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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不等岩秀回答,看着肃慎索离长大的云伯已出声相劝。“欸,正是因为本少主与岩秀武艺高超,普通的围猎,无法尽兴,这才要去猎猛兽。”肃慎索离满不在乎道:“岩秀,去不去?”“走。”岩秀道,脚下一跃,踏着树枝率先往林子深处去了。“等等我!”肃慎索离喊道,马上跟了上去。“这……”几位长辈有些微愣:“要是少主出了什么事,怎么跟首领……”“走了走了,”青年人并没有这个顾虑:“少主天生神武,那位中原来的岩秀公子也武艺高超,不用担心。”“就是就是,”那些未出声的也赞同道:“我们先回去,升起篝火,烤起rou,等着少主与岩秀公子回来!”“走走走……”林子深处,树木越加浓密,光线不明,一派深绿,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岩秀的自树枝上下来,在林子里慢慢走着,脚下踩到的枯枝与落叶悉悉簌簌。“这几个月来,我见你常对着镜泊湖那头沉思,是不是在遥远的南方,有你的牵挂之人?”肃慎索离早已追了上来,跟在他身后走了有一阵子。岩秀并未作答,依旧如方才一般走着,只是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郁色,不过,后他一步的肃慎索离不曾发觉。“你这个人,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一天也不说几句话。”肃慎索离抱怨道:“还说与我年纪相仿呢。”“小心!”岩秀忽然转身,猛拉了肃慎索离一把。只见一只一人多高的的肥硕黑熊朝他们扑来,头圆身粗,锋利的前爪长且尖锐,张着大嘴,露出黄牙,粗浓的涎液如银丝般坠下,嚎叫着冲过来。肃慎索离被岩秀这一拉,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大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灵活地避开黑熊拍过来的利爪,拔出腰间短刃,狠狠地扎入黑熊腹中,黑熊仰头惨叫一声,震的山呼林啸,接着身子狠狠一甩,将肃慎索离狠狠拍在了地上。“索离!”刚跃上黑熊后背的岩秀一边稳住身形,一边喊道。“我没事!”肃慎索离抹了一把贴在脸上的碎叶与泥土,敏捷地站了起来:“这头熊,定是夏日里吃的太多了,长了这么肥一层膘!”“用你们肃慎特有的楛矢石弩来射它!”岩秀道。“好!”岩秀今日并未将昆吾刃带在身上,他自背后箭囊里抽出一只青石镞箭,用了十分的力气,往黑熊的后颈上扎下去。“吼——”箭受不了那力道,楛木制的箭杆已拦腰断了,青石制的箭头整个没入熊身之中,黑熊吃痛地整个熊身腾起,以后掌撑地站立起来,抖动着身子,全身的肥膘翻腾起来,想把背上的岩秀抖落下去。就在此时,肃慎索离松开手上拉的近乎满月的弓,青石箭呼呼破风而去,直至刺进了黑熊的咽喉。黑熊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在地上剧烈而痛苦地挣扎抖动了会儿,便咽了气。岩秀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道:“回去吧。”便往回走了。“欸——这熊怎么办?”肃慎索离忙喊道。“你杀死的,自然由你背回去,”岩秀头也不回道:“堂堂肃慎少主,总不会对一头死熊没辙吧。”“你!”肃慎索离看看走远的岩秀,有看看地上那只硕大的黑熊,着实犯起了难。肃慎族人见只有岩秀一个人回来有些吃惊,纷纷惊讶地看着他。“你们少主在后头,”岩秀道:“他啊,猎了头黑熊。”“黑熊!”人群中有人惊叹道:“少主可真厉害!”“那,岩秀公子猎了什么?”说话的是个女音,岩秀循声望去,只见是个十六七岁的肃慎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编成两股鞭子垂在胸前,见岩秀望过来,有些羞怯地低了低头,才鼓起勇气眨着灵动的双眼看着他。“什么都没猎。”岩秀淡淡道。“主子,”雾隐自人群中挤过来,对岩秀轻声道:“主子你回来了!卢玄自白水传了消息回来。”她轻轻将手上的纸条递了过去。岩秀不动声色地看了,道:“准备准备,明日启程,回白水。”雾隐大为惊喜,道:“是!”便兴冲冲地去准备了,她自一来肃慎就呆不惯,可岩秀派她与卢玄他们一起回白水,她又不回去,说是一定要亲自守着岩秀才放心,这回终于要走了,自是欢天喜地。天色渐晚,族里果然燃起了篝火,架起了今日猎的野味,不一会儿,rou香飘逸。火焰伴着山风跳起了欢快的舞,在这摇曳的火光里,远远走来个人,四肢粗大,腰宽膀圆,头大如斗。原本放松的人们有些警惕起来,拾起了一旁的弓箭,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变的凝重起来。谁知待那人走得近了,竟就是迟归的肃慎索离。原来他扛不动那头肥黑熊,索性将它的皮毛剥下,披在身上带了回来。“少主!是少主!”已有人迎了上去:“少主真的猎了一头黑熊!”“不过,怎么只带回来皮啊?”有人疑问道。肃慎索离一听这个就来气,两只眼睛瞪着在一旁安静地烤山鸡的岩秀,可后者却浑然不觉。他只得恨恨道:“黑熊吃的太肥,身上,也就剩这身皮毛尚入得了眼。”“可是,不是说熊掌是天下难得的美味?”一位小兄弟直白地道出心中疑惑。肃慎索离心中咯噔一声,是了,适才光顾着骂岩秀,忘记割熊掌了!他抖下身上的熊皮,清了清嗓子,道:“将它给父亲送去。”“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ou,肃慎人的生活简单又快活,若是肩上无事,心中无人,岩秀很愿意就在此地了此残生,可惜,他不能。已有人围着篝火跳起舞来,男人一边,女人一边,男人们的手上皆拿着一根羽毛。原来,肃慎氏旧俗,男子若是看中了哪个姑娘,只需把手中的羽毛插在姑娘的头发上,姑娘若是不将它拔下退回,男子便可把姑娘带回家,准备婚礼了。许多人拾掇着肃慎索离去插羽毛,其实大长老的女儿谷雨倾心少主已久,除了少主他自己,整个肃慎都知道。在起哄声中,肃慎索离走到今日下午打来的一堆雉鸡旁,拔下了一根斑斓的羽毛,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到了篝火边。肃慎族人唱起了歌,更有人将谷雨自人堆里推出来,让她与篝火旁的姑娘们一起跳舞,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些羞怯地躲在姑娘中间,像只幼兔一般偷偷看肃慎索离一眼,又转开目光,如此反复。肃慎索离随着几位青年跳了几轮舞,这才慢慢地往姑娘那边踱过去,众人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到底会把这羽毛插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