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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馨见过豫王殿下。”萧景承的目光这才投到她身上,略一打量,冷淡地点了点头,便算是应了。阮馨抬起头,不由又看了他两眼,面上一派娇羞的神色直到略过豫王殿下怀中的阮盈沐才消散了一些,不情不愿问道:“三jiejie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阮盈沐也实在是懒得同她周旋,“无碍,扭伤了脚罢了。”说完她重新将头靠在萧景承的肩窝处,“我们走吧,殿下。”“你……”阮馨被她冷淡的反应又差点气得直跺脚,碍于豫王殿下在场不好发作,只能气呼呼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豫王殿下远去。半晌后,她一跺脚,脚步匆匆地往正厅去了。她要去找爹爹和大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边萧景承在阮盈沐的指挥下,七拐八弯地,终于到了她未出阁前住的闺房。紫鸢上前去打开了门,萧景承一踏进这里,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浅的幽香。他微微俯首,贴着她的耳侧,轻嗅,果然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哎呀……殿下您做什么呢?”他凑得如此近,阮盈沐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耳根子都快红了,“先进去里屋,把我放下来。”这回豫王殿下倒是没再跟她杠,撩开了帘子进了里屋,将她放到了床榻边。他的目光从粉嫩绣荷花的被褥,一路扫过了屋里各式各样的粉色装饰和摆件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阮盈沐一见他的模样,便知他是在嘲笑自己屋里的布置,又羞又恼道:“你别看了,不是我布置的,不准到处乱看!”她本身是喜欢素雅干净的色彩,可无奈还要在父兄面前装上一装。便只能忍受,依照大哥对小女孩的想象,把整个屋子都弄成了粉红色。“咳咳……”萧景承清了清喉咙,“为何不许我看?你人都是我的,闺房看一看怎么了?”阮盈沐扭过头不想理他,便听紫鸢敲了敲门。“进来。”“小姐,白芷姑娘现下该如何安顿?”阮盈沐略一思索,若是单独为白芷姑娘准备客房,怕是她又要不自在,“暂且让白芷姑娘同你住在一起可好?白芷姑娘丧母未多时,方便的话,紫鸢你多多照顾她一些。”“是,小姐。”紫鸢退下,房里又只剩阮盈沐和萧景承大眼对大眼。萧景承今日活动量着实有些大,又抱着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现下还真有些累了,毕竟他的体力一时也难以恢复到真正的巅峰状态。他松了松筋骨,懒懒道:“不请你夫君坐一坐你的床榻么?”阮盈沐心道,豫王殿下向来不是要做什么就直接做,今日怎地如此客气起来?她耸了耸肩,“殿下若是不嫌弃便请坐,若是嫌弃,大可……”话还未说完,萧景承便坐到了她的身边,片刻后更是毫不客气地半躺上了床榻。“你这床榻还挺舒服的。”豫王殿下满意地闭上了眼眸,一副打算就这么睡了的模样。阮盈沐扭头去看他,发现他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自然地便伸手去捉住他的手腕子,想悄悄替他把个脉。“做什么?”萧景承眼眸还是阖着的,却突然反手捉住了她的柔荑,在手心捏了好几把,“觊觎本王的美色?阮盈沐趁他看不见,悄悄翻了个白眼,门外又传来通报声,说是少将军请的大夫到了。阮斐虽是个武将,心却细的很,知道她伤的是脚踝,还特意请了一位女郎中过来。大夫给她看了脚踝,留下了一瓶药酒和几副膏药,一边示范按摩药酒手法,一边讲解其中要点。豫王殿下眼皮子半垂,偶尔嗯一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往心里去。很快便到了午膳的时辰,仆人过来请豫王殿下和豫王妃一同去正厅用膳,阮盈沐实在是不想顶着这只肿肿的猪脚来回跑,便一时没应声。萧景承瞅了她一眼,“去回禀老将军,就说本王今日累了,叫人送些膳食过来即可,一起用膳早晚有机会的,毕竟本王和王妃也不是马上就要走。”豫王殿下都如此开口了,仆人便只能匆匆回去复命。两人简单地用了午膳,豫王殿下又不客气地借了阮盈沐的浴桶一用。他坐在浴桶中,双手搭在木桶边缘,水汽缭绕中,总觉得又闻到了那股幽香。这是她的闺房,她住了将近十年,处处都充满了她的味道,简直令人有些……沉醉了?萧景承蓦地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水声哗啦啦吓了阮盈沐一跳,连忙问道,“殿下,您怎么了?”片刻后,豫王殿下喜怒难辨的声音传来,“无事。”阮盈沐敏感地察觉到,豫王殿下的态度像是突然有了一些转变,但具体是为什么,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萧景承沐浴净身后,躺进了她的被窝中,想小憩片刻。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很快他便真正来了睡意,竟就这么放松地睡着了。阮盈沐倚在床的另一头瞧着他的睡颜,便听见一道极其轻微的敲门声,随后紫鸢便出现在里屋。她用眼神疑问道,有何事?紫鸢用口型回道:“大公子找您说话。”阮盈沐眉心一跳,思索片刻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单脚撑在地上,示意紫鸢过来掺着她。两人极尽全力不发出声响,艰难地出了闺房。“大哥找我有何事?”一出房门,阮盈沐便盯住了紫鸢,神情难得有些严厉:“紫鸢,是不是你在他那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第60章阮盈沐坐着紫鸢找来的轮椅,被她一路径直推进了阮斐的房中。她进去时,阮斐正站在窗子前,背对着她,双手负于身后,身形一动不动。紫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且顺手轻轻关上了房门。房间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阮盈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唤道:“大哥。”阮斐并没有应声,而是凝视着窗外院落里光秃秃的树枝,半晌后,才缓缓转过了身子,“你来了。”阮盈沐“嗯”了一声,“紫鸢说大哥找我有话要说?”阮斐几步走到她身后,将她推到了窗前,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紫鸢在你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如何,还习惯吗?”“紫鸢很好,对我也忠心耿耿,我很是喜欢她,当然。”她微微顿了顿,意有所指道:“紫鸢到底在大哥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她最亲近和信任的依旧是大哥。很多她不愿意同我说的话,想必同大哥是肯说的。”阮斐搭在轮椅上的手抬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指的是什么?”阮盈沐克制住自己想躲掉的冲动,沉默了片刻,柔柔道:“大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兄妹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