉。“小十,你比小七要聪明许多,所以很多事情你一想就懂了,但是小七不行。”傅挽坐着,站在她面前的傅搪正好和她差不多高,“你六岁就能做其他孩子十四五岁还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小七现在九岁,他只是和普通的九岁的小孩子一样,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好好教。”“所以,你不要着急,和六哥一起,慢慢教他好不好?”傅十和傅九才三四岁的时候就表现得和其他孩子不同了,他们更早熟也更敏锐,很多七八岁孩子不一定看懂的事情,他们都能敏锐地感觉到。傅挽会发现,是因为有次才三岁的傅九偷偷地问她,“为什么大伯母会在私底下欺负五姐,却不敢正面和六哥逞威风?”当时傅十坐在另一边,玩着傅挽给他们拿回来的九连环,“哒”地解下来一环,“因为六哥性子强,五姐性子弱,因为六哥能承嗣,她不敢。”这个回答,虽因不知前情,还欠了最关键的因素,但也算是对了四成。何况一问一答的两个小娃娃才只有三岁。从那之后,傅挽对傅九和傅十的态度,就不是纯粹的对幼童的态度了。她会在一些小事上,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会挑合适的机会,让他们跟着学,跟着思考,然后再循序渐进,慢慢放手。傅搪思考了下,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只是他还忧心,又看了眼傅挽,“但六哥你太累了,而且你快十九了,要时间赶不及……”傅搪说的是曦朝另一个硬性规定,即为男子二十五周岁,女子二十周岁前,必须婚嫁,否则就由当地官府指定,官媒拉线,在半年内完婚。傅挽虽顶着男子的身份活了十八年,但就连最开始被女儿差点被当成儿子暗害了的愤怒气得火冒三丈,拍板就把刚出生的傅六从女变男的傅爹,也没想让女儿顶着男子的身份过完一辈子。现在拖着没有改换会女装,就是傅六名下的众多产业还需要转移。若不然,她的女子身份一朝曝光,所有产业被官府收缴不说,她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仓促配给鳏夫,连哭都哭不出眼泪。傅挽想到这种最悲剧的下场,眼皮子就狠狠地抽了下。晚上躺在她家小九安排得妥帖细致的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早起都打着哈欠没醒神,在庄子里管事来问午膳吃什么时,竖了一根手指。“午膳预备个整猪。”管事眼皮子也狠狠地跳了下,怀疑自个耳朵出了问题。还好傅挽很快就转过昏沉的脑袋来,“小七昨天说了要请几家人吃饭,你等会儿拿了名单去叫人,让厨房午膳时多备点,酒rou饭菜什么的都给足了。”然后又补充一句,“多了的就放在厨房,别让人守着,也别锁门。”管事虽是一头雾水,却也听着吩咐办了。他原以为是七少爷的什么朋友,才让六爷这般兴师动众的。拿了名单一看,全是边上几家最泼皮无赖的,好几次偷扒庄上的菜蔬,偷摘林里的果子。这班人都请,莫不是六爷让厨房在菜里放巴豆了?傅挽自然是没有放巴豆的。不但没放,她还露了一面,手里拿了把白玉为骨的扇子,穿了绣着金线的锦袍,从头到脚大写的财大气粗。“诸位不用客气,这庄子我已转手给了小七,今日就让他来招待。”说完,也不顾瞬间被人围住的傅七传来的求救视线,摇着扇子回了后院。教导十遍,都不如让他亲历一次。傅七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性子自是没问题,只是年岁小,见识也少了。傅挽摇着扇子,嘴里吹着口哨就进了后院,在小四方桌上坐下。坐在她左手边的傅九皱了小眉头,用筷子夹了块鸡腿rou到她碗里,语气恶狠狠的,“六哥,注意仪态!”傅挽乖巧地将扇子“哒”地往桌上一放,朝傅九眨了下眼,电力十足。“好,听我家漂亮管家婆小九的。”傅九这次连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忍了没说话。吃罢午饭,趁傅挽去前头看傅七的功夫,她将傅十拖走,严肃着那七八成像的小脸,满面愁绪。“再这样下去了,六哥她越来越像个臭男人了!”傅九对如父如母,叫着六哥却是六姐的傅挽可是cao碎了心,在她知道那律法后就恨不得立马给六哥找到合适的人家嫁了,免了后半生的凄苦。傅十坐在花凳上,脚还有些碰不着地,默默提醒九姐。“在你出生前,六哥就当了九年男人,你三岁的时候还哭着要嫁给六哥。”傅九回头狠狠地瞪了眼弟弟,小小的拳头握着帕子砸到了桌上。“我不管,我定要让六哥嫁给天下顶顶好的男人!”正被傅七哭得耳膜发疼的傅挽可不知道,后院里她的两个聪明的弟妹还在烦恼着该把她嫁给谁。她这时候只在想,她娘要不生产质量再高点,干脆一胎全是天才好了。实在是傅七中气十足的哭音太扰人了。“六哥,他们怎么这样,”傅七哭得打了嗝,“我都让他们吃饱了,他们还想我什么都给,把厨房都抢空了,害六哥都要和我一起饿肚子了!”“我让他们别抢别抢,他们还把我推到地上,还打我,要不是扶琴jiejie……”想到刚才受到的委屈,傅七又“哇”的一声,拔高了音量。“我再也不要对他们好了,我再也不要帮助他们了!”傅挽伸手按了下耳朵,直到傅七埋在她怀里哭累了,自个停了下来,她才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其中的道理。“斗米恩,升米仇。小七想帮别人的心是对的,但帮忙这件事,也要讲究办法和尺寸。在帮人前,你最先要确保自己不会被人反咬一口,就像今天,你就顾着给人吃饭高兴了,没注意防卫,连厨房都被人抢空了……”道理是说明白了,傅七经过这一遭也懂得差不多了,但心情却没调整过来。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