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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艳绝天下,再找不到比这更美一张脸,让人魂牵梦萦,肝肠寸断。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一千年,太短,也太长了。“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今日田地。我堂堂甄罗姬,是神界最尊贵的公主,我的夫君也要是神界最尊贵的男人。你不过是个下贱妖畜,还妄想迷惑我,真是可笑。今日,我就将你打入七七四十九重罗刹无名塔,让你在塔中受九万年烈火煎熬,九万年冰锥刺身,九万年铁鞭挞伐,以解我心头之恨。”我冷冷看着他,就仿若看一个陌生人。九尾听见他要被打入罗刹无名塔,忽而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绝望,他可能是太过虚弱,摇头的动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嘴唇微微在动。可惜我听不清他说什么。我不敢再看他,转身,对着身后式神道:“将他押走。”“是!帝姬!”两名式神拖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九尾经过我身边。九尾的嘴唇仍在微微动着。我站在水牢之中,良久,仿若过了三个九万年。星辰落了几颗,沧海几变桑田。不要救我……不要救我……青丘的桃花开得最好看,玉罗湖的水面泱泱开着莲花。竹筏飘荡,笛声低婉。我命定之人,要救我三次,可惜,等到那人真的救了我三次,我俩的缘分,就尽了。他一笑,两只狐狸眼就有点不怀好意地眯起来。可是里面。满满都是我。第69章胥琴知道九尾被三部闾押入四十九重无名罗刹塔亦大吃一惊,想去三部闾处为九尾求情,三部闾避而不见。而天尊干脆不闻不问,胥琴欲问无门。三部闾见胥琴仍不死心,遂把调遣兵将一事交予胥琴去做。现在迦陵频伽手握重兵,西天端的是凶狠猛将,冥界游魂鬼刹更是残暴非常,南原最弱,多是女流之辈,这些年又安逸惯了,早就不勤战事,但碍于我的面子,胥琴不好由此下手。而东海却是胥琴最熟悉的,不仅这些年多有交手,东海又无大将之才,击破也容易些。三部闾听了胥琴安排,不知下了什么命令,别人都不敢让我知道,我就被关在不幽潭里,得不到外面消息,只知道外面已经开战了,但不知情况如何。我忧心如焚,最怕他们背着我从南原下手,到时候南原众姐妹怎会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只希望三部闾和胥琴看在我冒死前来救他们的份上,放过母亲和南原。“帝姬,帝姬。”我正抚琴,听见有人唤我,不小心弹错一个音。“英招?”九尾被关押之后,妖界的人一直被三部闾监视着,英招怎么有机会跑来见我?“帝姬!”英招眼中含泪,一下跪倒在我面前,“帝姬!求您一定要救救王上啊!”我本要扶她,听见她的话,不由动作一滞,缓缓别开脸去:“我救不了他。”英招不可置信抬起脸来,眼泪簌簌而落:“帝姬,您在说什么?王上可是为了您才受到三部闾迁怒,您怎能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来,难道王上对您的好您全都忘了吗?”我心痛如绞,但不敢表现出来,现在三部闾也派人监视着我,若他知道我仍未九尾心疼,必要在罗刹塔里折磨九尾。“你先起来,现在天下格局动荡,不是讲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待到局势稳定了……”“待到局势稳定了,三部闾就要对王上下手了!现在正是以为三部闾要全力对付迦陵频伽才不敢同妖界做绝,一旦迦陵频伽败了,便是王上受死之时!帝姬,您怎么这样糊涂啊!”英招说的我怎会不知,但现在内忧外患,我若这个时候拿九尾的事去激怒三部闾,我不只怕三部闾干脆杀了九尾了事,更怕他一怒之下从南原下手,到时候南原必是哀鸿遍野,我便是南原最大的罪人。“英招,你稍安勿躁,我不会不管九尾,只是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强压下心中无错,强装作镇定安抚着英招。现在没人能帮我,我更不能自乱阵脚,让九尾去罗刹塔也只是权宜之计,我必要为九尾留出一条活路,但不能牵累无辜之人。英招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呵,帝姬可是三部闾大神面前的红人,等到三部闾大神大统三界,帝姬还不是这天地间最尊贵的女人,我们这些下等妖孽还敢奢望帝姬挂心,只盼着帝姬到那一日不要急着想抹掉过去,将我们青丘上的人一个一个全都灭了口吧!”“英招!”我冷喝一声。英招从未见过我真正发怒样子,一时有些愣住。我冷眼看着她,心里也是噌噌冒着火:“你给我听好,我甄罗姬说要救他就绝不食言。不管你们如何想我,我甄罗姬光明磊落从不屑做那些下作手段!你若信我,便耐心等我救出九尾,你若不信我,那就另请高明,不要在我面前添堵!”英招脸上有些朦胧,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我心中仍是怒意难平,不再理睬她,端起三部闾送来的春华露喝了起来。“帝姬,是英招目光短浅,请帝姬不要生气。王上现在孤立无援,只能指望帝姬了,求帝姬不要弃王上于不顾,英招必感谢帝姬大恩大德,做牛做马报答帝姬大恩!”说完,英招跪在地上梆梆磕起头来。我本冷眼看着,觉得英招鲁莽只会坏了大事,但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有些不忍,放下手中玉碗,无奈道:“起来吧,你先下去,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冲动,只会误事而已。”英招停下动作,抬头无措看着我:“帝姬,那王上……”“说了下去,便下去等着!”“是!”英招连忙低头,跪安退了下去。我叹口气,问身边的婢子:“三部闾大神去哪儿了?”“回帝姬,三部闾大神今日在不幽潭之内。”“带我去见他。”“是。”尽管是在不幽潭里,三部闾的住处仍然奢华糜烂,明珠嵌壁,雪白貂毛地毯。三部闾正持着酒杯看着镌文,婢子通传我来了,也只挥手让她们下去,就再没说话,连让我做下的意思都没有。我站了一会,原本还想对他使使脾气,但终是明白,此时此刻,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三部闾。”我小声叫他。三部闾持镌文的手微微一顿,但还是没抬头看我。咬咬唇,走到他旁边,挨着他做下,凑到他手臂旁,小声问道:“你看什么呢,怎么不理我?”长眸微微一转,艳丽唇瓣轻吐:“怎么?不闹脾气了?前些天不是说不见我的么?”“那只是气话……”前几天我夜夜垂泪,怕见了三部闾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才干脆不见,现在他拿这话噎我,我早就预料到了,“你对我那么残暴,难道我不该生气么?”说完,又故意拿乔,装作生气样子,别过身不理他。三部闾仍是不动。我心里微有丝吃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