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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明明平坦。“徐挺,你会不会骑自行车啊?”“温凝,你把不把我当男……的啊?”话一落地,两人各红了各的脸。一顿午饭磨蹭到将近一点才回学校,味道也没什么特殊,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温凝晚上躺着一想,觉得有点郁卒,傻的不是徐挺,是她自己。.百校联考后的第一个班会,沈曼环视着台下装机器人的学生,默默无语。语文课代表陈馨因病休学了,推举自荐一位课代表而已,吓得一个个气都不敢出。班主任的课代表,没人肯当。“我是母老虎啊,你们怕成这样?”沈曼威胁道:“既然没人愿意,谁头坑的最低,我可就选谁了。”日光灯下,齐刷刷一排眼镜片儿反着锃亮的光。沈曼感叹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当,我也不能强求,就选个语文成绩最好的吧。”“温凝,两次第一,就你了。”前后左右的同学长舒了一口气,纷纷看向她。温凝站起身,红着脸说:“沈老师,我觉得……我不行。”让她像何樱一样挨着座位催作业,难度太大了。“越是不行,就越要锻炼。”沈曼笑容温和:“这样吧,课代表也算班委之一,我们开展一个无记名投票,超过七成同意就是你了。”计票结果一出,全班56人,51票通过。倒不是因为温凝人缘有多好,长得多漂亮,语文课代表一天跑班主任那儿好几次,最怕的是打小报告。温凝这种人,一看就不会聒噪。温凝只能答应了。沈曼心满意足去说第二件事,“下周四下午最后两节课,举行高一年级篮球联赛。”体育委抽到的签,第一轮初赛是对战6班,不是冤家不聚头。七班学生一片哗然。沈曼正色说:“我再强调一遍,只许打球不许打人!”至于具体的选球衣、啦啦队、谁打首发的事,沈曼乐得做甩手掌柜,不管了。晚读前的间隙,徐挺站在绿墙边,等来了一个神色淡倦的温凝。徐挺递给她一条蓝莓味的薄荷糖,笑了:“这么讨厌当课代表啊?”“我不是也当课代表了么,除了上楼下楼麻烦些,其他也没什么。”“荷氏还出了蓝莓味吗?”温凝把糖纸剥开,自顾自含了一粒糖在嘴里。徐挺有点被萌到了,这一定不是她的高贵冷艳的女朋友温凝。“徐挺。”“嗯?”温凝的手指裹在校服衣袖里,戳了戳他问:“你下午选我了吗?”徐挺侧头看着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温凝收回手,声音含糊不明:“你真是的。”她不能埋怨别人,还不能埋怨一下徐挺么。“明知道我就不是那块料,怎么催人交作业……”徐挺没忍住,低眉扫了她白嫩的指尖一眼,缓声说:“不有我在么,我收数学你收语文就是了。”“那也不一样。”她倒不是觉得丢人,就是安静久了,让她主动去催别人交作业,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温凝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在心里把要说的话先演练一遍?“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七班坐在窗边的同学们发现温凝和徐挺并肩站在长椅边,故意抬高音量,把书念的浮夸又做作。温凝从徐挺身旁退了两步,像是故意给班上同学看一样,泄气道:“算了,我回班去了。”徐挺手臂一拦,淡淡说:“还有三分钟,你急什么。”温凝还在别扭着,直接绕到了篮球框下,不买账。徐挺跟了上去,表情软了下来,像无奈又像是委屈:“每天就指着这十来分钟,你还要缺斤短两?”温凝一噎。这几天,温锐每天中午都接她回家吃饭,平时照常有司机接送她上下学,徐挺好像是有点憋屈。她选择原地不动。徐挺收敛了笑,眉眼认真:“如果你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那我陪你去找曼姐,说你不想当课代表就是。”“但如果——”徐挺顿了顿,语声更温和了:“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当课代表也是个和人交流的契机。”“你做决定吧。”徐挺的话说的很模糊,可温凝听懵了。她曾经很反感别人这么说自己。有一回在饭桌上,丁丽珊酒酣耳热之际,说了句“你不爱和别人交流是种心理疾病,要不是去脑科医院不好意思,你真该去看看”的话,当场被温凝给了个难堪。心理学上说,“行为是美丽的”。即使是那些被社会公认为懦夫的自杀者,他们之所以选择死,也是因为死比生让他们感到更轻松。对温凝而言,从前,她只是觉得不和人交流更安全、更自在而已。温锐一有空,总是似有若无地劝她“多交几个朋友、和人交流”,只有奶奶会在意她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现在,还有徐挺了。时间长到徐挺以为温凝不会答他,她忽然开口说:“其实,我一直有点羡慕清映,还有樱樱。”温凝抱膝靠坐在篮筐下,声音微涩:“我也想明快大方,做事出趟,但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是现在这样子了。”她低着头,带了点鼻音说:“徐挺,我……我不想的。”徐挺屈膝和她对视:“那就试试看,温凝,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了,我还在你身后。”温凝垂着脸不说话,用手挡住了眼睛。“其实走不远也不错。”温凝仰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徐挺直起身,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说话都跟我招惹出这么多情敌,肯说话了我还不得,嗯?”然后他弯了弯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