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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只能慌乱的从身上拿出手帕,手足无措的替她擦着眼泪。眼见着眼泪越擦越多,韩彻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轻哄着,“你,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结果这一句话,换来的是秦卿告诉他,“阿彻,我要走了。”韩彻这下子,是真彻底慌了神了,“走,你要去哪?”他甚至还想说,没关系的,不论你去哪,只要带着我就行。可是就在那些话快要冲出口之时,韩彻想到了身后的那些人。那里有一直跟随着他们韩家,一起保家卫国的士兵们。还有那些手无寸铁,极需要他们保护的百姓们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了。他不是一个人,他有着自己推卸不掉的责任。是他打从一出生,就被灌输在骨子里的信念!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有多重,所以,他不能自私。最终,韩彻只能干涩的问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阿彻”此刻,秦卿的心也被狠狠的揪成了一团,生疼生疼的。眼底更是闪过一丝痛楚,她说,“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她这次何止是违背了地府的制度,她的手上,还沾染了很多不该沾染的人命。是,在韩彻这边看来,她救下了即将战败的韩家军,也救下了很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可是,另外一番,很多本该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却因为她的出手,而不得不提前结束了生命,魂归地府。于地府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秦卿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受到地府那边怎样的一个惩罚,但是她明白,自己这一生,跟韩彻是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其实,早在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结局便是注定了的。韩彻是人,是人就会死。而她是修士,更是地府登记在册的修士。韩彻的一生何其的短暂,她的一生就何其的漫长。在秦卿的话出来后,是漫长的寂静。很久很久,才等来韩彻的一句,“好。”韩彻其实更想说的是,不论秦卿需要多久才能回来,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也不能再连累秦卿了。那是他的责任,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奉献一身的准备,在明知道前头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更不该把秦卿再牵扯进来。即便,秦卿有着超乎凡人的手段。所以现在的放开,或许才是真的对秦卿好。秦卿见着这样的韩彻,内心更痛了。但就在这时,地府的传讯符来了。那边勒令她,尽快赶回地府。秦卿感觉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韩彻说的,最终,却只能在韩彻震惊又慌张的眼神下,身子逐渐的变得淡薄了起来最终,彻底消失在了韩彻的眼前。最后,留给秦卿的,是她消失前,韩彻冲着她消失的身影抓过来的双手,和那句惊慌至极的大喊,“卿卿!”秦卿是被强制召回地府的。一被召回来,秦卿就做好了接受地府惩罚的心理准备。至于友人眼底的焦急,她瞧见了,还能心态平和的给对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没什么的,最坏的结果不外乎就是魂飞魄散。可是韩彻那边,却能让她觉得自己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值得的。地府的惩戒很快就来了。没有判她魂飞魄散,却让她硬生生的受了天雷九道。那雷火是直接劈在神魂上的,痛得秦卿整个神魂都动荡了起来。最后,眼前一黑,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后,她便被关在了这里。地府那边给出的最终处罚是,因为她这一次的出手,死了多少本不该于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便罚她在这里待上一月。可一场战争,死去的人何止千千万。果然,就跟她自己之前对韩彻说的那句话一样,“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钱小多是被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给吵醒来的。醒来时,她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笼子上的那层透明的防水布看。底下这会的忘川河面上,果然已经刮起了狂风巨浪。不过钱小多觉得自己多机灵啊,得亏了这层防水布,才使得她避免了再一次的被忘川河水给泼醒来!虽说这忘川河水对她是没多大的伤害,但是她也没那种喜欢当落汤鸡的特殊癖好啊!更何况那忘川河里的河水,还又腥又臭的。钱小多这会依旧躺在气垫床上,盯着顶棚上面双眼无神的瞧着,耳边听着风水声,和对面传来的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声。一直到时间过去,风浪消失,对面笼子里的呻吟声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钱小多这才从气垫床上下来,慢条斯理的把气垫床和笼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收进了符篆里,才面带疑惑的朝着对面的笼子瞧了过去。恰好,对面那红衣女人也瘫软在笼子里面,眼睛看向了她这边。一场忘川水的风浪过后,两个人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天差地别。对面的女人不仅仅是浑身被湿透了,更是因为魂体遭受了一把忘川河水的侵蚀,这会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无。而钱小多这边了,照旧是之前那副模样,清清爽爽的一身。虽说对面的惨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钱小多还是感觉到了几分不好意思。于是,她试着跟对方说起来话来,“咦,好奇怪,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像梦见你了。”这话不是撒谎,钱小多在刚刚,确实做了一个梦。于是,她一边将自己的裤腿撸上去,好方便一会她的钓鬼大业。一边低着头,继续跟红衣女人说道,“梦里的你好厉害啊!居然还能飞”钱小多觉得,自己修为算是不错的了,对术法灵气的掌控,也很是过得去。但也远远没能达到,可以让自己飞在半空中,还停留那么久的程度。可惜的是,那个梦境实在是模糊的很,好多场景,哪怕钱小多努力想要去瞧清楚,最终看到的,依旧是模糊的一片。里边的人脸她实在是没能瞧清楚,之所以确定梦里做法的那个就是对面的女人,是因为对方穿了一袭红色的衣裳。红色是真的很亮眼,尤其是模糊一片的情况下,最引人注意了。而且没来由得,钱小多就是有一种直觉,这股直觉告诉她,她梦里梦见的这个女人,就是此刻对面笼子里关着的红衣女人。不过到底是个梦,钱小多这会也只是当玩笑话一样跟对方在说着。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她这话一出来,对面还未完全从忘川水对魂体的侵蚀那种痛苦里走出来的红衣女人,目光精锐的朝着钱小多看了过来钱小多这会,已经把腿从笼子的缝隙中,伸了下去。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就这么