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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的箭尖,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伴随他杀敌的战马嘶鸣一声,惊醒了城上城下的众人。傅挽收回手,低头看了眼尸体,居然发现自己没什么感觉。没有害怕也没有同情,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人真的很脆弱。身后的衣摆突然被人扯了下,傅挽刚转身,一个温热的小身体就扑到了她怀里,还因为急促的呼吸而颤动。傅十抬起头,喘了口气,问,“六哥,你有没有事?”他的小脸上满是焦急。看傅六看着他沉默,还以为她是不满他跑到危险的城墙上来,赶紧开口解释,“我听说,有人在城墙上给六哥造谣,心里担心就跑来了……我带着扶琴……”傅十语速飞快,转头拉过扶琴,向六哥证明他不是冲动不懂事的。他黑溜溜的大眼珠里,难得流露出来焦急和惶恐,还有慌乱和害怕。傅挽把手放到了他的小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接着她抬头,看向城墙上的人。“诸位,我傅六问心无愧。若我是,那城下之人为何当众喊话,而并不是私下与我见面?若我是,那为何我会自断后路,斩杀来人?”她最后只一句话。“傅六身在杨州城,心就在杨州城。”说完之后,就牵着傅十的手,带着人下了城门。就在她走出几步之后,城门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城下那群骑兵又走了!带着他们头头,屁滚尿流地走了!”惊叫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探看后连声欢呼。周存看了眼傅挽的背影,突然双膝一磕,“扑通”跪在了落着鹅毛大雪的地上,“谢傅六爷再次救城之恩!”他的声音洪亮,又是近半月城门上带头做事的人。他一跪,跟着他的就跪了,喊的都是同一句话,“谢傅六爷再次救城之恩!”“谢傅六爷再次救城之恩!”声势浩大,半个城都能听清这三声呐喊。傅十抬头,看了眼傅挽,“六哥,你不回去再说两句吗?”傅挽曾教过他,面子是双方互相给予的,不管你有多少钱,你的脑袋有多聪明,你都不能在大庭广众让旁人下不了台,更不能无缘无故给人没脸。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而现在,这般浩大的声势下,他六哥一句话都不说……傅挽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握紧了傅十的小手,低叹了声。“这三声赞誉,你六哥还受不住。”周存是好心,但是他办了坏事。再半月之后,杨州城封城即将满一月时,前方传来了捷报,辰王的黑云骑大胜,余持重的十四万大军惨败,溃逃四方,怡州被朝廷收复。紧接着,榴州,萱州,杨州……江平六州都重获生机。在年节即将到来的最后几天,杨州城紧闭了一个半月的城门打开,所有战乱的痕迹被清扫干净,城门口又重新有了气势十足的士兵。远逃在外的人也依次归来。从七月开始就不停歇的天灾人祸,似乎就此终结。但在市井中,在人们的嘴舌之中,一个消息正在快速地传播,不断地丰富,越说越确有其事,越来越多的人,在路过傅家大门时,露出鄙夷的神情。毕竟,里面有一个卖城还贪图功劳的无耻小人。当初远逃的人终于感受到自己的睿智,不断宣扬。留在城中的,则开始后怕,不停告诫,庆幸劫后余生。他们都在说,“想不到傅六爷居然是这样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还是例行求收藏……喜欢就把我带回家吧,给作者君一点鼓励呀!!第23章明里暗里年节将至,四胞胎们的生辰也到了。傅挽这几日空闲,专门腾出了时间给几个小娃子准备。早上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打头,上午专门请了人到家里给他们演了一场新编好的皮影戏,讲的是个晋江书舍里刚出的小狐狸、小松鼠和一个流浪儿的故事。中午带着他们连着还在傅家的秦大宝石大贝几个,在后院办了场热闹的自助烧烤。热闹到了夜幕低垂,打雪战打得一身汗的孩子们被带回去洗了热水澡又灌了姜汤,换了傅挽之前准备好的统一款式的衣服,笑闹着跑出了院门。傅七冲得最快,头一个就跑到了说好的湖边,看着湖岸连成一条火龙的灯笼,小嘴长得大大的,无限惊喜地“哇——”。他跑到傅挽身边,一把抱住了她,仰着头,满眼倒映着明灭的灯火,亮闪闪的,“六哥,你今年怎么这么好啊?”傅挽被他逗笑,伸手捏了下他rou乎乎的小脸,“六哥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傅七摇头,小嘴巴都撅了起来,“六哥当然是最最好的,但是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多时间陪我们的,今年居然陪了我们一整天!”他眨巴眨巴眼,“今年我一定要许愿让六哥每年都有时间陪我过生辰!这样我的每个生辰就都是最开心的了!”“傅七!”傅十在树丛里就听见了傅七的话,快步出来还是没拦住他的那张大嘴巴,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六哥为什么会……”话说到一半,从傅十身后出来的傅九就推了下他,穿着和傅七傅十近似的大红色兄妹装,看着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焰,“六哥,你是带我们来放灯的?”话题就这样被饶开了去。晚上的家宴,吃得比任何一年的年宴还热闹,一家人聚得全,只剩四哥和五姐夫不在,加上小辈,热闹得一张大圆桌都坐不下。开宴。傅七作为小寿星里的老大,像模像样地端起他盛着榨出来的鲜果汁的小杯子,往旁边盛满了的小杯子上一磕,“小八,生辰快乐!”然后抬起来,与傅九傅十碰杯,“小九,小十,生辰快乐!”傅九傅十也站起身,先端着酒杯与傅七碰,再磕了下桌上的那个酒杯,“七哥,八姐,生辰快乐!”每年的保留项目完成之后,晚宴才算是开始。纪氏坐在上首,看着下面和几个孩子完成一团,被一杯杯灌着酒的傅挽,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小六这是做什么?陪孩子们玩闹,适可而止就罢了,她再这样一个劲地喝下去,等明日起来又要嚷嚷着头疼。”傅爹吃饱了,这会儿正在吃花生米,一口一个,比街头耍猴戏的猴子还要溜得多,花生米往哪走,他的嘴就朝着哪里张,说着话都不带遗漏的。“你让她喝就行了,她平日里在外陪人喝的还少了?就这点酒量……”说起这个,纪氏对傅爹的气就消不下去。若不是他当年非要堵着一口气把小六说成个男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