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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二人一说话,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六姑娘拜的师父,正是眼前这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有一泰半的人咂起了嘴,在心中慨叹一句,六姑娘真是好福气,竟拜到了神医名下。连砒霜之毒,也能随随便便解开之人,不敢说是华佗在世,但真本事一定是真的没错。“薇儿一开始说要拜师学医之时,我还拦过她。”老祖宗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笑着眯起了眼睛:“倒没想到,歪打正着了。”李郎中也笑,清癯的面容上透出一股出尘的味道:“不瞒老夫人说,我一开始也没打算收下她。谁能想到,她竟是块学医的好材料。”老祖宗听见这话,乐呵呵的又笑了笑,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慈爱的用手刮着她的鼻尖,宠溺道:“就是这个顽皮劲儿,该改改了!”李氏看着莫白薇受宠的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可眼下人都在,她也不好说走。只得拼命的用手掐着自己虎口处的皮肤,咬着下嘴唇,极力的忍受着。老祖宗因为大孙女身体无虞,着着实实的松了口气。又看李郎中的人品,医品绝佳,心里更是高兴。索性命令安氏在亭中布下了茶几,桌椅,又让人端了新沏的茶来,就着些小点心,同李郎中说了半晌的话,这才放他离开。李郎中一走,老祖宗方才想起一件事来,便问莫白薇:“李郎中给玉姐儿诊治之时,我听着园子里乱糟糟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彼时,她只心心念念的莫婉玉的病情,也无暇过问。等到李郎中诊治之后,确认莫初雪身体没有大碍之后,她又顾着高兴,便把事情忘在了脑后。莫白薇听了这话,原本笑靥如花的脸,立时变成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她拿帕子擦着脸蛋,又仔仔细细的将事情同老祖宗说了一遍。恰逢那时安氏也在场,便又顺着她的话,补充了一番。老祖宗听完,便黑了脸,冷冷道:“那李氏倒没个正妻的样儿,以前倒是我看走了眼!”一回去葳蕤园,她便使红儿唤了李氏过去,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对李氏就是一顿敲打。李氏跪在地上,百口莫辩,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又流。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尝过眼泪的腥咸滋味儿,如今一尝,只觉得咸涩咸涩,倒比黄连还要哭上几分。而老祖宗只冷眼看着她,心里没有半分的同情。半晌之后,冷冷说一句:“你先搬到我这住一段时间,赖好过完了年节再回去。三房的事情,先由谢氏替着。上次青樱抄的佛经,还剩下一本没抄,你便接着抄吧。”第一百三十二章落魄三房的变故,让莫玄龄猝不及防。他原本还指着李氏,帮他或多或少刺探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倒想不到,李氏居然被老祖宗提溜到了葳蕤园中。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妻子,前赴后继巴巴的跑去抄佛经。莫玄龄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也要被丢光了!是以,李氏哭哭啼啼的求他去老祖宗跟前,帮着她说说好话求求情。他连理也不理,一甩袖子扭头便走了。他自己还一身烦心事纠缠,哪里又顾得上别人。失去了莫家生意的支撑,他只觉得满心恐慌,便急急的派阿三跑去了一趟宰相府。他一开始想尽法子攀附李相,正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从李相那里获取些好处。结果,阿三吃了闭门羹。李相府中的管家捎来了话,宰相最近烦心朝中之事,闭门谢客。这一来,他更是心急如焚,又辗转到胭脂楼中去。可胭脂楼居然也改了一贯的风貌,关门了有一段日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胭脂放了姑娘的们的假,又分放了一批银子,要她们返乡探亲去了。这般一来,想见着李相的面,可就比登天还难了。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只能干等着,一天有一天,眼看着年节一天天临近,三房之中几乎要坐吃山空。前儿,三房中的管事赵mama又来问他要银子,三爷,眼看年节了,府里的下人们一天到晚的催着老奴要银子,可老奴哪里有这个权利。之前夫人在时,一向是夫人发放的。如今呢,谢姨娘当了家,老奴三番四次的找她要,她只有一句话,库房里的银子早花光了,她也束手无策。他听见,抬眉狠狠的瞪了一眼赵mama,厉声道,府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让他们先等着。该发放的时候,自然会发。他一发火,赵mama便有些讪讪的,不敢再接话,怯怯的又退了下去。然而,时间一天快似一天,事情就是一拖到底,也该有个尽头。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毕竟不是办法。他算准了老祖宗是想逼迫到他到山穷水尽之时,像是流浪狗般重新回到她的膝下,摇尾乞怜。可他心一横,偏不愿这般做。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跑到另外三房里借银子。然而临近年节,各房的开销都很大。再除过去下人们的月例,工钱,也就剩不下多少了。所以,另外的三房也是爱莫能助。渐渐地,园中的下人们便有了怨言,先是说银钱不够,断了各房中的银丝碳,换了最低廉的炭。火一点上,炭火味大得刺鼻,而且冒出的nongnong的烟气,就像是走水了一般。莫玄龄被呛得不行,他揉着酸涩的眼睛,厉声唤了阿三来:“快……快将火盆抬出去。”火盆一抬走,他便又打开窗子,让烟熏味散了散,须臾之后,才觉得好受了许多。然而,凉气也跟着涌了进来,坐在屋子里,他冻得瑟瑟发抖,便又没好气的隔着窗纸,喊一声:“阿三,进来回话。”阿三被烟气熏得直流眼泪,眼圈变得通红。他搓着手,诧异道:“爷,您找我?”“去查查谁当得好差!”莫玄龄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以前,只要听了他的命令,阿三跑得比谁都麻溜,然而这次阿三却站着没动,嘴角嗫嚅着似有话要说,老半天却是没张嘴。他心中愈发恼怒:“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么!”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奴才不敢。”阿三低下了头,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三爷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