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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午后。天空出了阳光,慵慵懒懒,洒在海面上,将海水照得泛色。沈从宴钓上来一条大鱼,扭过头,正想炫耀一番,蓦地意识到贺铭遥和奚苒还没有出来。从中午吃饭到现在,两人都消失一个多小时了,总不能是打起来了吧?奚苒那小巧体型,能挨得住贺铭遥几下?他有些担忧。虽然沈从宴也不理解,为什么奚苒想要和贺铭遥离婚。但他比别人知道得多些,两人婚姻有许多内情,倒并非奚苒一厢情愿高攀上贺家,再加上奚苒长得符合他口味,难免会比别人更怜香惜玉一些。想了想,他放下鱼竿,转身,去船舱里找人。走了几个房间,都是一派静悄悄,连服务生都没有。直到卧室,才听到些许动静。沈从宴没多想,抬手敲了敲门,“铭遥?奚苒jiejie?在这里吗?”里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兵荒马乱起来。贺铭遥冷酷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什么事?”沈从宴:“什么什么事啊,大家都在等你呢,东道主难道在房间里躲着睡觉吗?”这倒也是实话。这种活动,虽然说是朋友小聚,实际上也是一种上流社交,大家都有利益往来,各个项目、投资、股票,稍微互相透点口风,都会好办许多。如果是纯粹玩乐兴致,就会喊一些女人、再搞点娱乐活动,而不是这么素地钓鱼了。贺家是江城首富,贺铭遥自己又眼光毒辣、能力超群,哪怕做投资,也一投一个准,所以说得话有一些风向标作用。“……”贺铭遥沉默片刻,哑着嗓子,说:“马上来。”沈从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耸了耸肩,转身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贺铭遥抱着奚苒,带着她一块儿洗了个澡,又亲自动手,帮她仔细地套上衣服。还是那身寡淡装束,女人却不复早上苍白脸色,嘴唇红艳、眼睛也水润润,连带整张脸都染上一抹艳色。这是他的杰作。贺铭遥心情和缓许多,自己也换好衣服后,轻咳了一声,开口:“走吗?”奚苒总算回过神来。刚刚那一切,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贺铭遥家教严苛,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失了风度。更别说对女人,极少这般粗暴,从没有强迫于她。但那会儿,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论她怎么哭喊,都仿佛永无止境、不见停歇。真就像做梦一样。还是说,贺铭遥骨子里本就是这种桀骜跋扈脾气,她只了解了他表象呢?一直到即将离婚这会儿,才窥见端倪。这实在太过可笑。奚苒咬着唇,仰头,死死地盯着他。贺铭遥不解其意,淡然开口:“怎么了?”语气自然得仿佛无事发生过一样。奚苒摇摇头,后退半步,说:“贺铭遥,刚刚……就当最后一次。做也做了,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名。”贺铭遥整个人顿了顿。离婚这件事,她竟然能执着成这样,时时刻刻都不忘了提醒他,竟然还说了什么“最后一次”、“做也做了”这种话。“如果我说不呢?”奚苒叹了口气:“贺铭遥,你爱我吗?”“……”贺铭遥诧异,表情虽然依旧冷淡平静,眼神却仿佛在问,“你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明明婚前就说好了的。两人之间,婚姻是临时需要,又谈何说爱?既然不存在爱,也就不会在乎她的心情和感觉。这很正常。虽然早就知道答案,看到他这模样,奚苒还是觉得心痛不已,连每一次呼吸起伏都显得十分困难。她立刻用力掐住手掌心,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崩溃。“你看,你不爱我。那我去喜欢别人,应该也没有问题吧?铭遥,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我25岁就跟了你,对感情也并不是无欲无求,你明白吗?”她语气还是一贯温和平静,却难得带着祈求,“离婚吧,对大家都好。你也才二十几岁,还可以去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妻子。”听起来有理有据。偏偏贺铭遥觉得不舒服。他出声打断她,“那人是谁?”究竟是谁,能让她坚定成这样,要改变现状?奚苒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抱歉,这是我自己的事。”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抬手,指腹抵住她下巴尖,逼迫她头抬高,和他对上视线。“我没觉得离婚对我有什么好的,奚苒,你不会以为自己比我大两岁,就真能替别人安排好人生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奚苒抿了抿唇。跟他实在说不通。“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婚?”贺铭遥:“……给我看看你有多爱那个人,能为他做到哪一步。”奚苒心思翻转。这个谎言就必须圆下去,要不然,贺铭遥不会轻易松口。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难道真是因为觉得她的身体和他很契合吗?要不然,贺铭遥还能差女人去了?何必拽着一个不爱的女人不放手呢?为了解脱,奚苒决不能动摇。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需要以死明志吗?“听了这话,贺铭遥周身气压骤降,眼神凶狠,仿佛要把她切碎了丢海里去。“你大可以试试。”他冷冷地说。奚苒不再犹豫,重重地推开他,拉开门,快步跑出船舱,到了甲板上。为了不打扰鱼群,游轮早已经关了马达,漂浮在海面上。海面一望无际、平静如画,依稀能听到海鸥叫声。景色很漂亮。奚苒缺无心多看。她整个人从甲板的围栏边翻了出去,直愣愣地一跃而下!“嘭——”这一切都该结束了。虚妄的、不切实际的爱情,充斥了奚苒的漫长光阴,却像是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树。所有爱与恨、痛苦与绝望,都丢弃在这大海里。结局已经足够凄美,不负韶华。她紧紧闭上了眼。“有人落水了!”☆、第11章11第11章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声,整个游轮瞬间慌乱起来。救生员飞快地跑过来,跟着一块儿跳下去捞人,船员也立刻放了救生小船下去。贺铭遥也快步走到了甲板上。他少见的满脸怒色,拳头握得紧紧,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面。奚苒不是很会游泳,在水里只能勉强扑腾两下,模样看起来凄惨极了。救生员已经很快游到了她旁边,捞住她纤细脆弱的腰,带着她往救生小船方向游去。这一幕着实碍眼。沈从宴站在贺铭遥旁边,眼神在他身上游移了半秒,低声问:“什么情况啊?你们夫妻俩谈崩了,你把人丢水里去了?”贺铭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狠厉问道:“我有病?”沈从宴耸耸肩,“说不定呢,这谁知道。”这些太子爷,本就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沈从宴自己都不敢说,气急了、失去理智会做出什么事。更别说贺铭遥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