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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的是,曹氏竟然自己站了出来,着实让他感到惊讶。曹氏已抱着必死的想法,又何惧太子的恐吓,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魏国淮,眉眼中满是温柔,她双手放于肚腹之上,心中万般不舍。“为何避而不答……”刘显催促道。曹氏收回目光,冷笑道:“太子可认得这个。”曹氏于怀中取出一木牌摊在掌心之上,待众人看清之后,曹氏又道:“太子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你是襄国细作?”刘显气的火冒三丈,他何曾预料到曹氏会有这么一手,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看来是用不上了。曹氏仰起头,面无惧怕之色道:“事已败露,我必死无疑,不过我倒是想跟太子讨个人情,不知太子意下如何?”“将死之人,又何来人情可言。”刘显恼羞成怒,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贱人。曹氏冷笑:“若太子应允,我可道出其余细作潜伏于何处。”曹氏话一出口,众人皆惊,而其中最为惊讶的当属魏国淮,他怎会想到,曹氏这样与世无争的女子,竟会牵连到襄国,当真是他有眼无珠了吗?太子明知曹氏信口胡说,却又无法阻止,众人面前,还需装出在意的模样,问道:“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本宫讨价还价?”曹氏不动声色道:“太子何需吓唬我呢,我虽为一介妇人,却也是不怕死的,太子若不想知道,杀了我就是。”“你……”刘显气到无言以对。“太子殿下。”刘乾突然上前,轻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弟弟认为,还需禀告父皇。”好你个刘乾,你竟敢和我作对。刘乾横眉冷目的扫过刘乾,冷声道:“也好,此事还是禀告父皇吧。”曹氏暗中松了口气,她暂时保住了府中孩儿。“来人,将她押回宫去。”刘显话一出口,曹氏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若她被进了宫,怕是再难保全腹中孩儿了,曹氏当下把心一横,决定堵上一把。“啊……我的肚子……”曹氏扑倒在地,来回翻滚,暗中用力捶向肚腹,几下之后,她便真的疼了起来。“血……血啊……”魏玉蓉首先看到了曹氏襦裙下渗透出来的血迹,惊慌失色的喊了起来。魏国淮心下一惊,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曹氏虽为下官妾侍,可她毕竟是襄国细作,死不足惜,只不过,她知晓事情甚多,若此时将她押回宫中,怕是会性命不保,下官提议,将罪妇曹氏关押府中,待太子回宫之后禀明皇上,再做定夺可好?”魏国淮深知此事不可参合,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出来保全曹氏。刘显冷笑道:“魏国公,你当真要这么做?”魏国淮又道:“曹氏身为细作不假,可她也是下官妾侍,此事已牵连到下官,下官为求清白,还请太子回宫之后像皇上禀明一切,彻查下官,下官感激不尽。”刘显见事情已成定局,还需想其他法子解决,这才松了口,应允了魏国淮。“回宫。”刘显起身向外走去,而刘乾跟在他的身后,心思竟巧妙了许多,他必须要尽快回宫,将此事告知母妃,一同商量大计。太子这一走,魏璟元的拜师礼就算结束了。下人们将曹氏抬进了后院,紧接着去请相大夫入府。至于府中贵客,也都纷纷请辞。刘岳乃众人当中最后一个离去的,临行前,刘岳于魏璟元身旁淡淡一笑:“今日的拜师礼,当真是举世无双的。”魏璟元颇有感叹,苦笑道:“所料未及。”“是吗?”刘岳笑着道:“雍国公府有难,你身为长子可是要献计于你的父亲?”魏璟元笑而不语。刘岳等到了答案,笑着对身后的历卓言道:“历先生,回宫。”众人离去,雍国公府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没多久,相大夫入府,看过曹氏之后,相大夫于外堂对魏国淮道:“动了胎气,服几服药便无碍了。”魏国淮故作平静道:“孩子可有事?”“尚无大事。”魏国淮就此松了口气,此时他有些迷茫了,他保下曹氏,到底是为了她,还是她腹中的孩子。“若无事,下官告退。”魏国淮应声道:“送相大夫出府。”魏璟元从外面进来,正巧与相大夫碰面,寒暄后这才进了外堂。府中出了细作,人人皆慌,老夫人忙将众人叫到主院儿商量对策。“你说这曹meimei怎会是细作呢?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吕氏于坐上满口埋怨,殊不知曹氏与她并无嫌隙,如今看来,已是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了。王氏焦急道:“老爷,您倒是拿个主意啊。”王氏话一出口,便惹来大夫人怒视,不禁乖乖闭了口。“淮儿啊,你可有主意?”老夫人于上座问道。魏国淮面色平静,实则心里烦躁不堪,事已至此,唯有撇清这关系才好。魏国淮沉思之际,魏景存从王氏身后走了出来:“父亲,依儿子看来,曹姨娘一事还需撇清关系,莫要让皇上猜疑。”“存儿有何想法?”魏国淮反问道。“儿子想,待皇上查明此事之后,父亲大可同皇上禀明,由咱们亲手了解了曹姨娘,不知父亲意下如何?”魏景存似是事不关己一般,说的风轻云淡。闻言,魏国淮不禁深锁了眉头。魏璟元于一旁听的真切,没错,魏景存便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性命于他眼前,当如草芥一般。“元儿,你可有想法?”魏国淮突然出声问道。魏璟元心中讥笑,面色却略显焦急道:“父亲,元儿一时回不过神儿,并无办法。”魏国淮无奈苦笑,元儿如此推脱,难道就不怕殃及池鱼?大夫人陈氏听了魏璟元的话后,着实一惊,她原以为魏璟元会出谋划策,没想到他竟然已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大夫人一时间猜不透魏璟元的想法,唯有冷眼瞧着,希望能从中看出端倪。“事已至此,我自由办法,都回去罢。”魏国淮乏了,长叹一声遣了众人。屋内众人互看几眼,便识趣的退下了。待房中唯有魏国淮和老夫人时,老夫人问道:“淮儿,我问你,你可是放不下月娘?”魏国淮笑容苦涩:“儿子不知。”老夫人苦叹一声:“淮儿,你当要以大局为重啊,莫要因为月娘乱了阵脚。”老夫人将整件事看在眼里,又何尝不知这是太子的阴谋。“母亲放心,儿子定当谨慎。”老夫人无奈道:“月娘纵然是细作,可她腹中骨rou依旧是魏家的血脉,舍不得,当真舍不得啊。”一直以来,魏国淮的子嗣甚少,如今曹氏好不容易怀上了,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母亲……”魏国淮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