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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路上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听在王夫人耳朵里是催命符。王夫人被砸的满脸血和泪水,嘴里一直念叨着:“求佛祖保佑,求菩萨保佑……”离菜市口越来越近,王夫人迟迟没有等到救她的消息,心里越来越绝望和冰冷。过了一段时间后,囚车抵达午门菜市口,这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王夫人被狱卒从囚车上拉下来,然后押到砍头台上。双手反剪,背后插着一个木块,上面写着死囚犯王某某。王夫人正面朝着人群跪着,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忽然后悔了起来。过去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她后悔了!她应该在十几年前,在贾琏那个扫把星刚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他杀了。这样,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贾琏那个扫把星害的。如果没有贾琏,珠哥儿就不会死。珠哥儿不死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她不会被夫君休了,更不会被王家断绝关系。一切都是贾琏害的!等她死后,她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贾琏!监斩官是刑部的一个官员,看了看日头,发现已经午时了。他从签筒里抽出斩立决,然后用力地仍在地上,大声地宣布道:“行刑!”听到这句话,王夫人发出尖锐地叫声:“你们不能杀我,我女儿是晋王爷的侧妃,你们要是杀了我,晋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听到王夫人这句话,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发出嘲笑声,都这个时候,王夫人还在痴人说梦。站在一旁的刽子手,喝了一口酒,然后吐在砍刀上。王夫人看到砍刀里反射出的刺眼光线,吓得全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们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王夫人哭着求饶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不想死……”老百姓们看到王夫人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任何同情,只觉得她罪有应得。刽子手举起大刀,朝王夫人的脖子砍了下去。在大刀挥下之前,王夫人扯着嗓子喊道:“元春救救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就从脖子上掉落了下来。鲜血直喷,喷的刽子手一身,也喷的邢台上到处都是。滚落在地上的王夫人头颅,只见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张着嘴巴,一副不想死地表情。王夫人的头被砍下来后,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纷纷鼓掌称快。围观的人群过了一会儿就散去了,贾赦和王善保没有离开。贾赦看着从邢台上滚落下的王夫人的头颅,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对着王夫人的头颅狠狠地踩了一脚,发泄心中的怒意和恨意。王善保连忙把贾赦拉倒一旁,劝说道:“老爷,这东西晦气,你的脚碰到会沾染到晦气!”贾赦对着王夫人的头颅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转身离开了。王夫人被砍头后,迟迟没有人来收尸。她的身体已经在邢台上,脖子处已经没有再流血了。而她的头颅,原本还在邢台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只大黑狗,一口咬住王夫人的头颅跑走了。监斩官和刽子手都离开了,王夫人的尸体依旧在邢台上,在中午的太阳下暴晒。如果是在夏天,王夫人的尸体很快就会臭了。但是,现在是深冬,即使被太阳暴晒,尸体也不会立马腐臭。过了很久,终于有人来给王夫人收尸。这人是贾元春派来的,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王夫人的头颅,只好带着王夫人的身体,去京城的郊外草草地埋了。抱琴向贾元春汇报了这件事情:“侧妃,太太的头没有找到,只能把太太的身体埋了。”“怎么可能找不到?”“派去的人有可能被野狗叼走了。”“什么?!”贾元春一脸难以置信,“这样……娘不就是死无全尸吗?”“侧妃,您已经尽力了,千万不要责怪自己。”贾元春趴在床上,嚎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这次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哭。再怎么说王夫人是她亲生的母亲,死后连尸体都不完整,太惨了。“侧妃,您节哀顺变……”贾府和王家听说王夫人的头颅不见,两家吓得不轻,又请了高僧和道士做法。贾琏听到这件事情,心里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只觉得王夫人罪有应得。邢夫人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放鞭炮庆祝。贾赦回来,心情畅快地大喝了一顿。第二天,贾赦带着贾琏去给吴氏和贾瑚上坟,告诉他们王夫人已经死了,给他们报仇了。上完坟,在回来的路上,却碰到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他们看到贾琏,直呼不可能,质问贾琏是谁。第一百零七回贾琏和贾赦给吴氏和贾瑚上完坟,走到半山腰,见前方不远处走来一个和尚,还有一个道士。走进一看,是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的道士,两人都穿的破破烂烂,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贾琏见是个和尚和道士,没有太过在意,准备走过去,不想却听到和尚大呼一声:“这位施主!”癞头和尚突然大叫,吓了贾琏一跳,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和尚,客气地问道:“这位师傅有什么事情吗?”只见癞头和尚用手指在算着什么,然后大惊失色,瞪圆了一双眼,用看鬼地眼神地望着贾琏。“你是贾琏?”旁边的跛足道士听到癞头和尚这么说,也连忙掐指一算,同样吓得失色,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华贵的年轻公子。“不可能!”贾琏见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看到他,都一副看到鬼地惊悚模样,弄得他心里有些不爽。“我是贾琏,有什么不对吗?”癞头和尚一个眨眼,就来到贾琏的面前,一双眼死死盯着贾琏,像是要把贾琏看穿看透一样。贾琏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癞头和尚的目光如炬地眼神,“这位师傅,你想做什么?”癞头和尚后退两步,怒瞪着贾琏:“你不是贾琏!”听到这话,贾琏心里咯噔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我不是贾琏,难道你是?”这个和尚什么来头?心里充满疑惑,突然之间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道光,等等,这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不会是原著里的和尚和道士吧?难怪能看出来他不是贾琏。“你不是贾琏,你是谁?”跛足道士走到癞头和尚身边,用看怪物地眼神盯着贾琏:“你是谁,为什么会依附在贾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