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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不等伊嫣有所反应,慕子祺那张俊朗的面庞便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他微凉的唇紧贴到她唇上,贝齿被蛮横的撬开,他霸道的探进她口中,攻略抢夺,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伊嫣自幼丧母,与父亲的关系又一向不好,打从她记事起,她与父亲便没有过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些年一个人长在深闺里,更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别的男子。此时突然被慕子祺紧紧的抱在怀里亲昵,扑面袭来浓郁的男子气息扰的她心慌意乱。伊嫣虽心里明了既嫁进东宫便已是他的人了,这些不过是寻常的夫妻之事,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微微轻颤。慕子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渴盼了多年的温柔乡里,并不曾感受到怀中佳人的悸动,宽厚的手掌不安分的沿着伊嫣曼妙的曲线游离,时而轻缓,时而急重。伊嫣两只手紧紧攥着慕子祺胸前的衣襟,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腰上猛得一疼。伊嫣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攥在慕子祺胸口的小手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慕子祺猝不及防的被伊嫣推开,迷离的黑眸茫然望了伊嫣一眼,见伊嫣一双翦水眸子里闪着盈盈水光,卷翘的睫尾挂着点点清泪,心蓦然一沉,眸色随之一暗,微红的脸颊结霜一般凝白一片。周围的空气亦跟着冷固,伊嫣见慕子祺面色不太好看,心里越发乱了,想和他解释她为何推开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便听眼前这神色肃冷的男人低哑的声音道:“睡吧。”慕子祺自顾自的伸手将床尾放着的另一条喜被扯开盖到身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伊嫣躺了下去。伊嫣仍靠着墙坐着,伸手碰了碰自己红肿的嘴唇,嘴上立马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疼感,心里禁不住一阵委屈。他没轻没重的弄疼了她,反还生气给她脸色看?这个人还真是蛮横、霸道、不讲理!伊嫣睁大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愤愤不满的盯着慕子祺的后脑勺。“还不睡?”那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伊嫣吓了一跳,嘟了嘟小嘴,再不看那人一眼,缓缓躺下去,扯过刚刚盖的喜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而后一翻身,背对慕子祺闭上了眼睛。慕子祺阖着眼佯睡,等了许久,听得身后安静了下来,方才缓缓睁开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从十岁那年见过伊嫣一面后,慕子祺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岁渐长,他对她的那份说不清的牵挂不但没有一分一毫轻减,反像是埋在地下的美酒,越捂越醇,越捂越是醉人心。慕子祺心里一直只有伊嫣一人,虽早几年就通了人事,但身边却从不曾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好不容易盼到大婚,洞房花烛夜,他竟被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生生推开。一想起她挂着泪珠的那双美目,慕子祺的心便一揪一揪的疼,她哭了?她就那么讨厌他碰她?她不喜欢他吗?她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如慕子祺这般向来不问风月之事的人,如何会知道女儿家的身子多么娇弱,哪里受的了他手下的力气?慕子祺对自己的容貌其实一向很有自信,别的不说,只说京城里的世家贵女,暗恋他的可谓是不计其数,甚而有些胆子大的,不惜对他投怀送抱,怎么到了她这里,便全都不一样了?他主动和她亲昵,她反而不愿意了?思及此,慕子祺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的酸涩,一颗本火热的心,也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夜色渐沉,慕子祺却始终不能安睡,小心翼翼的翻身坐了起来,见睡在一旁的那人裹着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紧紧贴在墙上。她离他睡的地方足足有两尺的距离。非要离这么远吗?就这么厌烦他么?慕子祺微微皱起眉头,可看着她娇小的身影,他碎了一地的心,又兀自化作一汪春水,柔柔涟涟,荡漾着的全是她娇媚动人的模样。罢了罢了,他堂堂一国太子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来日方长,以后暮暮朝朝相伴,有的是时间让她爱上他!他不急,他已经等了她那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日子。慕子祺长吐了一口气,斜着身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伊嫣,看她蜷着身子睡得安静乖巧,他素来霜冷的唇角便慢慢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一夜无话。伊嫣昨夜虽是窝着一肚子委屈睡下的,但身子着实是乏了,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一早醒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瞧了瞧四周,看了看喜庆的大红色纱帐,又看了看身侧睡的皱皱巴巴的地方。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伊嫣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然坐起身,伸手撩开纱帐。窗外,阳光明媚,灿烂的日光穿过半开的雕花木窗打进殿里来,殿东侧靠墙置的红木案上,一双龙凤喜还燃着淡黄色的光。糟了,伊嫣心里暗叫不妙,今日是要进宫请安的,她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丝竹丝桐怎么不叫她?还有,昨夜那个臭着一张脸的太子殿下又去了哪里了?伊嫣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冲外头喊了一声:“丝桐!丝竹!”作者有话要说:前三章有修改,梗的核心没变,改了一些设定,去掉了玻璃渣,要一路甜到底……第5章落地花罩前的红帐被掀开,丝竹和丝桐并排走了进来,屈膝一礼。伊嫣边从床上下来,边随口道:“行了,都起来吧,今个要去宫里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的,都这个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宫?”丝竹屈了屈膝:“回娘娘,不是奴婢们不叫醒太子妃娘娘,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不许奴婢们打扰娘娘休息。”伊嫣微微一楞,回过身看了丝竹一眼,黑白分明的杏眸里略过一丝困惑。那人昨夜脸色那么难看,分明是生气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倒又特意嘱咐下面人不许打扰她休息?这人的性子简直跟六月的天儿一样,一阵晴一阵雨的,让人琢磨不透。转念一想,忆起昨晚种种,伊嫣不免泛起嘀咕,以她对慕子祺的了解,又觉得那人性格那样诡谲乖僻哪里真有这么好心?伊嫣想信却又觉得不可信,思量一会儿,终是想不明白,念着还要去宫里请安,便就把这桩事暂且放到了一边。“过来替本宫更衣梳妆!”伊嫣吩咐道,此时她唯一庆幸的是起来的还不算太晚,快些收拾还赶得及进宫请安。丝竹、丝桐慌忙上前,伺候伊嫣更衣梳妆。因昨个才大婚,伊嫣今日穿的仍是一身鲜艳的红衣,上身是件彩绣龙凤如意纹的嫣红色长衫,下搭了条百子纹襕边长裙,发梳乌蛮髻,带了一套嵌金红宝石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