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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记录在册,他就不信,自己还找不到虞彦歧。待王翰走后,阿诺才轻飘飘来了一句:“多谢公子相救。”声音娇软但却疏离,跟那饱含深情的呢喃不一样。虞彦歧只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暴躁的难受,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车夫,走吧。”阿诺自始至终都坐在马车里,连车帘都未曾掀开过。虞彦歧一双幽深的黑眸直直看过去。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车帘,直射到阿诺的心里去。车夫心里也后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见过这场面,他听到阿诺的声音才颤颤巍巍地举起鞭子,使唤着马儿。马车没走几步,阿诺清淡的声音幽幽的穿了出来,淹没在达达的马蹄声里。“公子,大雪要来了,小心身子。”大雪很快就来了,落到了男人的肩上,冰寒刺骨,但也抵不过他眼底的寒意。这个女人,越发放肆。虞彦歧沉着脸,道:“把这几个人送到工部尚书府上。”“是。”第二天,阿诺特地差了秋杏去打听,得知工部尚书最疼爱的小儿子突然暴毙,工部尚书一夜白了头。之后有关王翰的各种流言都传了出来,有人说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人说他看上了某个姑娘硬是把那姑娘的父母给逼死了;又有人说这小公子仗着有六皇子做后台,在京城当起来小霸王。得知王翰暴毙后,有些人还激动地放了几串鞭炮来庆祝。工部尚书听到这些传言后,气得吐了一口血,当晚就去了六皇子府上。这六皇子虞彦萧与工部尚书还有那么几分关系。他母妃方贵妃母族在迁州一带,后来因为宫里选秀,便与随从一起来京,却因为马儿受惊,方贵妃跌落车外,幸得工部尚书的夫人李氏所救。后来两人相见恨晚,过几天便开始义结金兰,这份情意一直维持到了现在,王翰私下里也会称虞彦萧一声表哥。工部尚书也不是个蠢人,他很快就查清楚了害死他儿子的凶手。虞彦歧叫人送那几个半死不活的随从回到李府,但并未杀人灭口,工部尚书看见了还奇怪了一下,怎么好好的出去就这般回来了,不过接着便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那人的长相,叫人画出来后她他才惊讶了一瞬,那画中之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王翰不喜欢参加宫里的各种宴会,他一心只想着寻花问柳,娇妻在床。所以多次都找各种理由推托掉,导致他至今未见过太子殿下。虞彦歧也不藏着掖着,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在梅园门口死人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所以便叫王翰回家死,这样连出殡都方便。原本他就同虞彦萧不对付,如今死了一个人,对他影响又不大。但是工部尚书想报仇那就难办了,他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他都知道,而且还时不时替他儿子收拾烂摊子。他不确定虞彦歧掌握了他多少的证据,所以迟迟未动手,六皇子也告诉他要稍安勿躁,步步为营。阿诺知道后,便也没有再关注了。很快就到了与苏苒相约的日子,她穿戴整齐后便带着秋杏去了凝香馆。☆、煮茶今日天气尚好。连道路上的积雪都融化了,马车稍快,辰时三刻就到了凝香馆。马车在后门停了下来,苏苒早已等候在那。“阿诺,你来了。”秋杏率先下来,她拿着小杌子放在地上,“姑娘小心。”“好久不见。”阿诺笑道,她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一件姜黄色的披风。因蒙着面纱,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温和。苏苒也同样笑笑,她拉着阿诺的手,“如果你换上艳丽的衣衫,再描上妆容,一定会很好看。”“再过几月我就除服了,那时我一定会换上红装。”阿诺随着苏苒进了凝香馆。这凝香馆在京城也颇有名气,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诗礼茶样样精通,且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外面的人都说凝香馆的姑娘特喜欢装清高,做了婊.子还立牌坊。阿诺这是两辈子第一次进入凝香馆,特别好奇。摆放的架子椅子说不上贵重,但往那一放,就非常有诗意。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盆绿萝,角落里熏着香,不浓郁也不刺鼻。不仔细看,还以为误入了哪家茶室呢。时间还早,凝香馆自然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几个娉婷袅娜的姑娘相伴而去。阿诺心神一动,她道:“今天有没有人提前约了雅间?”苏苒低头想了想,才道:“倒是有几位,不过具体的mama不会告诉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听从mama的安排。”一般来说有大人物过来,于情于理都会叫凝香馆的姑娘过去弹曲助兴。今天南越国的七王爷秦翊川要在这设宴款待虞彦歧。前世的时候,两人同时赴约,但是中途的时候却有一批杀手过来,虞彦歧遭到了暗算,受了重伤,在床上昏了半个多月。太医却丝毫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是从那以后,虞彦歧身体就更不好了,咳血是时常的事,每次都把太医弄得束手无策。之后皇上就听信道士的建议,广纳侍妾进东宫。阿诺后来才知道虞彦歧久病不愈是因为在凝香馆中了毒,而之前在长山一役中,虞彦歧就已经中毒颇深了,好不容易解大半,却又中毒了,而且这两种毒都是相辅相成的。“阿诺,你怎么啦?”苏苒担忧道,她刚刚连叫了几声,阿诺都好像没有听到。“在想事情。”阿诺敛神,她感觉虞彦歧中毒,没有那么简单。虞彦歧又不傻,怎么会三番五次被人下毒呢?苏苒不疑有他,她把阿诺带到了一个大房间里,一推开门,阿诺就看到屋子里摆放着几把古琴。旁边还坐着几位姑娘。她们一看到阿诺,瞬间止住了话题,赶紧起身打招呼。苏苒一一给阿诺介绍,“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姐妹,上次是她们没有去成梅园,还颇有怨念,所以央着我带你过来。这位是红竹,她旁边的叫芳华,我对面的这个meimei叫秀宁。”“各位jiejie好!”阿诺笑着打招呼。“没想到凝香馆的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大方,往那楼上一站,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meimei惯爱说这话。”红竹年长,她掩嘴轻笑,“不知meimei家在哪?等jiejie有空了就去你那院子里去,向你讨教讨教。毕竟你一个姑娘家经常来这凝香馆也不太好。”“jiejie说的是。”阿诺对红竹有好感,她点了点头,“凝香馆的姑娘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说指教就谈不上。”她拨弄着琴弦,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