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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阿诺紧拽的梅花枝给抽出来,然后把花瓣撷下来,丢入水壶中,最后架在碳火上。阿诺绕到他的后背,然后环住他的脖子,试图让冰冷的手掌伸进男人衣襟里。不过男人好像明白了她的意图,在阿诺伸手的时候就抓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很热,也很大,足够把她的小手包裹住。阿诺嘟着嘴,似乎有些不满,她轻哼一声,然后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她见虞彦歧没有说话,于是撇撇嘴,委屈道:“你生气了,你都不哄哄我。”“哄?”虞彦歧终于抬头吐出一个字。阿诺起身弯腰,似无奈道:“那我就哄哄你吧。”说完便亲了亲他的脸颊。她当然不会把时间花在生气上面,毕竟两人很久才见一面,她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维持这份新鲜感。两人在暗香园里也只呆了两刻钟,阿诺怕秋杏个冬月着急,便回去了。虞彦歧把她送回前院后就离开了,阿诺不知道他去干嘛,但她很聪明的没有问。只是说了一句:“哥哥,我等你!”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秋杏和冬月就寻了过来。“姑娘,您上哪去了!都急死奴婢了!”冬月道。阿诺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这梅园就那么点大,我怎么会走丢呢!”她上前一步拉着冬月的手,“咱们快去摘几朵梅花下来,开春的时候可以用来泡茶喝。”冬月看着这一地的美景,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刚刚一直在找阿诺,自然没有注意,“姑娘,我也会做梅花饼,绝对做得比梅园的好吃!”“嗯,咱们冬月就是心灵手巧。”秋杏看着阿诺,张了张嘴,嗫嚅了几下,始终没有开口。待冬月离开后,阿诺才问她:“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秋杏抿了抿嘴,她知道刚刚自家姑娘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姑娘,虽然我小,但是该知道的还是懂,都说帝王家无情,您这样……”“我要他的情作甚?”阿诺笑道,“我只想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比她们都要好。”她看着秋杏,眼睛闪着光,“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没有退路,而且也不想后退。你放心,如果将来他真的舍弃我,要置我于死地我一定会提前把你们安排好。”秋杏急红了眼,“姑娘说的什么话!呸呸!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太子殿下怎么会杀你呢!”阿诺好笑着摸着她的头,“嗯,不会。”临近中午的时候,阿诺才吃了几块梅花糕填肚子,而梅园里也热闹了起来,很多小姐太太们都结伴而来,为的就是欣赏这梅园的一方景色。而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姑娘,她一身青衣,怀里还抱着一把琴,不过她并未蒙纱,所以可以看出她朱唇皓齿,面容清秀。阿诺敛眸,她倒是想起来了,今天苏苒是要和文道先生一起合奏。☆、缘分文道先生是江南人,跟她母亲宋氏是旧识,所以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文道先生学习琴艺,学了四年。之后文道先生就去了京城,起初还有书信联系,后来母亲生病后,也渐渐没有了联系,说起来也有六年多没见了。阿诺戴上面纱,任由秋杏扶着过去。前世的时候她并没有来梅园,因为大雪骤降,她身子又弱,好不容易好一些结果又病了。不过秋杏还是会跟她说一些梅园的事情,毕竟文道先生和苏苒姑娘在京城也是挺有名的,这梅园还没开园,有关他俩要合奏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文道先生的琴艺那是得到当今圣上的认可的,也是京城高门贵族争抢着的香饽饽,平常难得一见,突然要到梅园弹奏,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又听说这苏苒姑娘在古琴方面的造诣很高,文道先生也起了惜才的心思,便把她收为关门弟子,今日这梅园演奏便是告诉众人,这苏苒姑娘是他的弟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可惜最终文道先生都等不来苏苒,为此文道先生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京城。如今苏苒没有遇害,如期赴约了,这也会成为经典吧。“你就是苏苒姑娘吧。”阿诺缓缓开口。苏苒一怔,她抬眼一看,虽然眼前这位姑娘蒙着面纱,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出她很漂亮,但自己并不认识她。她拢了拢自己怀里的古琴,对着阿诺礼貌地行个礼,“对,不知姑娘……”“听闻你的琴艺很好,我想改天约你上府一叙。”阿诺开门见山道。苏苒愣了愣,之前出了诗社后就有人叫住她,说有个姑娘很欣赏她的琴艺,叫她耐心等候在凝香馆。想必就是眼前位姑娘吧。“姑娘谬赞了。”苏苒谦虚开口。“苏姑娘太过自谦了,”阿诺看着她,“能让文道先生收为关门弟子,说明你自有你的过人之处。”苏苒没有说话。阿诺又道:“我见姑娘一见如故,不知肯不肯赏个脸,与我去楼阁里煮茶赏雪呢?”苏苒点点头,她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距离她跟文道先生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但是她又怕文道先生早来,所以转头嘱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让她去园外守着。阿诺所呆的阁楼是视线最佳的,一打开窗就能看见一整片梅林。冬月早已煮好了梅花茶,站在一旁静候着。苏苒把琴放在一旁,然后坐到了椅子上。阿诺把茶盏递过去,“其实我与文道先生颇有渊源,我出生在江南,与文道先生同乡。小时候先生也教过我一段时间,后来先生远赴京城,我与他再也没有联系了。”说着她笑了笑,“如今我来了京城,可是想要寻先生,却是难上加难。”“文道先生人很好。”苏苒开口,“虽然他已年过古稀,但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照顾我。”“你与先生相识已久?”阿诺问道。“不算久。”苏苒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两个月前我有幸在茶楼里听到先生的弹奏,后来回去专研了几天,成功地把那首曲子学会了,准备演奏,没想到先生当时在场,演奏完毕之后他就指点了我几句,先生……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阿诺闻言,轻笑道:“先生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我幼时颇受他照顾。”她伸手握着苏苒,“我第一次见苏姑娘,就觉得亲切得很,还希望苏姑娘今后能经常去我那走走。”“姑娘别这样说,我只是一个青楼出来的人,哪能配得上姑娘的厚爱。”“叫我阿诺吧。”苏苒失神,她从阿诺的眼里没有看见半分轻视。“嗯。”没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