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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破绽,白汧水终于发现,那个人妻子的meimei名下有一个存折,从一年前开始,每个月都会被存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拨款人,是一家关家入股的公司里的文员。李南方握着不知何时被换了电话卡的手机越来越紧,手指因为巨大的压力已经泛白。她不知道,辛向楠为什么要这么做,几个小时前还浓情蜜意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却成了罪魁祸首。她不再说不可能,也不再问为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紧闭的门。她期望他出现,又害怕他出现,她希望他解释,又惧怕他所说的事实不能如她所愿。她瞪得双眼酸痛,却执拗地不肯闭眼。直到眼泪夺眶而出,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就快抑制不住,要从她压抑已久的嗓子里通过嗓音宣泄。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他年轻英俊,干净闪耀,好看的桃花眼总是目光盈盈,温柔得让她迷醉。而现在,面前这个她自以为再熟悉不过的人,眼神却陌生冰冷。李南方在看到白汧水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悲愤都烟消云散了,就像之前无数次只要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安。她浅浅地笑了,轻声说:“你来了。”辛向楠没有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混蛋!”突然,一旁的白汧水揪住了他的衣领,仰起拳头,狠狠地朝他脸上砸下。沉闷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包括白汧水都惊呆了,辛向楠应声倒下,他身后的三个穿黑西装男人大惊失色,一同朝白汧水扑来。被束缚住的白汧水还想冲去打倒地的辛向楠,一个黑衣人突然猛击他的腹部,他的身子一颤,却也没吭一声。“住手!”众人都望向坐在地上的辛向楠,他低着头,细碎的刘海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放开他。”三个黑衣人一愣。见三人有迟疑,辛向楠阴沉地吼道:“我说放开他!”“是!”解脱禁锢的白汧水冲向辛向楠,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身后的三人又想把白汧水拉开,这时辛向楠青筋暴现,朝快要冲上来的三人狂怒道:“滚!”三人只得退到门外。白汧水狠狠地朝辛向楠腹部砸了一拳,辛向楠被打得踉跄了几步,却还是低着头不还手。陈斯缈看着一个发疯似的打人,另一个发疯似的被打,早就吓得愣在了一旁。白汧水已经打得猩红了双眼,辛向楠身体一个朝前抖动,咳出了暗红色血。白汧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南方突然大哭了起来,冲出去抱住了快失去理智的白汧水。“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白汧水扬起的拳头被李南方柔软的双手包上,她压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放下。李南方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李南方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埋在他怀里哭。看着心爱的女孩在怀里哭,白汧水没了刚才的戾气,心疼地抚着她的背。平顺了好一会,李南方放开他,用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抹,转过身,声音颤抖着问:“是不是真的?”辛向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终于,他用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是。”李南方抿着嘴,嘴角不住地颤抖,她觉得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这时,身后的白汧水搂过她的肩,炙热的掌心好像在告诉她“有我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眼里浸满了没有流出来的泪水。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孩许久,突然她笑了笑,对他说:“你走吧。”☆、chapter30(上)白汧水最后看了眼呼吸渐渐平稳的李南方,帮她把被子掖好,关了床头灯,悄悄退出房间。他走到旁边的书房,倒掉壶里的茶水,重新沏了一杯,摊开桌上的公文开始工作。这是白汧水位于江边的别墅,他们住在这已经半个月了。原本他找了个阿姨帮忙照顾李南方,过了两天李南方就让阿姨回去了。白汧水一般都会留在这里,实在没办法出门,也是等陈斯缈来了才走。李南方除了不爱说话外,其他的都很配合。今天是她睡得最早的一天,今天她兴致很高,白天跟他说想去找老师学做菜,他同意了。这么多天了,还是她第一次笑。那个笑容是他回国以来收到的最好的回馈,终于让长久以来苦闷的心有所慰藉。白汧水深以为,他们会越来越好。隔天白汧水还在半睡半醒中,隐约听见有人拉开窗帘的声音,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即使闭着眼,还是被晃到了。他突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往床上望去,被褥已经被人整齐地叠好码在一旁,床上空无一人。他一回头,阳台被阳光照得透亮,恍惚间他的双眼有些刺痒。他眯着眼,用手挡在前面,从指缝里往外瞧,有个女人站在打开的窗前,外面的风吹进来,吹动了帘子,也吹动了她的发梢。听到动静的李南方转过身,咧开嘴一笑,欣悦地说:“你醒啦。”白汧水有那么一阵的恍惚。那个时候,他们的教室在二楼,教学楼临街而建,窗外是一条曲折的小巷。正好在他们教室窗外,长着一颗巨大的榕树,正正好把外面高楼林立的景象挡了个严实。李南方和陈斯缈有家不回,中午在学校租了个简陋的午休床,玩累的时候能有个地方休息。有一次白汧水到学校到得早,他以为教室没人了,可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空荡荡楼道里发出放浪形骸的笑声。他皱着眉,离笑声越来越近,脚步停在了门侧,果不其然,这扰民的嬉笑就是李南方和陈斯缈闹出来的。他背靠着墙,安静地站在一旁,想听听是什么话题可以让李南方这么开心。“这棵树真漂亮。”李南方说,“你看,我们像不像被养在水缸里的鱼?有人给我们投了棵这么大的水草?”“不像,一点都不像。”“怎么不像?”“它在外面呀,我们的缸只有这么大。”李南方沉默了一下,似乎觉得陈斯缈说得很有道理,思考了一下,突然提高声调欣喜地说:“我知道了!我们不是鱼,我们是养鱼的人!那棵水草是我们放的!”“啊,这样就说得通了!你真厉害!”门外的白汧水听着她们不知所云的对话,无奈地摇摇头。他探出一个脑袋,正好赶上了一阵过堂风,风里夹带的沙粒让他迷了眼睛,等他睁开眼,只能慢慢适应外界的光亮。他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