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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注意到,吴氏的眼神变了朝。强忍着心中怒火,林琅悄悄将双手抽回。“难得你母亲考虑的这么周到,我这里还有几匹上好的绸缎,你挑个日子给你母亲送过去吧。天儿渐渐冷了,也该添置些衣服,别那么节省。”即使话说得再好,事做得再漂亮,都抵不过琴姨娘那个“肚子”!林琅不由得为母亲感到悲哀。“对了,琴姨娘现在身子骨太差了,有没有办法……”吴氏犹豫不决,不好开口,“你看有没有可能,向白老先生求得一些安胎滋养的补药?”犹犹豫豫,吴氏还是厚衣服脸皮说了出来,她知道白老先生的性子,也只能为了还没出生的“孙子”,求自己的孙女儿了。林琅知道吴氏肯定是有事求她,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微恼。“祖母,这个……您也知道,白老先生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林琅表示为难,笑话,师傅那里可都是一顶一的名贵药材,怎么能这么糟蹋给一个并不存在的“小娃娃”呢?“林琅啊,你不是他的徒弟吗,徒弟求师傅件事儿,白老先生怎么也不会拒绝的!”吴氏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林琅算是看出来了,她要是不答应,吴氏就会没完没了。无奈,林琅只能先应承下来:“祖母,不是林琅不答应,只是师傅他老人家确实有自己的原则。”看着吴氏的脸色凝固了一下,林琅又接着说:“这样,我先试试,不过祖母还是先寻着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开些安胎的药,我这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吴氏只能略有不满的点点头。“这样,你去问问白老先生,不管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告诉祖母!”林琅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原本她对琴姨娘假孕的事情并不在乎,却没能及时考虑到母亲的处境。这次,她对吴氏彻底寒心了。就算是师傅赠药,她也不会给琴姨娘融入一丝一毫!银子?哼!师傅他老人家岂会在乎那点儿银子!远在玄王府的小院儿里,正上演着这样一幕。“我说你个臭小子,别以为你三番五次从我这儿顺药我不知道,说吧,我损失的银子该怎么算?”白老头双手环胸,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楚连秋无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白老头对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故意将东西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就是想让我去拿!”白阙子鼻子一皱,继续得理不饶人。“我不管,反正你拿了我的药,就要付我银两。一共拿了四次,我给你个便宜价,怎么也得五千两银子!来,还钱吧!”楚连秋好笑的摇头。“就是那种普通的金创药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拿的,也好讹我银子。五千两,你干脆去抢得了。”白阙子嘴巴一撇,下巴一扬,“那又如何,你每次都知道我是故意的,每次还不是照样取药?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能奈我何?”楚连秋被这个老顽童幼稚的表现,弄得无语失笑。“要是被你徒儿知道你这幅贪财的样子,可就不会这般尊敬你了!”“哼,我自己的徒弟我了解,她才不会像你这么无理取闹呢!就是我徒弟来了,让她评评理,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而此时,林琅恰巧来了,更恰巧的是,撞见了这个她认为视金钱如粪土的师傅,正在不依不饶的和连秋君讨价还价。“我不管,快还钱,一共五千两,一个铜子儿都不能少!”白阙子还是高昂着头,下巴冲着楚连秋,占尽了气势。“五百两,不能再多了!”楚连秋直接砍去了四千五百两,因为他知道,白老头不会就此罢休。“四千两!”“一千两!”“三千两!”楚连秋再次开口:“一千五百两,多一个子儿都没有!”“好,成交!”白阙子猛的一拍桌案,一脸得逞的笑意。林琅怔愣的看着眼前一幕,狠狠咽了口唾沫。好吧,她收回那句话!师傅他老人家,原来是个财迷!☆、瞧病“绿芜,把这个给大小姐送去。剩下的,你和灵儿分了吧。还有这些糕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要照顾到。”林琅今天回来可是带了不少东西。“小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绿芜依照吩咐将东西归置好,很是开心。林琅捏了一块儿绿豆糕放在嘴里,“今天,是我发财的日子。”想到白天从师傅那讹来得几张银票,林琅就一阵好笑。白老头,还是很可爱的嘛,怪不得连秋君老是喜欢逗他!“林琅。”天色很晚,林琅都准备睡下了,母亲突然来了芷汀院。“娘,你怎么来了?”陈氏穿的单薄,一双手交握在外边,已经冻得有些发紫。“晚上这么冷,怎么也不披件衣服?”看了看外边,空无一人,应该是母亲一个人过来的。“我这不是着急吗,就这样过来了。”陈氏的脸色有些难看,林琅立刻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什么事需要母亲亲自跑一趟。“怎么了?”“琴姨娘那边,好像不太乐观。”林琅看着陈氏紧促的眉头,万中滋味在心头萦绕。用力揉搓了下她的双手,冰凉的触感,怎样都捂不热。“老夫人因为琴姨娘有了身子,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几天气色都好了,可是再这样下去,琴姨娘的身子,怕是保不住这孩子啊!”陈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惆怅。做女人的就是命苦,特别是做母亲这样贤惠宽容的正室。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还要大度的顾着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娘,不用担心,她没事。”保住孩子?肚子里也要有东西才行。“对了,你有没有向白老先生求药啊?虽说礼数不对,确实让你难做,可也是没有办法了。”林琅安慰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压抑着怒气。“娘,是不是祖母又为难你了?”陈氏连忙摇头,面上忧色更甚。“琴姨娘一直喊着小腹疼,已经请林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母体太虚弱,需要精心调养。老夫人现在还在那里呆着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过来你这里了。”“哼,是该虚弱。”林琅轻笑。“父亲怎么说。”唯一能感觉欣慰的,就是父亲的态度了。琴姨娘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父亲留宿,自然也是留不住心的。“内宅的事,你父亲历来不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