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7
“一个美人,死了就死了。”确定余酒还是之前那样,皇后就赐给她几瓶伤药让她带回去,再次告诫她,“不要再和太子有牵扯。”李美人去了半条命,可宫中没人再提一句话,余酒在福安宫养伤,太子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要来看余酒的话一样,再没有踏足,这让吓了半死的宫人渐渐缓过来,然后余酒多了个新爱好,让宫女放风筝。她伤的是左手,右手并不妨事,她画了风筝让人做出来,除了常见的一些风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甚至她让人做了一个无比庞大的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让人担心能不能飞起来,可是按照她口述的,几个太监真的让风筝飞了起来。福安宫的宫女太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宫中因为住了两个超级神经病的主子,可没有人会放风筝,还是这么庞大招摇的风筝,几乎是宫中的人抬眼就能看到。“这是风筝?”太子抬起头指了指那个东西,似乎燃起了几分兴趣,太监立刻识趣的道,“回禀太子殿下,这应该是泾阳公主的风筝。”泾阳公主养伤爱上了风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飞的都是小风筝,太子道:“泾阳公主?”他声音有些古怪,可没等太监回话,立刻迈步,看这样子似乎是朝着福安宫而去,时隔半个月,太子殿下再次驾临福安宫,虽然半个月没见,可太子殿下带给宫人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少,腿一软跪下了。余酒道,“皇弟。”那个巨大的风筝因为他们的动作而落地,无论是她还是太子都心生不悦,“皇弟,因为你,本宫的风筝落地,你是不是该重新让它飞起来。”其他人听到她这话,不由的跪的更低了,在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公主就这么和太子说话?太子殿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盯着风筝大打量片刻,“这样的风筝能让人飞起来?”半响后,“找个人试试不错。”眼睛落在跪下的一众人身上,视线落在哪,哪里就矮一截,生怕太子殿下点他们的名,这样真的会死人的啊,他向来想到就做,却见余酒把手上的折扇合上在红木小桌上敲了三下,“这个风筝不能载人,滑翔翼可以。”埋怨一样的道,“皇弟好大的威风,你一来就把他们吓的面无人色。”“那是他们胆子太小了!”太子殿下已经被口中的滑翔翼勾去了心神,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滑翔翼?孤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会做这样的风筝,也会做什么滑翔翼?”能载人的风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自看看了。“做当然是能做的。”不等她说但是,太子殿下已经斩钉截铁的道,“只要你能做出来!孤什么都能做到!”他一屁股坐在余酒身旁,正要和她详细说一下,头却猛然一疼,双目之中遍布血丝,一股暴戾之气从心中升起,抽出腰上的鞭子就给了身后的人一下。看他这样,太监顿时大惊失色,太子殿下这是又犯病了?!他下意识的就要找地方躲藏,眼角看到坐在他身旁的余酒顿时觉得不妙,太子殿下犯病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却见余酒眼睛眨都没眨的猛然按住了太子殿下的手,“说好了要做滑翔翼的,皇弟又生气做什么?”一股香气从她身上传来,清隽绵长,极为清淡,而这股香气从太子鼻翼间冲上,他本来疼痛难忍的头似乎一轻,开始混沌的脑袋也似乎猛然一清。第117章117太子瞳孔缩小,惊疑至极的看向她。而其他人快要吓死了,这比上一次更甚,上一次太子还没动鞭子啊!余酒道,“皇弟?”她的笑似乎意味深长,太子殿下神色几度变化,最后强行这克制下来,“皇姐说的对。”他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这个时候的孩子身体已经发育了,可他还是瘦瘦矮矮的,简直是是不足十岁一样,只是他往日阴沉着一张脸,凶名赫赫,无人敢直视他,此刻他强忍着头内的剧痛,一张脸血色尽失,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毕露,这才露出一点可怜来。余酒拽着他坐下,“还愣着做什么,重新把风筝放起来。”而宫人有种做梦的感觉,太子犯病,哪次不死一两个人?更是无人能劝阻,现在他居然被泾阳公主劝住了,没有打人,反而顺势坐下了。此刻他们对着这位病弱的泾阳公主产生了堪称敬仰的心态,伺候太子已久的太监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居然就这样?那个巨大的风筝重新飞了起来,下面一片巨大的阴影,太子和泾阳公主坐在那,似乎在品茶,放风筝的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却丝毫不敢停,手臂酸痛都不敢吭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余酒道,“好了,累了就歇着吧。”那两个小太监对余酒此刻可谓是感激涕零。太子冷哼一声:“无用至极!”这让两个小太监又是脸一白。幸好太子殿下就说了这一句。等那巨大的风筝落地,太子站起来看似商议一样的道,“孤名字再来。”余酒道,“欢迎至极。”把之前合起来的扇子再一寸寸的打开挡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等到太子殿下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的而去,宫女道,“公主,您难道忘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么?”另一人苍白着脸道,“太子殿下刚刚拿鞭子好吓人。”“公主,您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一些吧,万一下次伤到您怎么办?”这两个宫女是之前皇后赐给她的,一名是连翘,一名是青禾,两人在泾阳公主面前素来有脸面,可今日却见余酒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是在教本宫如何做?”“还是想要拿母后来压本宫?”她之前和往常无二,对她们信赖亲近,这话她们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谁知道余酒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冰冷至极,戳在她们脸上,疼的厉害,慢了一拍才猛然跪下,“奴婢不敢!”“有什么敢不敢的?刚刚不是都说了?”余酒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们,抬步回寝宫,“你们两个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错了。”她之前刚刚劝说了太子殿下,现在发作了两个大宫女,在福安宫宫人眼里,泾阳公主猛然变的陌生起来,此刻对她充满了对和太子一样的畏惧感。余酒的手险些伤到骨头,才半个月没那么快好利落,沐浴是宫女伺候的,今日她们伺候的格外用心,唯恐她再次发作,等她换好衣服,就见了之前那个中年太监,他这次和上次一样带来了皇后的命令。上次余酒顺从的去了,这次余酒却道,“现在天晚了,本宫的头发还是湿的,外面夜寒露重,本宫这一路怕是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