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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和贾珍你来我往地打红了眼。“傻站着作什么?还不快将他们两个拉开。”季怀远见小厮只是围着,不由气急败坏道,自己先上前把胤礽护在怀里,他的两个爪子还挣扎着挥出去,小厮们早将贾珍按住了。“珍哥儿这是怎么了?”季怀远仔细查看胤礽身上的伤痕,见他连嘴角都破了一块皮,不由气怒道。“这又是哪位?”贾珍被小厮按着,挣扎了半日也不得起身,闻言冷笑道。“珍大爷中邪了,连大老爷都忘了么?”小厮们惊怕道,常听老人说桃花林里有瘴气,能迷人心智,难不成珍大爷被魇住忘了本性?“将他嘴巴堵上,回去再说。”胤礽朝小厮们摆了摆手,吩咐道。这处虽是城外,但并不是什么荒郊野地,时不时有大户人家扶老携幼出来赏花,被撞见了总是不好。不由叹了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父和小八的事还没摆平呢,又来了这么一个冤家,他还想安安稳稳地再待两月就回家去呢。“珍哥儿怎么了,你同他打架做什么?”幸好来时带了酒,预备有兴致时对饮一两杯,季怀远轻轻擦拭着胤礽脸上的伤处,不悦道。“没什么,他失心疯了而已。”胤礽面色疲惫,闭着眼不肯多说。“日后不可多喝了。”季怀远后悔自己没管住儿子,让他喝了个尽兴,结果就又惹事了。等替胤礽收拾完伤口后,季怀远发现琮哥儿不在马车上,唤来小厮细问,才知是和贾珍坐一辆,忙吩咐小厮们看紧些,别让琮哥儿再被贾珍伤着了。被季怀远惦记的八爷一上车后就将捆绑贾珍的绳索解开。“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八弟同他都在?”贾珍在马车上按揉伤处,这下手也太黑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同大哥一样,这个身子生病后,我就过来了。至于二哥,只怕比我还要早个半年。这里同我朝一般,文书典籍都有迹可循,自宋之后,国家积弱盗贼蜂起,后来乱世之中出枭雄,就是当今皇帝的祖父。”八爷敛起神色,漫不经心地大略讲了讲朝廷和荣国府的事。“原来如此,当年母妃多谢八弟照料,大哥在此谢过了。还有张明德一事,是我连累了八弟。”胤禔急切道。当年他被圈禁之后,惠妃被胤禩接回府中奉养,胤禔事母至孝,对此感念于心。九龙夺嫡是康熙后期的事,最初的皇位之争实际上只有大阿哥和太子两人,胤礽占嫡,胤禔居长,才堪一争。后来胤禔夺嫡无望后,才想借张明德之手将胤禩推到幕前,不想反惹来康熙雷霆之怒。“大哥既再世为人,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吧。”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前程旧事,夫复何言,八爷不由羡慕起太子爷的洒脱来。说起来他也有些疑惑,太子被废咸安宫后,他也曾奉皇命去探望过几次,当时的疯癫之状令人心惊,八爷还记得当时自己瞧见废太子后寒意直透脊背。后来老四上位后,只怕连吃穿用度也不肯经心,没多久就死讯传来。当时弟兄几个还感叹了一番,皇父最忌手足相残,却不料最宠爱的儿子被磋磨致死。不想再世重逢后,太子爷的疯癫之状竟收敛了许多,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都没完全认出来,虽举止神情有几分留存,但脸上却有一丝少年时曾有过的纯真平和之意。自己也是在省亲后,觑见了他凄厉狰狞的睡颜,才敢百分百确定的。“八弟说的轻巧!”你死我活的争斗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只怕生生世世也意气难平。只一句请杀胤礽,便被圈禁一生,胤禔心中怨气翻腾。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有君臣父子束缚着,对高高在上的皇父,胤禔不敢有怨言。但同为皇子兄弟,为什么这般厚此薄彼?想想胤礽给自己挖过的坑,胤禔依旧气愤难平。“不轻巧又如何,大哥未能夺得太子之位,未必是因着二哥。”八爷劝道,若是就这么闹腾下去,迟早会惊动皇父。“小八今日怎么倒替他说话了?”胤禔怀疑的眼神飘过来。八爷苦笑,大哥还是看不明白,兄弟间争斗的你死我活,皇父只怕乐看其成。大哥和二哥是争斗的太过火了,身后又聚集齐了一大帮人,威胁到皇父的龙椅,才容忍不下去的。至于自己,不也是得满朝文武保举,才招了皇父的厌弃忌讳么?“难不成,除了咱们兄弟三人,还有旁的人?”胤禔戒备道。“还有皇父。”八爷淡淡道,还以为这一世能康平一生,不想故人旧怨,都至眼前,感慨之余不由又生出几分欢喜,连大哥都来了,想必小九小十和小十四也不远了罢。“皇父……”胤禔瞬间白了脸。第18章不受欢迎的大观园“娘娘,府里这个月送来的例银不知因何少了许多。”抱琴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将里面的银票与元春验看。“抱琴,本宫难道做错了么?”元春瞧着架子上的鹦哥发呆。拿府里密辛换作自己的荣华富贵,到底是对还是错?“娘娘。”抱琴放下锦盒,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元春肩上。“本宫也是不得已。自幼时垂鬟入宫,已经为奴为婢苦熬了十多年,本来想借着咱们府里的权势,可大伯沉湎声色,父亲守着工部的五品官职也久未挪动,又有什么办法呢?”元春叹道,若是就这么下去,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要葬送在这九重深宫了,天生丽质难自弃,又怎么忍心这绮年玉貌不见天日呢?“娘娘,珍大爷他们本来就是胡闹,若是那景氏姐弟真有一日得了势,岂会忘了今日之辱,宁国府里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公主倒罢了,听闻那秦家小哥儿,同宝二爷也有些不清不白,将来可不就成佞幸之流了?娘娘防患于未然,才是真正替咱们府里着想。”抱琴替元春拢了拢衣襟,劝道。“若是珍大哥哥知道了,只怕要在心里怨我,毕竟太医说那孩子都成形了。你去取纸笔来,今日的经文还没写呢。”元春晋了位份后,便存了求子的心思,对于自己作下的这一桩事,心里始终过意不去。“珍大爷一味知道吃喝玩乐,文不成武不就,纵然傍着那姐弟俩,只怕也难有作为,将来说不准还是府里的祸事。娘娘看的明白,何必纠结?我昨日遇见吴贵妃宫里的小太监,说他们家虽在城外建园子,但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哪里能比得上咱们家的美轮美奂。前几日太太还递了消息进来,宝二爷在老太太房里宠的不成器,不如进园内居住。”“咱们家也过了鼎盛的时候,但吃穿用度的份例却从未缩减,一年年只见入得少出的多,宫里又是一大笔开支,母亲也着实辛苦了。”元春拈起银票,略瞧了瞧。“可咱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